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屈膝跪拜:“鍾昭公恕罪,是臣下處理不周……”
此刻一直趴在角落的小皇帝看著章珂哀嚎著被拖走,突然爆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叫,竟衝上前去想要攔住被拖走的小太監。
羅重頓時站起來,一腳踩在小皇帝長長拖在身後的衣襬上,看著他在光滑的地面上狠狠摔了一跤,才慢慢踩著那褐色的紗衣走到小皇帝面前:
“真是個傻瓜,連個假貨都認不出來。”
小皇帝尖叫著,哀嚎著,用那可憐懇求到傷心欲絕的眼神看著羅重。
羅重拎起腳下長長的衣襬,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響幫小皇帝擦拭去臉上的淚痕,直到擦拭得那張漂亮的臉變得通紅,才猛地將手中的布料往小皇帝臉上一甩:“收起你那愚蠢的模樣——”
小皇帝猛地顫抖了一下,臉上盡是溼漉漉的淚痕,卻仍舊瞪大眼睛看著羅重。
“讓陛下回自己寢宮去。”
羅重站直了身軀展開雙臂示意宮人為他更衣,當小皇帝被兩個健壯的宮人拖出去的時候他連眼角都沒有動一下。
這一切,都發生在十幾個人靜默的眼神中。
陸禮等過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那章家的人豈不是已經知道陛下的情況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 章
“那章家的人豈不是已經知道陛下的情況了?”
“呵呵……”羅重冷笑了兩聲,斜眼瞧著陸禮,“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保證陛下的事情絕對會捂得死死的,現在出了這麼個章什麼下次是不是又該給我多一個劉什麼了?”
“主上息怒,是臣下無能……”陸禮一臉痛心慚愧,跪在地上對著堅硬的大理石“咚咚”用力磕了兩個響頭,才抬起磕破的額頭,訕笑著,“臣下只是覺得既然章家都把人送宮裡來了,不如就讓咱們好好反過來利用一把。”
“這可真疼那……”羅重在陸禮額頭上按了一下,看著對方齜牙咧嘴的模樣才收住手,“趕緊下去叫藥師看看?”
“臣下無礙……只是那章家送來的小太監可不能輕易放過。”
“誰說他是章家人?”羅重擦掉手上的血汙,“我剛剛不過是那麼一問。”
陸禮一愣,臉上立馬換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既然這樣……像這種不懂規矩的賤奴還是殺了乾淨!”
羅重低著頭沒有說話。
陸禮偷偷瞄了他一眼,立刻低下頭:“……那不如臣下先行將此人身份查清楚?”
天黑之後即便在整座殿內都點滿了蠟燭,白紙上的字跡也看著吃力。
羅重揉了揉眼睛,合上剛剛批閱過的奏摺放到左手邊摞起來的一疊裡。而在他的右手邊還有更多的一摞。
“鍾昭公,喝一碗湯,休息一下吧。”內侍長一臉白粉地諂媚笑道,雙手託著一盅濃湯遞過頭頂。
瓷盅外面摸起來還有些溫熱,羅重揭開蓋子一看,裡面盡是些龍骨、巴戟天、鹿茸之物,隨即挑眉看著那笑得一臉盪漾的內侍長:“你覺得我需要這些……?”
內侍笑容頓時一僵,臉上的白粉“秫秫”地往下掉:“這……鍾昭公自然是不需要的,不過這是內廷的慣例,奴下只是覺得這些珍藏了多年的藥材浪費了可惜……”
“浪費了確實可惜。”羅重說著,將瓷盅遞出來,“不若你替我喝了它?”
內侍長恭恭敬敬接過,端起來看了羅重一眼,就著對方似笑非笑的模樣仰脖子“咕嚕咕嚕”猛灌起來。
被喝乾的瓷盅裡露出燉得透徹的原料,羅重低頭掃了兩眼,笑眯眯道:“味道怎麼樣?”
“奴下喝得太快,沒嚐出味兒來……”
“沒事,下次若你還想喝可以再嚐嚐。”羅重朝內侍長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內侍長躬身小步往後倒退著離開內殿,很快便有一個穿著宮裙的女子低眉順眼地走進來。
羅重走到女子跟前,抬起對方的下巴,素淨的臉蛋還算合他心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緊張的緣故一直不睜開眼睛看他。
“你叫什麼名字?”
“奴下紗娘。”女輕聲說道,細細的下巴被抬起來,輕聲說話的時候顯得櫻桃小嘴格外誘人,尤其當她身體不自覺得向後躲閃時,更顯得嬌弱無依。
羅重的手慢慢伸進對方的裙子裡——她穿的是沒有襠的宮裙,手伸進去便毫無阻礙地摸到了細滑的大腿內側。
紗娘顫抖了一下,身體不自覺地向後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