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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
這瞬間,和尚突然左手一撥,將點在心口上的劍撥偏,右手一掌擊出。
“嗤”一聲響,劍尖劃破僧衣,和尚的左胸也裂了一條三分深的血縫,左掌也被劍鋒劃破,皮開肉綻。
同一瞬間,“嘭”一聲響,和尚以聚合畢生精力擊出的一掌,掌勁劈空擊在老道的小腹上。
也在同一瞬間,老道臨危反擊,在中了劈空掌力的同時,仰面倒退起腳反擊,踢中和尚的左胸上方。
兩人兩敗俱傷,幾乎同時倒地,奄奄一息,在地上吃力地,痛苦地掙扎。
突如其來的變化,令艾文慈插不上手,沒有幫助任何一方的機會。
他大驚之下,本能地上前救人。
和尚不但有外傷,那一腳更是可怕的打擊,胸骨折斷,肺部受傷。
左肩窩那一劍傷勢也相當沉重,左胸的裂縫卻是最輕的創傷。
老道的小腹被掌力擊實,內臟離位,可能內部出血,傷勢不輕。
他先替和尚包紮肩窩的傷口,止住血,然後奔向林嗣等四大漢,解了他們的綁和被制的穴道後,向四人說:“他們兩人都受了嚴重內傷,需治療,快將他們帶至住處,在下替他們治傷。”
林嗣許久方能活動,虛弱地說:“老道欺人太甚,決不容許他在此地治傷。”
他冷笑一聲,沉聲道:“和尚的傷勢,比老道沉重得多。你們如果認為可以將和尚治好,在下只好將老道帶走了。”
“不!咱們沒有治重傷的能耐,你……”
“在下是郎中,專治五癆七傷,你們如果不許老道在此治傷,在下不能留下專替和尚醫治。”
“你……請……請留下……”
“話講在前面,留下是可以,你們決不可對老道存有報復的念頭,不然,一切後果你們負全責。”
和尚搖搖晃晃地站起,顫聲叫:“施主請……請放心,老……老衲願……願負全……全責。”
林嗣與三名同伴立即動手,抱起一僧一道進入西面的密林。艾文慈也抱了怔怔地躲在遠處偷瞧的章姑娘,隨眾人到達一處山泉旁的山崖小茅棚。
他身上帶有藥物,再到外面找些草藥應用,忙了一上午,總算將兩人安頓下來,傷勢已被控制,不致惡化。
林嗣雖一度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悍匪首領,卻已經洗面革心,對艾文慈十分恭順,與同伴準備食物,另架茅棚安頓章姑娘。
次日一早,一僧一道大有起色。兩人皆茹素,吃了些清粥,和尚氣色甚佳,傷躺在草堆上向對面草窩中的老道說:“道友,貧僧十分抱歉。”
閒雲羽士精神尚佳,苦笑道:“你那一掌,極像是透骨掌功,假使你的火候再純一分半分,貧僧決無生理。”
“你兩人都不許說話。”艾文想一面調藥,一面叱喝。
和尚笑笑,說:“王施主,老衲尚撐得住。如無施主俠膽慈心古道熱腸相救,老衲與閒雲羽士必將橫屍荒山道了虎狼之吻。”
一旁的林嗣關進:“在下兄弟四人,也將死在此地,在閒雲道長的奇奧制穴術所制下,決難自解。”
和尚神色黯然,由衷地說:“老相深悔當年,逞一時意氣,百萬生靈慘遭荼毒,老衲罪孽深重。施主是當年的受害者,居然不記前仇艾文慈冷笑一聲,介面過:“小可不是不記前仇,而是身為郎中,不能見死不救。如果你並未受傷,小可會毫不遲疑地殺你的。”
“施主……”
“大師可記得二十八宿的人屠烏治忠麼?”
“怎不記得?但老衲自剃度後,已不知往日夥伴的音訊了。”
“他在葉州府,供奉一個假冒大師名號的七睡觀主,聚眾胡為,妄圖東山再起。那位七真觀主有七分像你,只是臉龐要胖些。”
“哦!可能是千面容羅中,他是個頗為自負的人,也是個忠心耿耿的好漢子。他們昧於時期,可能不會有好結果的。”
“小可以為是你,把他殺了。”
和尚大吃—驚,駭然問:“老衲與施主有不解這仇麼?好吧!你…”
“小可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小可留下治傷的藥物,準備今天啟程他往。”
“施主……”
“小可既不願殺你,只好救人到底,留下足夠令兩位復原的藥物。
請記住,閒雲道長的安全諸位必須負責,不然,小可即使走遍天涯海角,也會將你找到的。小可年輕,辦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