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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衛肅、張天行與耿超均是領兵征戰多年的高階將領,心知將禁軍之中任何一彪嫡系人馬強塞到楊致這麼個人物手下的想法是極為愚蠢地。如若一不留神讓他找茬殺了,跟捏死個臭蟲沒有太大區別,到時候恐怕連想哭都找不著墳頭。是以三人對點選哪兩萬人馬交由楊致統率這個問題上毫無爭執,很自覺的同意遵從“就近從快”地原則。

得益於數九寒冬的惡劣天氣和恰逢過年時節的掩護,楊致與徐文瀚藉助秦氏之力人為營造糧荒、掐緊長安命脈的密議早已付諸實施,諸方勢力的眼球都在死盯對方無暇他顧,對此暫未有所察覺。長安城防分內外兩線約有六萬禁軍,大多駐紮在外圍,城內官倉屯糧只能說相對十分充足,絕對數量並不是太多。楊致明明只領兩萬禁軍出城迎駕,可主理舉國錢糧地徐文瀚卻一口應承,會同兵部戶部連夜給他備好足夠四萬兵馬支應一個月的糧草。徐文瀚本來就巴不得一股腦兒把長安的糧倉悉數掏空才好,這樣的天賜良機怎會放過?

此言一出,不但是衛肅與兩位尚書,就連王雨農都頗有些惑。徐文瀚冷辯駁道:“我雖不諳兵事,卻也懂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太子軍報聲稱聖駕已數度遇襲,正是因為容不得再有半分閃失,今日才有眾臣聯名保舉飛虎侯領兵迎駕之事。若換在尋常時節,飛虎侯所率兵馬理應輕騎簡裝儘快趕到皇上身邊,所需糧草大可到沿途府縣官倉支應取用。但如今已到非常之時,豈能與尋常時節相提並論?固然要保證太子的兩萬護駕兵馬吃飽飯,飛虎侯地兩萬兵馬也不能餓著肚子去迎駕。事起突然又年關在即,不僅官衙休息民間罷市,更兼天寒地凍難以徵調民夫運送。若不帶足糧草,試問倉促間有哪家府縣的官倉能保證四萬兵馬的充足支應?”

“不錯,飛虎侯與我有八拜之交人盡皆知。如果非要說我有什麼私心,我也只是由衷盼望我三弟不負今日我等眾臣重託不辱使命,早日迎接聖駕平安返京!為確保迎駕兵馬不會因糧草不繼而阻滯皇上歸程,我寧可揹負擾人清靜、壞人闔家團聚的罵名,也只得辛苦兵部、戶部的諸多同僚和押糧軍士了。越王殿下方才曾言,如今最難得地就是恪守人臣本分。鄙人才疏學淺能力有限,也幫不上其他什麼忙,唯有盡心做到有備無患,我才能上不負皇上賞識重用的知遇之恩,下不負與飛虎侯的結拜之義。聖駕數度遇襲,皇上地歸程已然不能有片刻耽擱。說句不當講的話,我並非沒有擔當之人,但若因糧草支應環節有所紕漏而另生枝節,我委實擔待不起。”

煞有其事地總結道:“以上只是鄙人愚見,諸位大人若覺不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儘可從容商議再行決斷。”

徐文瀚心思縝密。強詞奪理地這篇文章做得四平八穩。眾人雖隱隱感覺總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卻又被他噎得無言以對。徐文瀚地意思已經很清楚了:該說地我都說了。你們看著辦。誰拿主意誰就得負責。日後萬一出了什麼岔子。你們也怪不到我地頭上。可如果不照他說地去做。誰又敢保證在糧草環節上不出半點岔子?

徐文瀚是何用意。楊致自然心中雪亮。見眾人仍自面帶猶豫。一時均未表態。不由插言笑道:“諸位大人莫非還懷我會防著迎駕這樁天大地正事不幹。去中途販賣糧草牟利不成?徐相寧可揹負罵名。也不願馬虎濫做好人。把話說白了。他這是牢靠人做牢靠事。不就是些許糧草麼?真要是多到吃不完。那再運回來就是了。有什麼大不了地?依我看諸位都不必費心犯嘀咕了。其實帶多少糧草我是無所謂。徐相說得不錯。只要能夠保證護駕與迎駕地數萬兵馬吃飽飯就行。當然。諸位大人若是還有什麼不足為外人道地難處。儘可如我大哥所言在此從容商議。”

說到這裡竟是作勢起身欲走:“跟諸位說句實話。我今早出門之時。只與家人說是應越王殿下之邀進宮赴宴。做夢也沒想到會攤上這麼個差事。大過年地人家都是闔家團聚其樂融融。我卻要頂風冒雪領兵迎駕。嘿嘿。我也是娘生人養地。不能陪家人團聚倒還罷了。總要回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吧?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大家不妨在這兒慢慢商量。待商量好了勞煩叫人到寒舍知會一聲。諸位大人。請恕我暫且少陪了!”

衛肅明知楊致擺出一副無賴嘴臉是有意將他地軍。但他前半截話確實與自己地揣度不謀而合。若真是放任這位大爺就這麼屁股一拍走了。還不知道又會生出什麼事端。當下不再猶豫。攔住楊致道:“辛苦飛虎侯為國奔勞。不得在新春佳節盡享人倫之樂。也是事出無奈。犬子飛揚亦與飛虎侯有結拜之誼。明日我自當專程登門去府上請罪。王相。諸位大人。我竊以為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