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都不重要了。他只想知道,為什麼微微會走得這麼快?
他知道微微一直身體不好,所以在昨天的衝突中,冰澈一直隱忍著,無論對方說出多麼難聽的話,他都不為所動。因為,冰澈知道,自己不能夠跟微微的爸爸發生重大沖突。
其實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陪伴著微微,希望她的身體會強健一點,再強健一點。
可是,卻不曾想到,看到了這個結果。前一天,就在前一天,他們還擁抱,然後約好春暖花開後,一起去踏青。還有,一起放風箏,賞鳥語花香,看太陽東昇西落。生活是簡單的,當一個人的願望很簡單的時候。往往更無法實現。現實是殘酷的,簡單的願望都無法實現,往往更令人感覺悲哀。
從這件事情後,魏家又讓冰澈回來,繼續契約的事情。就這樣子,形單影隻的守候,若即若離的對待。一樣的面孔,只是一種視覺上的慰藉。可是,對於魏萌萌來說,除了愧疚外,剩下的還是對冰澈越來越濃烈的愛。
“冰澈。你在想什麼吶?”羽朵已經恢復了健康,很快又活蹦亂跳,不管宣宇好像保姆不住地囑託著這,囑託著那,不能涼到,不能吃多,不能經常施展術法,不能等等——下一刻,宣宇接到了飛揚的電話,他看了羽朵一眼後,就回到書房裡面接電話了。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宣宇依舊沒有從書房裡面走出來。羽朵感覺實在無聊,突然想起來她還沒有跟冰澈商量下一步的行動,要怎麼幫助宇寶早日成家立業呢?
這麼想著的時候,羽朵偷偷看了看宣宇,好像還在書房忙什麼。也難怪,這幾天他因為受傷都沒有工作,想必也有許多工作等著他了。羽朵暗想,她可以施展術法快速地到冰澈那裡,然後快速回來。因為,她害怕上次傷害宣宇的那個人,會再次出現。
可是,等到她出現在冰澈面前的時候,卻發現他一直在發呆。
“對咯,冰澈,你跟那個魏萌萌是什麼關係啊?”羽朵只是很想聊天,她不習慣一直語言很豐富的冰澈沉默寡言的樣子。如果冰澈的心情低落的話,勢必會影響羽朵的事情。
“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事實上的確如此,當初在魏微微去世的一年後,冰澈算是徹底完成了最後的任務,在契約書在跳躍的火焰中燒燬的時候,那些字跡都慢慢模糊了。冰澈的腦海裡只有微微的笑臉。如果讓他重新選擇的話,冰澈還是會義無反顧地愛上猶如瓷娃娃般的微微。
“沒有關係了?”什麼意思啊?羽朵感覺自己有點愚鈍,說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那是不是代表以前有過什麼關係嗎?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羽朵立刻瞪著大眼睛,有點好奇地問道。“莫非,你們以前是主僕關係?”話到這裡,羽朵立刻又擔憂了宣宇的安危,“對了,我是來找你有事情的。”
“冰澈,我要怎麼繼續幫助宇寶成家立業呢?他好像對女人不感興趣啊。”這是個棘手的事情,羽朵也不想耽擱時間,因為她害怕宣宇再有什麼危險。
冰澈見到羽朵不再追問關於他跟魏萌萌的事情,也鬆了一口氣。有些記憶猶如剛癒合的傷疤,時間長了,可能痛感降低。但是,如果硬要將往日重現的話,疼痛會再次襲來的。在一定程度上,解開傷疤的疼痛,可是比最初的痛感還強烈。
“宣宇不是有什麼病吧?”冰澈樂意轉換話題,對不起宣宇,他不是有意誹謗他的。
“什麼病?”請原諒,在這個領域裡,羽朵的知識水平還是有限,所以難免有點缺失,但是童言無忌,看著冰澈一臉的無語,羽朵再次發揮了她的好學精神。“冰澈,你倒是說啊,宇寶生了什麼病了?”一想到剛才的話題,羽朵沒等冰澈回答,立刻恍然大悟道,“難道是因為他討厭女人的緣故?”
冰澈感慨,看來女子也是可教也。
“那他討厭女人,就不會跟女人結婚了啊!”很好,羽朵的思路一點都沒短線。
“這一點我還不能確定。”如果這是一個誹謗的話,那可能是對男人最大的誣陷。冰澈突然想笑,看著羽朵認真思考關於宣宇的那個病的樣子,他就是想笑。
剛才萌萌還問過冰澈,是不是愛上了羽朵。其實,冰澈很想回到她,在羽朵的身上,他看到了微微的影子。那是一種天然的純潔,去掉了所有的修飾,呈現在人們面前,是最初始的狀態。
難得可貴的自然,難得可貴的真心。冰澈不會愛上羽朵,因為在他的心裡面,已經充滿了對另外一個人的記憶。但是,卻不妨礙他對羽朵的關心,尤其是在兩個人是同類的情況之下。
“羽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