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頭也不回的拉著她向遠處青草更青處奔去。
眾人齊齊望去。千里芙幽若有所思並詫異地望著許諾,許諾頑皮地向姐姐吐了吐舌頭。
“你抓疼我了。”人群中只留下晴然這樣輕靈的一句話。
“搞什麼飛機?”雲蔚聳聳肩,玩世不恭地道。
“諾,她究竟是什麼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她安置在你身邊整整三年,是我放縱了你。她開始來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如果她在這兒犯了什麼錯誤,我絕對不會輕饒,沒想到她竟能明哲保身到這程度,我也拿你們沒辦法,可如今,別說我不會放過她。”千里芙幽生氣地說。
姐姐的毒蠍子嘴巴又發作了,許諾求饒道:“姐姐,對不起。”
千里芙幽鬢髮青青,峨眉淡掃。紅豔豔的嘴唇如櫻桃,襯著如水蜜/桃形的小臉,已長得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她脫下了金黃色外套,讓旁邊站著的蝶夢拿著。她的上身只著杏黃色繡金邊的短褥,下裳為乳白色藕絲裙,繡有一叢鵝黃色芙蓉花,腰間亦是繫著乳白色的綢帶,掛著一塊青玉,看上去幹練且不失氣度。
三師兄雨萊不客氣地道:“千里公主也不是心胸狹隘的小氣之人,怎麼可以在生日派對上這樣指責自己的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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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低下頭委屈地說:“雨萊師兄,不要說了,其實姐姐說的也並無道理,是我大意與疏忽招陌生人進冬臨,可姐姐,容我說一句,晴然姐姐是個好人,相信絕對不會做對冬臨不利的事。”
電秋道:“這也很難說。”
千里許諾傻乎乎,嘟嘟嘴唇,微微翹起的菱形小嘴,甚是可愛,還裝可愛說道:“姐姐,你也知道風哥哥比你大四歲,比晴姐姐大六歲,旭哥哥比你大一歲,你比晴姐姐大兩歲,而旭哥哥又比晴姐姐大三歲,而我,比晴姐姐小兩歲。”
千里芙幽甩芙蓉暖袖,側身一坐,納悶說道:“你這小滑頭又使什麼壞?”
千里許諾臉上的表情甜滋滋的,燦爛笑著:“所以今年在我的茵茵茜勒十六歲成年禮上,姐姐二十一歲,晴姐姐十九歲,風哥哥二十五歲,旭哥哥二十一歲。”
千里芙幽不禁莞爾,頭畔那朵斜斜的大大的芙蓉花,在嬌陽裡格外明媚動人,如出水的芙蓉,嬌豔欲滴。她揚眉一笑,興致如是而起:“原來如此,真是母親養的鬼靈精怪的丫頭。”
而獨坐在一旁的風前落風哥哥,卻望著遠方雷卓旭與晴然他們倆的身影緘默不語。
遠處,晴然掙脫出雷卓旭的手,“放手,男女授受不清,何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雷卓旭道:“還不肯撕下面巾。”
“不,我懶得理你。”晴然轉身就走,一不小心在溼地處滑了一跤,雷卓旭速地接住她,把她摟在懷裡,並瞬間撕開她的面巾,看到了夢寐以求久久不能忘懷的她。“你果然是她。”
“我是她又怎樣?你放開我。”晴然道。
“跟我走。”雷卓旭又緊緊拉住了晴然的手。
“你又要帶我去哪?”晴然反抗道。
“你不走,是要我抱你嗎?”雷卓旭一把抱起晴然,快速朝龍泉峰走去。
“放我下來。”突然下起了雨,雷卓旭緊緊摟住掙扎的晴然,勾著放/蕩的笑:“我不放開你,你就像一場大雨,不僅淋溼我的眼睛,還劃過我的臉際,化作一道痕跡,烙在我心上。”
他們來到龍泉峰的一處水潭邊,泠泠的水聲像彈奏天然的樂曲,晴然的的雙頰略略泛紅,喘息未定,胸口起伏著,雷卓旭一個眼神過來,她又嬌又羞,別過頭去,去看旁邊一叢半開的野花,道:“你才是及時雨,會跟著雲來回轉,混蛋加無賴。”
“對,我是雨,你是雲。”雷卓旭附和道。
雨幕下,如此美景加美人,雷卓旭也是一血氣方剛的少年,他的思緒飄忽起來,然後緩緩地,伸手捏起了晴然的下巴。
溫熱的唇貼上去,彷彿含了滿嘴的馨香。
晴然亦沒有抗拒。
甚至迎合。
交纏。
久久分不開。
雨和雲漸漸散開,陽光撥開雲霧,灑下一片溫暖。他竟著了迷,吻了她。她卻心痛了,一瞬間像斷了情,傷了心。難道是因為風前落,那個她曾經思量的人,那個已變成追憶的人。誒,她真氣自己,何必一廂舊夢悠悠苦我心。
“怎麼不反抗了?”雷卓旭問。
“沒那必要。”晴然從腰間拿出一塊繡著一朵玉蘭花的帕子擦了擦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