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萬鏢頭聽了局主的話,一下子就丟開了局主功夫高強的話,很是有些驚訝地衝著局主瞪了瞪眼,越發確定自己剛才瞧見局主溫柔的一面絕對是錯覺,瞧瞧這會子說的是什麼話,能形容人家白家大姑娘是個沒半兩肉的女人嗎,這多不好,粗俗!
萬鏢頭自認自己粗人一個,可也沒如局主這般說話,好歹大家算是熟人不是,不過,這白家大姑娘也確實是瘦了點,不像他家婆娘,那抱著多舒服,啊,呸!萬鏢頭一意識到自己居然想到了那上頭,不覺臉上大紅,暗啐了自己一口。好在他臉黑,紅些倒也惹不了眼,接著又聽的綺羅輕哼了聲,不自覺地萬鏢頭倒是有些尷尬了。
左德昌自己也正尷尬著,哪裡能注意到萬鏢頭的尷尬,他這正一心瞅著綺羅,等著她能快點清醒過來,這會子時間真是不等人了,方才那老婆子若是尋不到人定是要往回走的,說不得那人還有可能叫了人來一起尋,到時若是瞧見綺羅同他們在一處,那可就鬧大了。
也沒讓左德昌和萬鏢頭多等,綺羅在輕哼了一聲後,總算是睜開了眼睛。她有些迷茫地看了看眼前的地方,咦?不對呀!自己怎麼坐在這裡呢?她不是同棋兒正準備折一枝看好的梅枝嗎,因為怕折不動,她還讓棋兒去尋老媽媽過來幫忙呢。
對了,綺羅總算是清醒了些,記起就在棋兒走後不久,她瞧見了二小姐的奶孃常媽媽向她走來,當時她還暗怪棋兒不會辦事,居然叫了常媽媽來,本正等著被常媽媽奚落兩句,哪裡想到,她同常媽媽說著說著就好像什麼也不記得了,難道她被常媽媽給拋掉了?
不對呀!綺羅覺得若是被拋掉的,難道她就沒長腿,大不了多問幾句不就能尋著路了嗎,回頭頂多被老太太她們教訓一頓罷了,這個不太可能,那就是自己給綁架了?也不對呀,若是被綁架了,怎麼她也沒被捆住了手腳,還坐在這處能遠遠看見梅林的地方,難道什麼也沒發生?
想的頭疼,綺羅迷糊了,暗道,她不會是自己暈倒了,有人幫著將自己扶到這坐一坐吧?也不對,常媽媽可沒那好心,若是棋兒扶的,那她人去了哪裡,總不會這麼不負責任地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吧,這萬一若是遇到個心懷不軌的,可是不得了。
綺羅跟這左想右想的就是得出個令她自己信服的答案,倒是惹得頭更疼了起來,不覺伸手揉了揉生疼的腦袋,或許是頭暈的緣故,又或許是剛醒來,思維有些停滯,她想了這麼多也沒有轉頭看看,只看著自己正前方的位置,到現在還沒發現身邊有個陌生人,且她這還正依在人家的單掌上。
綺羅這暫時無知無覺,可苦了左德昌和後頭不時瞄來幾眼的萬鏢頭,這回兩人的想法倒是輕易地一致了,都對白家大姑娘這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很是無語,這姑娘心該有多大,才能如此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且對於自己正身處陌生的環境,還能如此淡然,不哼不哈的。
左德昌到底是高位呆久了的,對於突發事件的處理能力還是很有方法的,既然白家大姑娘自己個沒察覺出不對,那就由他來好了,這會子可沒什麼時間讓他們慢慢等,不過他也沒粗聲大氣地一聲吼,而是先壓低了聲音,虛咳了幾聲,以此來提醒眼前這個正不在狀態的女人。
他這一咳的時機剛剛好,這不綺羅頭暈的症狀也輕了些,正轉頭往後看來,不想於左德昌來了個臉對臉,眼對眼,駭的綺羅差點大叫出聲。
虧得左德昌早就防著綺羅猛地一面對陌生人會下意識地大叫,便先一步伸手捂住了綺羅的嘴,怕她反抗害怕,忙解釋道:“姑娘別怕,我們不是壞人,對了,對了……”話沒說完,他忙對身後的萬鏢頭道:“老萬,你趕緊地去換柱子來,她認識柱子。”
說完,左德昌也沒管老萬是不是應下,直接又回頭對綺羅道:“姑娘,我們是隆昌鏢局的,不知你可記得?我現在就鬆手,你可千萬別喊,你們府裡的那些人離這裡可不遠。”說完瞧見綺羅睜著雙有些驚恐的大眼睛乖乖地點了點頭,他這才小心地放開了捂著綺羅的手。
不過這手一離開剛才那溫暖柔軟的唇,莫名的左德昌有些微微的失落,不過,他可不是什麼文人雅士,此地也不是能讓他多想一想的地方,只心頭那麼微微一動,那份失落也就散了,遂小心地看著綺羅防著她突然又叫喚起來,對女子他的認識很簡單,那就是遇到突發狀況,喜歡喊叫。
綺羅此時可沒什麼旖旎心思,也不會如旁人那般再次喊叫起來,嘴一被人給鬆開,便狠狠地吸了口氣,她剛才實在是太過驚愕了,以至於都沒來得及呼吸,待平穩了呼吸,綺羅也有心情打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