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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是私人的體驗,夢中的一切都是自己,根本沒有別人。如果一覺睡醒,夢裡相愛的人成為了泡沫,那該有多可怕? 南極大陸是他們在旅程的第七天登陸的。白色的冰山浮在藍色的天空下,天氣晴朗得幾乎讓人忘了寒冷。這一段時間,南極圈內是極晝,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白天。嚴無咎和陶雲出在眾人下了郵輪後才離開船舷。陶雲出在進入南極圈後就變得心事重重,嚴無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他們登陸後,看著遊客們和企鵝們擺拍,嚴無咎問陶雲出:“我們來一張合照吧?”陶雲出看著不遠處的冰山出神,嚴無咎的問題他沒有聽見。嚴無咎趁機抓拍了一張陶雲出的側臉。“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陶雲出緩緩開口。“怎麼了?”“無咎,你有沒有覺得氣壓不對?”陶雲出好像失神似的說。“你怎麼了?”嚴無咎感覺不到氣壓,他想開啟網路,查一查氣壓是不是不對,但是卻發現點開自己手背上的id後遲遲不能聯網。“回船上,打包點食物放在揹包裡邊帶出來,穿厚一點。”陶雲出忽然這麼說。嚴無咎心底咯噔一下,他轉頭,看見剛才晴朗得不像話的天邊有一絲奇異的紅。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船上,打包好必要的行李,並去餐廳買了很多包裝速食,餐廳服務員覺得他們非常奇怪,問出了什麼事,陶雲出說:“我覺得不太對勁,提早作準備。”服務員的眼中出現了“神經病”三個字。他們是揹著旅行包離開船的,揹包裡有南極露營需要的東西,都是嚴無咎提早準備好的。導遊覺得奇怪,過來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陶雲出只是對他說感覺不太對,他們要求先離開這裡。導遊跟著他們再三勸阻,告訴他們還沒到可以露營的地點,雖然是夏天,但南極的夏天也比一般地區的冬天要冷,讓他們別亂來。嚴無咎問導遊:“你的id網路打得開嗎?”導遊低頭去點id,十分鐘前她才發了一條狀態呢。點不開網路。“這裡是南極,偶爾訊號會差一些,不能證明什麼。”導遊說著。導遊勸阻不了那兩位英俊的男士,也不敢離開大部隊,想用id上的電話功能聯絡領隊,但發現電話功能也失效了。她有點著急,按理來說電話網路不應該失效,那是最原始的功能,她甚至嘗試撥動119和911這兩個緊急號碼,竟然都不能接通。領隊在船舷上站著,導遊離得有點遠,她朝領隊揮手,領隊沒有注意到她。導遊轉頭看,那兩位同性情侶已經在雪原中不見蹤影了。導遊著急了,跑回船上,向領隊報告了這個情況。“他們私自離隊?”領隊責怪道:“你怎麼不告訴我?”導遊指了指id說:“沒訊號啊!”“電話總能打吧?”領隊說。“電話都打不出去!”領隊試了試電話功能,確實無法使用,他正覺得蹊蹺,一位船員說:“你們說那兩個基佬嗎?他們剛才在餐廳買了一大堆速食,真有錢呀!去極地體驗生死基情嗎哈哈哈哈!”導遊對領隊說:“那個長頭髮的說他覺得不對勁。”領隊說:“他們本來看起來都很奇怪,不知是不是有病。再打打他們電話,看看能不能勸回來,實在不行那是他們私自行動,已經簽了合同,違反規定亂來生死自己負責,不要命的我們也沒辦法。等電話通了報告公司備案。”導遊猶豫地問:“我真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電話這麼久打不出的事,不會真的要出什麼事,他們提前知道了吧?我看他們往山上去了。”“往山上去不是更找死嗎?山上比這裡冷多了。”領隊說。這個時候陸續有人發現id的網路連線不上,跑來問導遊和領隊是怎麼回事。照片無法上傳社交網路,有人試著撥電話,都沒辦法撥出去。領隊對眾人說:“這裡是南極,訊號差是正常的。”導遊金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對那兩位男士印象很好。雖然他們性取向非主流,但平常對女士彬彬有禮,一派紳士風度,不像領隊說的“他們本來就有病”。她回船悄悄收拾了可供逃生的一個小揹包,拉上對她言聽計從的船員男朋友吳曉,偷偷地往內陸去了。郵輪預定在此處停半天,在正午集合回船用午餐。金晶走時大約是早上九點半。有一對走得比較遠的情侶遊客發現了金晶和吳曉在往陸地深腹前進,詢問他們為什麼要往山的方向去,金晶告訴他們有兩名遊客去了那兒,她要去把他們勸回來。那對情侶貪玩得很,說:“那我們也去吧!反正趕回來吃午飯就好了!”金晶其實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只當作自己去追那二位,追回來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了還要回船,有遊客想跟著就跟著吧。四人在雪地裡爬上山,大約爬了半個小時,並沒有追到人高腿長的那兩位男士。反而轉頭可以看見岸邊那些遊客,有人在和企鵝海豹合影,有人在和冰山合影,有人陸續回船,可能是玩累了。那對情侶遊客碰巧也是中州人,在爬山途中聊起走失的那對男男情侶,很是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