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和婆婆離婚的事一直在心中翻騰,看著丁春林要離去了,說道:“要找爸爸去說的,讓爸爸回心轉意。”
“我們去說起作用嗎?爸爸一貫家長作風,不把我們的話當回事。”丁春林囁嚅著回答劉春怡的話。
“找人說合,爸爸最聽誰的話?”劉春怡轉動眼珠子,在尋思。
“我不知道,爸爸一貫獨斷專行,好像沒有什麼人——,爺爺奶奶說話管用。”說來說去又說回來了,劉春怡無可奈何,怎麼攤上了這樣一個主兒,都是當時遭受魔鬼凌辱的後果。
“這樣吧,此事體大,叫大哥和芳芳回來一塊商量。”劉春怡口氣好堅決,
“對呀,叫大哥他們回來,一塊商量解決辦法。”丁春林平時練就了一身鑽營打諢一肚子花花腸子的本事,可是分析問題拿主意的時候,卻沒轍了,只有順杆溜。
電話是丁春林打的,是匆匆預付了工程款回來躺在床上打的,丁春雨接了電話,追問回去有什麼事,是劉春怡的主意,不能告訴是什麼事,丁春林一個勁催要和芳芳一併回來,有事情,丁春雨捂了電話和司馬淑美商量,被劉春怡猜到了,按照司馬淑美的性格,明天上午準會回來的,果然,丁春雨答應明天趕回來。
電話打到芳芳那兒,芳芳跳了起來,驚慌失措,出了什麼事了,當晚就要回去,還問要不要玉龍也回去,丁春林安慰道,不要著急,明天和大哥一起回去,如果不忙的話,都回去吧,丁春林怕芳芳著急擔心,說的好平靜,芳芳卻以為出大事了,有意緩和緊張空氣,竟然傳來悲傷的口吻胡猜亂想,就要哭出聲來了,是玉龍的磁性的聲音在一邊安慰。
中午,本來秋高氣爽的天邊變得灰濛濛的,司馬淑美開了她爸爸的車子,帶著丁春雨、丁春芳和玉龍像百葉駛去。
玉龍是第一次回老丈人家,因為房子被徵用了,新房子還沒修好,臨時租了房子住,丁春芳死要面子,一直不同意帶玉龍回來。
丁媽媽心事重重,見過了匆匆趕回來的兩雙兒女獨自在廚房裡忙碌,爺爺奶奶聽得響動,一前一後過來看個究竟,丁春芳見了爺爺奶奶,驚得大叫,那聲音帶著驚喜夾著恐懼,像看到了輕飄飄移動在陰森恐怖的古墓裡的木乃伊一般,飛也一般抱住了爺爺奶奶。
奶奶被孫女兒抱的蹌蹌踉踉,開口罵道:“瘋丫頭,結婚了還是這個樣子,奶奶這把老骨頭僅得住你這樣折騰嗎?”
丁春芳看著爺爺,摩挲著奶奶,張著迷惑的眼睛神秘習習地說道:“這是真的站著的爺爺奶奶吧,沒事吧?”原來,丁春林給丁春芳打了電話,說家中有事,回來一趟,丁春芳前後左右尋思了一遍,會有什麼事呢?左思謀右盤算沒有出事的地方,一定是爺爺或奶奶去世了,於是帶著悲傷沉重的心情回到了百葉。
“瘋丫頭,當然是站著的了,躺著的早進了棺材了,你是在詛咒你奶奶吧。”
“不敢,不敢,祝爺爺奶奶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永遠常青。”
丁春芳的舉動被劉春怡看了個一清二楚,忍不住笑著說道:“芳芳,別調皮了,快和玉龍哥哥進屋吧,淑美,大哥,快進屋吧。”
丁春芳如墜入萬丈雲霧之中,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都好好的,大驚小怪敲鑼打鼓說有事回來,究竟有什麼事呢,丁春芳見滿屋子人不便細問,一把抓了劉春怡的手向外拽去,在外邊一棵大樹下,丁春芳站在劉春怡面前,質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要我們回來。”
劉春怡看著芳芳那個著急勁,想著和玉龍哥哥站在一起的那個神氣勁,有心氣氣這個瘋丫頭,於是說道:“沒有什麼事呀,就是想你們,要看看你們,於是打個神秘的電話,讓你們回來。”
“氣死我也,原來如此,讓我擔心,你想看誰,趁早死了你的心,別在他身上打主意,以後不允許你叫玉龍哥哥。”
“哈哈,貓戲耗子的遊戲真好看,春怡真有你的,可惜你只能成為一隻貓,卻成不了一隻狐狸精。”司馬淑美笑著從牆角轉出來。
“大嫂,你來評評這個理,劉春怡慫恿我二哥打電話要咱們回來,就是想看看咱們,你說這叫什麼事情。”丁春芳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道。
“芳芳,你這隻小耗子又被貓戲了,春怡,說說,叫我們回來是什麼事?”司馬淑美顯出一副真誠的樣子,一張嫵媚動人的笑臉也掛上了嚴肅的面紗。
“唉,”劉春怡嘆息一聲說道,“說來話長,昨天回來,媽媽不在,屋子冷冷清清,爺爺奶奶過來,問起來,才知道,公公和婆婆鬧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