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炸敵人坦克是這麼讓人興奮!”在她前面遠處,炮彈接二連三的爆炸將還在胡思亂想的她拉回現實。左面的戰友在掩護她。回過神的她趕快鑽進掩體裡,這時才發現後背已經溼透了。
鑽進坑道中她開始琢磨下一個出擊點。右邊陣地前後左右可以向敵人開火的掩體她都露過面,敵人這兩天對華軍戰士們的陣地的結構越來越瞭解。很難再找到出乎敵人意料之外的出擊口了。到表面陣地的塹壕裡運動無疑是白白給敵人送靶子,敵人的交叉火力令人無處藏身,更不用說有效地打擊敵人了。打消了出去的念頭,她開始向最靠近敵人的第一個掩體摸去。
敵人的地面部隊被華軍戰士們剛才一連串的攻擊打得停頓下來了。從潛望鏡中她看見敵人地面裝甲部隊集結在離她們大約三百多米的地方,他們的步兵大概呆在裝甲車輛前面六七十米的彈坑裡。
她剛才釋放的煙霧被風逐漸颳走。陣地又漸漸暴露在敵人的面前。敵人又開始起勁地射擊了,炮彈爆炸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敵人步兵又要摸上來了”她嘆了一口氣。
“楊靜怡?楊靜怡?你怎麼樣?”蘇尼雅娜的聲音傳了過來。
楊靜怡剛回答了一聲“我在這裡”。隨著炮彈在空中滑行刺耳的尖嘯聲,陣地上響起了一片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地面又陷入了震慄當中,簌簌的混凝土碎塊落在她們的頭盔上、肩膀上。爆炸結束後好一會她才鬆開堵著耳朵的手指,整個胃被剛才的爆炸震得翻騰不止,那種想吐卻吐不出東西的感覺折磨著她讓人苦不堪言。蘇妮雅娜也倚在牆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這就是戰爭。沒有鮮花,沒有清新的空氣,甚至沒有安靜的夜晚;只有致命的子彈與炮火,只有瀰漫在周圍那嗆人的硝煙,還有那躲在暗夜角落中隨時會把筋疲力盡的你推下死亡深淵的死神。
儘管她知道戰爭的殘酷,可是隻有她親身經歷過後才知道它的滋味:在希望和絕望中,在興奮與沮喪中,在清醒與疲憊中,一夜的戰鬥都會讓你品嚐到人生裡許許多多難忘的體會。這就是戰爭!每個人好象都在飛快地流逝著生命,一個夜晚的經歷就能讓你蒼老。
蘇妮雅娜推了推還在陷入沉思的她。站起身來,她們來到坑道出口邊。敵人又開始了火力掃蕩,外面不時有彈片和濺起的泥土塊掉進來。敵人步兵又慢慢地摸了上來。不斷地用火焰噴射器噴射和自動榴彈發射器轟擊。外面漆黑的夜色不時被照亮。剩下的敵人的坦克仍然在陣地上徘徊,不過聽聲音好象遠了許多。
“咱們得想個辦法把敵人趕下去。不然會陷入與敵人的坑道突擊戰。”蘇妮雅娜一邊注意收聽敵人哇啦哇啦的交談,一邊說道。
她們又呆了一會兒。蘇妮雅娜開啟機槍保險,她們又向坑道掩體出口靠近了一些。
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發照明彈爆炸形成的明亮光球。她們停頓了一下。待掩體外面敵人盲目發射的炮彈爆炸過後伏身趴上掩體。在明亮的照明彈照耀下,她們看見下面一大片敵人的身影在前面不遠處散佈著。突然的照明彈讓敵人們睜不開眼,他們都停止前進,四處尋找隱蔽處。…;
不用招呼,華軍陣地上的各個火力點同時向敵人開火。自動榴彈發射器、機槍、衝鋒槍、突擊步槍同時向敵人招呼過去,一時打得敵人鬼哭狼嚎,四處逃竄。
敵人的步兵終於向後撤下兩三百米。不過代價是陣地下面新添的幾十具屍體。
她們縮回坑道躲避敵人們報復的炮彈掃射。兩個彈匣已經打完了,她回到下面補充了兩個。還揣上幾個手榴彈,準備應付可能和敵人打混戰的情況。
敵人仍然賴在她們陣地前面不遠處。又是一陣155毫米榴彈的覆蓋轟擊。整頓後敵人又靠了上來。
還是用老辦法,等照明彈升空後她們殺出了坑道。不到一分鐘的接觸作戰,敵人再次抱著頭逃了下去。陣地前面再次多了十多具屍體。
楊靜怡聽到大概是敵人指揮官的怒罵聲。敵人開始互相指責。這也難怪。擁有如此強大的火力,又有坦克協同作戰,沒有道理被華軍打得如此狼狽。可是敵人的進攻確實被連續阻擋,還搭上了幾輛坦克還有近百具步兵的屍體!看來今天晚上敵人指揮官又要度過一個不眠之夜了。
如果蘇軍指揮官知道守衛這片陣地的中國士兵只有不過區區十來個,坦克只有一輛。還不是有大口徑炮的重型坦克,又沒有多少反坦克裝備,估計要被活活氣死。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這會敵人也不用重炮支援了。在坦克炮、步兵戰車和自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