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帶著柳桃、柳橙和路大黑,彈箏的彈箏,管賬的管賬,幫她買東西的買東西。
只是柳桃和柳橙都還小,不知道柳嬸嬸是否放心。
路大娘那裡都沒什麼,畢竟路大黑是男孩子,而且也不算太小了。
楊桃想了想,看房子,租或買下來,然後再打桌椅買茶具,也需要很多時候,從現在開始著手看房子,沒準兒明年春天才能開起來。
只是不知道奶奶會不會反對。反正慢慢來吧!她相信到時候,她一定能說服奶奶。
這一天,楊桃正坐在院子裡,用手託著腮,看夏冬雲幫奶奶做鞋,春兒則坐在一旁做別的針線,幾個人雖不說話,卻其樂融融的。
卻不想“咚咚咚”的,二丫頭柳橙風一樣地跑了來。
“桃子姐姐,桃子姐姐……”柳橙用手支在門框上,顯然是跑的太快,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又兼著急,小臉兒漲得通紅。“不好了!那兩個壞人,帶了好幾個人,直奔你家而來了。”
“橙子,你說說清楚,哪兩個壞人?”夏冬雲剛剛是去叫了柳橙一起到楊桃家的,但因柳橙還沒幫柳嬸幹完活,說是等會兒再來。
“就是來村裡打聽桃子姐姐的那兩個。”柳橙的氣息終於均勻,連忙將事情從頭說了一遍。
原來是吃過早飯,水香見她娘不用她幫忙看著弟弟,就想到路家去找小玉玩,沒想到剛一出門,就見到張寒和聽雨二人,帶著七八個人,正在將馬拴在村子門口的樹上。
水香一驚,立刻往小玉家跑,因跑的太快,到小玉家已經氣喘吁吁。小玉聽了,又在路大娘的催促下,本想直接來楊桃家,卻不料太累了,只好在柳家停下,現在正在柳家歇息。而柳橙,則一路奔跑,來到了楊桃家。
楊桃看著臉上都是汗的柳橙,聽著她們為了她,竟然跑了一次百米接力賽,心裡的感動自不必說。
雖說事情發生的有些措手不及,但既然人家來了,先不管他們是什麼目的,她就算為了奶奶和裴逸凡的安全,也不能避而不見。
果然柳橙剛坐下來不久,就有十人左右,來到了她家門口,不知道是不是怕嚇到了大家,只有張寒和聽雨二人進了院子,其他人則分列在門口兩側。
“裴奶奶有禮。”張寒首先說話,雙手抱拳,對著奶奶深深施禮,倒是少了幾分油腔滑調,多了點兒認真的感覺,但楊桃還是怎麼看都彆扭。
“這位小哥不必多禮,不知道你們到我家裡來,有什麼事嗎?”奶奶看著張寒和聽雨,臉上露出戒備之色。
這兩個人在楊桃受傷的時候,又到村裡來過一次,當然村裡還來過其他人,無疑例外地是在打聽楊桃。村裡人也都跟從前一樣,一問三不知。
其實另外幾批人,打聽的方式跟這兩個人並不一樣,他們不是問村裡有沒有單獨來過九歲的小姑娘,而是直接問了楊桃的身世,大家都說楊桃是跟她和裴逸凡一起到村裡來的,具體並不清楚。
主要是這些人給人的感覺都不像好人,大家自是都不肯實話實說。
反正北國動亂的時候,逃難到南安來的人不少,誰也不完全知道別人的底細,也很正常。
那些人似乎也沒什麼懷疑就離開了,怎麼這一次,竟然多了這麼多人?
“裴奶奶,是這樣的,我們想請楊桃姑娘到軍中一趟,若沒有其他的事情,今天就會將她送回來。”張寒說著,手裡拿出一塊令牌,衝奶奶和楊桃舉了舉。
楊桃有些暈。
她不是青樓裡跑出來的小丫頭嗎?怎麼跟軍營扯上關係了?難道風箏說的那個青樓是官家開的,她屬於“官妓”之類?
或者說,風箏關於她身世的話題,根本就是順嘴胡說,是想嚇唬她的,為了讓她不輕易跟別人說實話?
不然,就是這些人的所謂令牌是假的?
“張大哥,不知叫我去軍營,所為何事?”楊桃雖明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但還是故作鎮定,不管怎麼說,多知道一點兒資訊,總比什麼也不知道要好。
“這個姑娘去了自會知道。”張寒對楊桃很溫和地笑,也施了一禮。
就連他旁邊那個討人厭的聽雨,也跟著施禮。
楊桃越發暈眩,越發懷疑風箏是在騙她了。沒準兒她根本不是青樓跑出來的小丫頭,而是這彌鎮鎮守邊境的某個將軍家裡的女兒,否則那個沒禮貌的聽雨,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有禮起來了?
可是,她能說她什麼人都不想做,只想做她自己嗎?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