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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錦東不住喘息之餘,拾起了“天洲圖”,全神戒備著。

這男子,而最令人驚恐的地方,便是三人都沒發覺他的存在。

這,不能不說其實力深不可測了!

………【第二十九章 殺戮之意】………

“你竟然有這個病,是福也是禍……”妖異男子望著魏錦東驚歎了一聲,但仍是眉頭緊鎖,沒有其他情緒表現出來,男子伸出修長的紅手指,撥弄了一下臉部的長髮,落下樹,朝滿頭大汗的韋書走去。邊走邊道便:“你該是最忌憂傷情緒感染,你投靠我吧,我能把你的病治好,怎麼樣?”

“你屁話還真多,陰不陰,陽不陽的,要我投靠你這個陰陽人,真是可笑,呵呵。”魏錦東說罷,臉色已經蒼白。

妖異男子聽得魏錦東罵他,跳了跳眉,也不氣,自顧道:“天洲圖……我倒是知道。你有這寶,或許敵得過我,可是你偏偏生了這個病,唉……要治好,一般的辦法要封住三處命門,修為大減,只要你投靠了我,受了我獨有的禁止法門,成為我的奴隸。我再用我獨有功法為治你的病,你受我傳承,習得我的功法,破而後立,必定沒有後顧自憂,而且不但不會降低修為,還會提升一大截。”

“哦?你說說?”魏錦東站立起身,又平復了幾口氣,可臉上仍隱隱露出痛苦之色。

妖異男子低頭,摸了摸鼻子,道:“凡人皆有七情之擾,我叫憂相使,來自極南之地。你放心,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成為我的奴僕的,我看中的,是你的氣概,還算個角色。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我的名頭?一個‘憂’字。”

“三百年前那一戰,一十二法妖中便有七情法妖,你是七情法妖眾中的人物麼!你,你……這不可能,早死光了……”跪在地上的韋書駭然道。

“是了,我就是其中之三,名為,憂相使。誰告訴你死光了,就沒有了新傳人?你可願意投靠我?”這憂相使手指一點韋書的眉心,韋書身上的墨蟲盡數化作墨水。不經意之間,一招便解除了魏錦東的道術。說罷,又望著天空道:“多美的氣象啊,可這林子裡無鳥無獸,為何如此冷清呢,難道是我的心越發的冷了麼?”

韋書見道術被解,鬆了一口氣,又見這憂相使望向天空,眼中閃過猙獰之色,接過憂相使的話,道:“冷,是啊,冷箭最難防了!”話未必,韋書雙袖直推,黑白棋子自其袖口而出,直往憂相使電射而去。

如此近的距離,偷襲毫無防備的憂相使,簡直沒有任何懸念可言。

韋書已經露出了笑容,片刻之後看清眼前的情況,又陷入呆滯,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

韋書處在憂相使右側,兩人相隔不過數尺,在兩個人相隔尺寸之間,不知何時有一尊紅色小鼎側身旋轉不休,韋書的“天棋地子”盡數被收入鼎中,韋書意圖收回,棋子在其中掙扎,卻被鼎中的莫名力量牽制住,跳也跳不出來。

“這鼎……”丁古固當下震撼了。

這朱鼎,丁古固曾在苦玄門見那不知名的妖族青年用過,那青年還殺了習白山,所以丁古固也是刻骨銘心。

“你喜歡?送給你?”

這個聲音,丁古固熟悉至極。

一個身影自那憂相使身後的樹後轉身而出,一身灰袍,一隻手臂的袖子空蕩蕩的,斗笠前黑紗遮面。

“玉弟弟……你怎麼出來了。”憂相使上前一步,愁上心頭,緊張得眉頭緊湊。

“是你!”丁古固恍然大悟,這人正是那先使用“壽禁之術”抵禦傾城劍逆天一擊,後又使用“血遁之術”逃脫而去的俊美妖族青年。

“是他了。”那披著斗篷,被憂相使親切喚著玉弟弟的男子指了指丁古固,低聲道。

憂相使轉頭望向丁古固,輕輕說道:“就是你了,你竟然把我的玉弟害成這番模樣,真是不可饒恕……”

憂相使話語裡透發著濃濃的憂傷情緒。丁古固當下被感染,心中彷彿有一口鬱悶之氣積累了起來。魏錦東更是臉色蒼白得凝出了汗珠,跪在地上的樹葉上,身體顫抖。

“七絕憂情花,絢爛飛舞,美麗而憂傷……”憂相使說罷,憑空凝練出一手黃色的花瓣,在手中上下翻轉沉浮,右手託著一片花瓣,一個催動,黃色花瓣朝韋書飛去。

韋書面露驚恐,一個偏頭,黃色花瓣沒有擊中他,暗自慶幸,深知自己絕不是這憂相使的對手,正欲逃走。

卻見,那片黃色花瓣沒有擊中他,在空中打了一個迴旋,彷彿長了眼珠一般,倒轉而回,瞬間沒入了韋書的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