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劉春怡慢慢地爬起來,顫巍巍的,酥姿妖嬈,桃花笑臉在綻放,玉龍旋轉身形,扶了柳枝一般的窈窕腰姿,卻是一個美人靠在懷裡,滑滑的秀髮四處散動,如同一幅現代高階的抽象畫,女人的幽香撲面而來,如同清晨沐浴在開滿鮮花的春林裡。
“春怡姐,你好些了嗎?”門開處,一個麗音隨著身形飄到劉春怡和玉龍面前,不是別人,真是王麗容。
劉春怡順勢下了床,站了起來,眼睛裡都是迷茫和無奈,人生苦短,良宵難尋,千年等一回。
當醫生要求留院繼續觀察時,劉春怡揮揮手,面色冷凝,如同皇帝坐朝,一言九鼎,回家。
王麗容緊隨前後,交足了費用,與劉春怡一起去了,面對一邊冷站的玉龍,沒有回頭,沒有告別。
玉龍站立門口,望著清晨清冷的光芒,迷茫了眼睛,只好搖搖頭,從前的好妹妹,今天的劉處長,十二分的不認識不理解。
清涼的早晨吹醒了心中的記掛,可愛的寶寶失去了媽媽,整整一個晝夜,是一個什麼樣子了,劉春怡的心,像爬了好多蟲子,那份難受,那份痛苦,吞噬著一顆母親的心,趕上了上班時間,路上車輛排成了長龍,吐著白色的氣流,如同蝸牛一般一個挨著一個爬行。都是開發惹得禍,人跡罕至的大漠荒野,變成了車水馬龍的街市,開發的號角吹滿了活躍的人群,討厭死了,車水馬龍堵塞了一顆急切見到寶寶的心。
家,好暖和,小保姆堆著紅撲撲的臉蛋迎出來,小月兒張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舞動雙手,不哭不惱,儼然一副哲學家的樣子,平淡中洞悉人情冷暖。劉春怡忍不住眼睛溼潤了,抱了骨肉哲學家,那份親暱,那份激動,真想當作高階玩具擺弄擺弄。
討厭的電話,通訊發達了,人類的文明卻多了無奈,人類還有什麼地方可以隱蔽自己享受清淨的自由呢?
“在家吧,感覺如何?”是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是熟悉的聲音,草原鷹王集團執行長王鷹的電話。
“好多了。”劉春怡心中詫異,他怎麼知道自己在家呢,莫非自己裝了全球定位系統。想著昨天主任的話語,還有王鷹的眼神,心中好生蹊蹺,本能的神經過敏性的不自然,一種內心裡發酵過的討厭油然而生。
“本來要去看看你的,昨天多貪了幾杯酒,一覺醒來,已經是旭日東昇,不過身邊有玉巡視員,我和主任也就放心了,畢竟你們是親戚。”劉春怡抱著小月兒僵在那裡,不知道這隻馬王爺長著幾隻眼,還知道些什麼。也許不苟言笑的小哲學家受到了無法忍受的冷遇,四肢亂舞,狠狠地撒了一泡熱尿,滿懷都是,看那烏溜溜的黑眼睛,就是希望接受教訓,熱乎點。
“謝謝,不用為我操心。”顯然劉春怡的聲音好冰冷。
“好的,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上班見,手頭有點緊,想結點款子。”
劉春怡也沒說什麼,對方掛了電話,小保姆在一邊,神色慌張,抱了小月兒,劉春怡急忙脫了外衣,頓時優美的曲線展露無遺,風韻驚的小保姆咋舌不已。
“春怡姐,你好美喲!”
母親戲弄襁褓中的女兒,生出來的情趣,好像天生有一種相通的靈性,咯咯的笑聲此起彼伏,一夜不見,如隔三秋,顯然發現那小哲學家又論證了驚天動地的哲學理論,惹出了驚世駭俗的咯咯的笑聲,含飴弄孫的興趣,也許就是因為發現了新的哲學概論。
不是非常討厭的電話,讓咯咯的笑聲收斂了,只掛了一張嫵媚決絕的笑臉,陽光飄灑,是寒冬中的豔陽天,劉春怡飄了一眼來電顯示,可能是芳芳的電話。
“劉春怡,說話方便嗎?我是芳芳。”
“你丫長大了,也不來個電話,來了電話也沒大沒小的,叫起我的名字來了,挨抽呀。”
“哦,我擔心勾起了你悲哀的心,於是,這樣——”
“叫一聲姐也可以呀,你丫有了工作,就忘了娘了,也不回來看看。”
“我的心情糟透了,媽媽趕你出去,你也不說一聲,有苦水獨自飲啜,是媽媽不好,你也不要記在心上,媽媽被悲傷迷惑了眼睛。”
“芳芳,你不要說了,我不會怪怨老人的。”
“謝謝你的寬宏大量,媽媽現在煎熬在沸騰的苦水之中,他們今天離婚了,我要媽媽來和我住,媽媽不來,要四處流浪,我心痛極了。”
“哦,終於走到了這一步,丁家家道如此,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相聚的日子。”
“爸爸要和那個雕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