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一縮,不過看著他的動作雖快,可他的心裡是不是捨得丟就沒人知道了。
“噗嗤”一聲,綺羅樂了,她實在是沒想到能在左大哥的臉上瞧見這麼囧的神情,活似生怕被拋棄的小狗狗。
綺羅一笑,剛剛還有些凝固的氣氛便瞬間鬆動了,左德昌得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雖說沒明著挑開了,可他覺得倔強退縮的綺羅能如此說,那麼定是瞭解了他的心意,遂高興的只差舒暢地大笑幾聲了。
如此一想,左德昌覺得只待師父他老人家從京裡一回來,他就可以帶著人去白家提親了。雖說冷下來細想一想,綺羅其實並沒有回應自己什麼,可他相信,憑著剛才綺羅的反應,就可以看出,她對自己是心軟的。那麼只要白家應下了,綺羅絕對不會反對,至於白家應不應,他也不擔心,他無比地相信自己師父的能力。
因為心頭大事底定,左德昌又恢復了往日的淡定從容,不再提起剛才的話,轉而開開心心地給綺羅介紹起了揚州的名勝,且還特特給綺羅介紹了這家酒店的各種吃食。
因為拋開了沉重且認真的話題,一時兩人又相談甚歡了起來。此時的綺羅並沒發現,她自己其實還是很在意左德昌的情緒,甚至她在左德昌的面前也同樣是極高興極放鬆的,只是這些此時的她還不知道罷了。
這一趟酒樓之行,這一餐溫馨的飯,不僅讓綺羅左德昌兩人心情輕鬆了不少,也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心。不過,左德昌後來想想,還是懊惱不已,覺得自己當時忒過矜持了,才會有了後來的那一系列的煩惱,白讓綺羅受了那些個無謂的委屈。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今日一行在所有人看來都還算是圓滿,當然排除偶遇牛府姑太太謝夫人的事就更好了。為了這個,左德昌又特特對綺羅說了番寬慰的話,這才算是讓綺羅又高興了幾分。
不過,直到躺到床上綺羅也沒真正放下心頭的事,只是礙著不願意掃了旁人的興,才硬撐著陪左德昌一路說笑著回了鏢局。如今獨自一人,所有的情緒都出來了,可惜綺羅怕被外間的小丫聽到,連翻身也沒敢,只大睜著眼睛盯著藕荷色的帳頂,想著臨離開京城前,收到的那封看似平常的信。
她同珍珠是極好的,且雖同在宅子裡可卻不在一個院裡,所以有些口信或信件,為了避開旁人的耳目,她們彼此間總是用些暗語來聯絡。遂珍珠這封信,旁人看不出問題,她綺羅卻是實實在在的明白了。
珍珠信裡早就提及了,自己遭了這麼多的磨難,姑且算是磨難吧,大概早就在大小姐的預料之中,雖不是大小姐無意間促成的,可也足以讓綺羅傷心了。
可就是這般,綺羅自認也無法對大小姐起什麼怨恨之心。畢竟她比珍珠更知道一點,那就是大小姐不做無把握的事,後來也確實證實自己的話,她總歸是安然回了南,雖然自己能如此順利南迴多虧了左德昌,可即使沒有左德昌……
沒有左德昌會如何?這般一想,綺羅深深嘆了口氣,若是沒有左德昌,此時她雖然能離開,可不一定就能如願地回了南。最大的可能就是為了躲開二房諸人的算計,被大小姐安置在府外什麼地方又或是留在姑媽家等著家人來接,不過,留姑媽家的可能性是極小的。
再一步,或是仍舊留在府裡窩在老太太或是大太太的院子等著下一步的安排,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唯一不可能的就是不會如現在這般舒服的往回走。
這種可能令綺羅沮喪的無以復加,只能勸說自己大家都大了,人心自然也就有了變化,唉……,又一次嘆氣的綺羅,不想再想下去了,這樣想下去,她都無法想象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和信念會不會被覆滅。不過,珍珠的暖心還是令失望的綺羅又振作了許多,總還是有人沒有變的。
這會子綺羅再細想想珍珠信上交代自己收好她上次送給自己的那個羊脂白玉手鐲的用意,怕是珍珠知道了老太太也在這事裡頭攙和了一腳,所以她不確定將這個送給自己是對還是錯?索性讓她先收起來。雖然珍珠沒有具體的說什麼,可綺羅知道若是自己不是這般回了南,剩下的事將會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她的價值若說能懂的有誰,那當然非大小姐莫屬了。
綺羅這般輾轉反側,她以為自己極為注意了,誰料給她當丫頭的人且是簡單的?這小丫看著不是太彪壯,可拳腳還是會點的。遂,打綺羅一開始嘆氣,她就知道,心裡暗暗著急,只是不敢出聲詢問,畢竟雖然才接觸綺羅沒多久,可她就是知道,這位白姑娘可不是個能隨意打擾的。
且看著爺的舉動,居然會一直陪著白姑娘逛完了街,還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