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溪裡,不肯起來。那意思是在告訴大家,她很疼,而且千真萬確不是故意的。
“桃子,桃子!”柳桃知道楊桃這一招,書裡就是這麼寫的,但還是表現的非常著急。她總不能在那個元聽雨和張寒面前,承認她和楊桃都是故意的吧!“都是我不好,你怎麼樣,能不能起來?”
楊桃點點頭,眼淚卻成串地流了下來。話說,這疼可真不是假的,早知道會這麼疼,她在摔倒的時候申請慢動作好了。
“你你,你這女人,你還有臉哭,看看,這都成了什麼樣子?”那元聽雨好不容易將被楊桃扔掉的半張紙撿回來,卻發現上面已經模糊一片,不由得怒道。
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面子上,他非得揍她!
他們已經離京三年多了,走了幾十個地方,四處打聽小公主的訊息,拿著這唯一的一張畫像,既不能留給別人,怕被有心人拿去利用,也不能宣揚要找的是當今聖上的小公主,他們容易嗎他們?
現在好了,小公主的畫像沒了,以後要找到小公主,恐怕更困難了。
楊桃只是哭,並不說話。她知道言多必失,此刻說什麼都會引起對方的懷疑。還是哭吧!哭的肝腸寸斷梨花帶雨的,是男人總歸會有些憐香惜玉之心,他們一憐一惜,她就好辦了。
“都是我不好,腳下一滑……”柳桃連忙對元聽雨解釋。
她知道那個叫張寒的很聰明,就是他發現了楊桃是故意撕碎畫像,讓元方等人將目標更加鎖定了楊桃。而現在,她若想取代楊桃的位置,成為南安國的小公主,嫁給她想嫁的人,並幫他完成他的目的,就必須引起張寒的注意。
“算了算了!”張寒息事寧人地說。“聽雨兄,還麻煩你將那掉到水裡的畫像曬乾,咱們拿回去。”
“都成這樣子了,還拿回去做什麼?”元聽雨氣呼呼的,讓張寒看那畫像。
張寒用身子擋住楊桃和柳桃的視線,飛快地從元聽雨手中接過那溼漉漉的半邊紙,走到一個較遠的地方,將那紙放到一塊大石頭上,用小石塊壓在邊上,防止它幹了之後,被風吹走。
楊桃和柳桃都注意到了張寒的舉動。
柳桃看到那畫像已經模糊一片,即便是幹了,也看不出來什麼,知道自己這一招是白用了,而且,以後行事的時候,更要小心一些。
楊桃倒沒看到那畫像是什麼樣子,但知道那張紙已經被颳了好幾個口子,即便是能拼起來,也不會完整。且楊桃並不相信畫像只有這麼一張,覺得這個張寒還真是多此一舉。
元聽雨雖然不大喊大叫了,卻是眉毛眼睛都擠到了一起,今天又是出師不利,看來回去之後,少不得又挨父親一頓訓了。此刻在他心裡,最可惡的並不是這兩個弄壞了畫像的丫頭,而是張寒。看他滿臉幸災樂禍的模樣,他就有揍他衝動。
楊桃哭了半天,見元聽雨懊惱地站在哪裡,也顧不得罵人,終於在柳桃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臉上是濃濃的歉意。
“張大哥!”看在張寒這麼寬容的份兒上,楊桃的嘴又十分自然地變甜起來,讓柳桃扶著他走到張寒面前,親自向他道歉。“實在抱歉,都怪我們姐妹太大意了。”
“沒關係,姑娘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張寒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塊兒,不僅不生氣,還覺得楊桃做的十分正確似的。“姑娘請看,這畫像的確是看不出來什麼了!”
額!楊桃立刻聽出了張寒的意思,原來她的自作聰明,只能騙騙那個叫“聽雨”的傻瓜啊!本來她是想毀掉這畫像的,如今看來,反倒引起了張寒的注意,還真是有些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但她是不會將心裡的想法表現在臉上的,而是笑眯眯地看了看張寒,假裝沒聽懂他的話,又無可無不可的掃了放在那裡的紙一眼,那紙已經被墨暈染成一片,又在水裡泡過,灰突突的。
楊桃的眼皮一跳,這畫像,是剛剛畫完不久的嗎?
205。城府
楊桃見張寒將那半張已經面目全非,即便曬乾了看起來也軟軟塌塌幾乎拿不起來的畫像,小心翼翼的卷好放起來,不由得多看了張寒一眼,心裡的疑惑更大。
但她現在想不了這麼多,不管畫像是怎麼回事兒,她還是先打發了這兩個人再說。
好在那個叫“聽雨”的,估計正處於沮喪期,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也很懵懂地看著張寒,應該是在懷疑,那畫像都成那樣兒了,還拿回去做什麼!
“二位姑娘,多有打擾,在下等這就告辭。”張寒的話說的挑不出任何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