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我也想從他口裡套些事的,就越發拿了大話誘他,說,喝酒麼,當然要好酒,吃飯麼,當然是去大酒店了,小飯館吃不出個新鮮的來,你說,你想去哪吧。林子便歪了腦袋想,這時,我問他,李宛去了嗎。林子正想問題,隨口就告了我,沒去,人已經不在單位了,還來幹嗎。隨即他又反應過來,說,二毛,你誆我哩。我說,沒,沒,沒了麼,你願告,就告,不願,只管閉嘴麼。林子當然不願閉嘴,他說,你不就想知道李宛的些事麼,我還真知道點。我說,那你講講嗎,講出來我聽聽。林子嘻嘻的樂,你得掏根菸讓我抽麼,裝了好煙不讓抽。我就把半盒煙掏給了他,說,你抽去吧。林子便十分的高興。他說,如冰結婚了。我問,找了誰。他呵呵一笑,不是李宛。我是又喜又憂的,想她沒嫁如冰好,可不嫁如冰,她又跟了誰麼。我說,那她沒嫁如冰,嫁誰麼。林子講,這我不知道,你得問她去。我罵,屁話,我要能問她,還用問你。林子與我出主意,他說,你問融融一下麼,融融不是和李宛關係好。我就真想問融融了,撥電話,對方卻關機,弄的我很失落,想她做甚哩,還需把個手機關了,又不便跟林子講,怕他笑話。我說,她可能忙,不問,不問了。

十七

林子想起一飯店來,那裡的牛肉不錯,我們是常與守仁去的。他說,也不遠,出了巷,走幾步就成,我想想也是,少走幾步,可以節約一些體力,就說,行。便領了林子去,我是要包間的,偏全定了出去。只在大廳靠窗的地方,剛剛走了兩客,我本不滿意,嫌透明度太高,巷裡的哥門姐門一過,便可掃見,吵吵嚷嚷的進來,徒增負擔,廠子效益不好後,我是增收節支了的,不願再去浪費,錢花出去,便難往回掙了,現在錢不好掙,人人削了腦殼的往錢眼裡鑽。我對林子說,不會有人來吧。林子大大咧咧的,哪會麼。我就放心了,卻見守仁跨進了店門,胳膊上還挎著一人,一瞧,是翠翠。我是扭過臉的,林子倒站起來,一下衝到守仁跟前,把翠翠撥拉了開,說,你們幹嘛。翠翠一把推開他,你多管啥閒事。林子有些面紅耳赤。我就站起來,把他拽一邊說,是麼,你管的哪門子閒事,人男娼女盜,那是人願意,你管人那事幹嗎,你看你寡不寡。林子的表情才自然些,但不理了他們。守仁一樂,說,今天我請客。林子講:你倆可以另找個座去,這兒,我要和二毛喝酒。翠翠就罵他,你牛甚哩,以為願和你吃,是看二毛的面麼。我不願這得讓林子對我有了意見。說,你們這是,讓巷裡人見了,這是傷風敗俗麼。翠翠講,敗什麼俗。我從前十幾天起,那就是獨身女人了,與守仁在一起,我們情投意合,敗什麼俗。守仁就與我和林子遞煙,講,翠翠離了,那傢伙出去掙錢,又尋了一個,那是相當年輕漂亮的,還有文憑,嫌翠翠沒文化麼,就離了。他離了好,我不早排了隊麼。我忙與他們找椅子,並對林子講,你看你衝動啥麼。林子就不服氣了,說,守仁,就你排隊了,不,我和二毛也排著嗎。我打他一拳,罵,你亂嚼嚼甚,誰排了,要排,是你排了,我可沒排,不要###瞎講話。翠翠便不高興,臉一下綠了,我忙喊服務員,小姐,點菜。

我知翠翠心裡有我,她和守仁好上,那純粹是守仁死皮賴臉,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弄的翠翠煩,而又遇了她心情不好,便主動投懷送抱。林子不平歸不平,事實卻這樣,也只心裡罵罵罷了,他一直拿眼惱恨的瞅守仁,似要與他一決雌雄,我倒是暗自高興的,他倆打起來,坐山觀虎鬥的人當然是我。他們打的頭破血流才好。我可以假裝好人去安慰他們,也讓他們說我的好,翠翠還認我是個有主見的人,我是坐收漁利麼。可他們也只相互瞪瞪眼,並不真打起來,倒令我感到遺憾了。其實,我也不想他們打起來,他們打起來有什麼好,不過我心裡不平衡希望這樣了。我想守仁這好的命麼。

守仁是準備重新修葺院牆了,他弄了好幾種方案,一心要弄到出人意料,讓匠人弄,匠人卻說三道四,這也不妥,那也不好,守仁一顆熱乎乎的心便涼下去,再也提不起了勁。他說,你們弄吧,你們弄成個啥,算啥吧。匠人是有主意的,居然是碧瓦紅牆,和政府的大院似的。匠人說,這樣看上去大方,又起到了院牆的防護作用。守仁看了,守仁也覺好,心想,匠人畢竟是匠人,看來,真有把刷子麼。他也就很高興,是多給了匠人工錢的,匠人竟也很高興,誇守仁出手大方,是做領導的料。守仁就很樂,他是這樣想自己的,可他不好意思這樣說出來,他是要做做樣子的,他就說,哪裡,哪裡,就那樣吧,倒是你們的活幹的有大家手筆嗎。匠人也就很快樂,說,哪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