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她轉了下眼,黑暗的水面上漂浮著一些雜亂的東西,再往上移,她看到了在水池邊上安靜地躺在白石懷裡的小鳥,跟平時充滿朝氣的她一點都不一樣,此刻的她雙眼禁閉著,臉色不自然的青白。

她動了動手指,艱難的挪動了一下,握上了小鳥同樣冰冷的指尖,彷彿感覺到了她的觸碰,小鳥的指尖微微地顫動了一下,心中彷彿巨大的石頭落了地,杏再也支撐不住癱軟了下來。

醫院中,同樣穿著病號服的杏沉默地坐在病房外不遠處的長凳上,病房裡頭是聞訊趕來的小鳥的父母,她不知道病房中的跡部是如何與他們解釋這件事情的,只是靜靜的盯著牆上亮著的訊號燈發呆。

辦完手續後回來的忍足發現了獨自坐在大廳裡的杏,皺了皺眉,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向她走去。

“為什麼不好好呆在病房裡?”他在杏的身邊坐下,將外套為她披上並仔細拉好拉鍊。

杏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忍足低低地嘆了口氣,輕聲而溫柔地說道:“我們回去好不好?”

沉默的回應,此刻病房的門終於開啟,從中走出的跡部看起來神色也不太好。杏卻忽然站起身,呆呆地看著跡部向他們走來。

忍足也站起身來,跡部看了看忍足,又轉頭對杏說道:“小鳥已經睡了,他們今晚應該會就在醫院照顧她。”

“他們……沒有說別的麼?”杏沙啞著聲音道。

跡部彷彿能透析一切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會。

“他們什麼也沒說……如果不是你,她恐怕就沒有現在這麼好過了。”

不知為何,雖然跡部說著這話依然沒什麼語氣,但她卻從中聽到了一點安慰的意思。

他又與忍足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我明白。”

跡部離開後,忍足終於將杏勸回了病房,此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屋外卻忽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在靜謐的病房中,忍足輕聲開口問道:“需要和伯父伯母說一聲麼?”她的父母已經出差一個多星期,預訂是在四天後才會回來。

杏坐在病床邊上搖了搖頭。

忍足在她面前蹲下,抬頭看她:“那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這不是個疑問句,杏看著面前的忍足的臉,鼻子一酸,瞬間眼前一片模糊,也是第一次,她主動伸手抱住了他。

她在他的肩上痛哭,忍足只是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彷彿哄著孩子一般溫柔,不停地在她耳邊說著沒關係。他溫柔的話語彷彿落在她心上柔軟的羽毛,一遍又一遍地覆蓋在她的傷口上,讓她漸漸忘卻掉那種令人窒息的疼痛。

那天夜裡杏就發起了高燒,畢竟已是十一月,在冷水裡泡了一圈又體力透支的她再也支撐不住。

躺在病床上的那幾天她彷彿在現實與夢境中沉浮,錯亂的記憶糾纏著她,她看見了道頓堀旁長長的沿河道,鎌倉海邊古老的鐵路,少年站在金色的海岸邊衝著她揮手,卻又在瞬間被一個巨浪吞沒,她沒有來得及抓住他,卻在瞬間也置身於海底,漂浮著尋找著少年的身影,但胸腔中越來越稀薄的氧氣讓她不得不掙扎著上岸,可是卻沒有了任何的力氣,掙扎到最後只能緩緩地向黑暗的深海中沉去,直到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將她拖出了海面。

那是誰的手?她想要睜開眼看清楚,但是無論她怎麼努力也無法看清對方,她覺得她似乎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名字,可無論她怎麼拼命地去記憶也想不起,到底是誰?她忘記了誰的名字?

夢與現實的臨界點上,她聽到了一絲微弱的聲音,勉強撐起沉重的眼皮,她感覺彷彿在一瞬間為她的肺葉灌入了一口空氣,才慢慢地清醒過來,終於意識到自己真正回到了現實世界。透過眼縫在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了一個人影,無奈眼皮太過沉重,她又進行了幾次嘗試,終於能夠完全睜開眼睛,刺目的白色讓她不得不適應了一會,過了許久才看清了坐在病床邊上的正是她的父親與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這裡的炮灰三人組其實只是想把她們的東西丟進水裡,只是沒想到她們中途會回去拿東西所以被撞到了,並不是真的想推人進水( ̄ ii  ̄;) 吸溜( ̄" ̄;)好像解釋也沒什麼意義_(:3√L)_……算了_(:3√L)_

我跟你們縮,我拿手機碼完這篇後全選的時候一個手滑摁了個貼上(手動拜拜)當時我棄坑的心都有了(手動拜拜)還好科技發達竟然有撤銷鍵_(:3√L)_簡直要以死謝罪了_(:3√L)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