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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畫家,都說你都成仙了,不食人間煙火,你還能有這想法,你逗運秋玩吧。蘭坡就講,老黃,你不懂麼,世上最多情的人是詩人哩,她一句詩頂得上咱幾千句話麼。運秋,也讓我們讀讀你的詩。運秋便樂,說,畫家,你多會兒變的這麼貧了麼,惠妃讓你開竅了吧。蘭坡就哈哈的笑。老黃說,畫家,走棋了,再不走,我就將死你了,還講我臭棋簍子,你才是臭棋簍子呢。蘭坡便出車,說,我的兵馬未動哩,你急甚。老黃就樂,你兵馬未動,只能說明你不會排兵步陣,不會走棋嗎。蘭坡就不服了,說,我不會走棋,你才不會走棋了。運秋看倆人下棋,也插不上手,坐一會兒,覺得無聊,就起身走。她說,你們玩,慢慢玩吧,我咱先走。倆人正殺的脖赤眼紅,也就沒顧上搭理她。運秋卻是走了的,也不再理他們。

回到家,聯絡一下《北都文學》的鐘主編,下月是要編一期詩歌專刊的,鍾主編打電話向她約稿,是交待了些要求的,詩是寫好了,剛與鍾主編髮過去,問問看看符合要求不。北都的詩歌,近幾年狀況不錯,出了許多名詩人,因了寫詩的緣故,她也結識一些名人,平時也有機會聚了在一起彼此聊聊,感情還是很融洽的。鍾主編是北都著名的文化人,寫小說,寫散文,也寫詩,是很欣賞運秋寫的詩的。打幾次電話,鍾主編未接,想是出去了。就找本《全唐詩》讀,她是發現以前的詩人把所有能寫的都寫盡了的,現在再寫詩,也不過是對古詩的詮釋而已,詩是不象了詩,怎樣讀,都覺很散了的。再寫詩便感到有點沮喪。詩要與書畫結合才有味,而多數詩人不會書畫,可弄書畫的,又多寫不了詩,實是令人感到慚愧。別看同一條巷裡住著詩人、書法家、畫家,但論到底,三人還是應該相互交流的。運秋不時與雨墨走得近些,她是喜歡看他寫字的,他在那裡痴、醉,她也是在一旁痴與醉的,她想,書法真是好,卻又寫不了,看了行草寫得淋漓盡致,就先不覺神馳意往。回到家自個練,一頭汗一頭汗的出,居然也小有收穫,她的字是慢慢好起來的。拿了讓雨墨看,他也驚訝不已,誇她進步不小,運秋便更有信心,一時練的更勤。想要把書法弄的與她的詩一樣好,但她是忙的,還有自己的事兒幹,在巷外開一家小飯店,兼做著茶館。生意並不是很好,一年也能有一筆不小的收入,她是很知足的,這些錢可以維持她的生計,同時,也讓她有著時間寫詩。

雨墨卻打電話過來,說要請幾個朋友在她那兒吃飯,運秋就知,他的這幾朋友是很慣熟了的。稍顯陌生的,雨墨向來都找大的酒店,那裡的環境,更易與一些陌生的朋友,樹立起自己的高貴形象來,有初識的朋友時,雨墨大都不會來這裡,除非是時間緊了,一下尋不到個地方,雨墨才引了人來。運秋說,行,我讓大廚去準備。雨墨仍要吩咐,說,料要新鮮的,不能胡亂應付就打發掉了人。運秋說,這麼久了,哪次是敷衍你的。雨墨就呵呵的笑,說,運秋呀,怕萬一了麼,咱飯吃好了,人就不在乎飯店大飯店小了,也省得我跑老遠去吃飯,從巷裡急急的出去,吃吃喝喝完了,再急急的回來,累的很呢。在你這吃便不一樣麼,感到輕鬆,不覺的有心理負擔。運秋說,來吧,來吧,你這話講過幾十次了,我都聽出了耳繭。雨墨就快樂的放下電話。運秋翻翻書,聽幾首音樂,就往飯店趕,它是離家不遠的,從巷裡往外走百十米就到。到了店裡,先去廚房看看,便出來招呼客人。運秋是喜歡自己這片店的,風風雨雨,也有幾年了吧,她在這裡是度過了數千日日夜夜的。從最初的創業階段,到目前的生意紅紅火火,她是付出了許多的心血。在艱難與困苦的日子裡,她是一刻也未忘讀書與寫詩的,她覺著在勞動之餘讀書寫詩,真是件幸福的事情,世上怕是再沒有這種令人愉快的事了。

中午,雨墨果然領了來三個人,一男二女,兩胖一瘦,高高矮矮倒也搭配適當。坐好後,雨墨把運秋叫過來,向她一一介紹。運秋才知是幾位書法家,擅寫行草,平素保持著書信往來,有甚書展了,彼此都要相互支援。最後,雨墨把她介紹與了幾位,說是一位知名詩人,就講,運秋,送幾位本詩集。運秋忙就去拿。她是在店裡備好自己書的,她會把自己辛辛苦苦掙的錢,隔一段時間拿出部分去出自己的詩集,然後,再一本本的送與朋友們。有時她很羨慕雨墨,他的書法是可以換了錢回來的,而她的詩便沒那麼幸運,天下詩人太多了,隨便拉出個人來,都是詩人,是把自己的詩作當情書發與愛的人,而所愛的人並未把這詩作為寶,不留神便成了衛生間的手紙。運秋想自己的書脫不了被別人撕扯的命運,但她仍是很熱心的把自己的詩集送了人,且是歡歡喜喜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