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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子,皇帝還要再看一看。

冷靜下來後,語重心長的道:“恆兒,你不必害怕,起來說話吧。雨農跟了朕幾十年了,也不是外人,今日便與你們說一說朕的肺腑之言。朕最為擔心的是年歲不饒人,朕想做的那些事情,在有生之年未必能夠做完。眼下大夏周邊情勢之所以不容樂觀,是因為朕的攤子鋪得太大了一些。”

太子趙恆將信將疑稍感心安,泣不成聲的道:“父皇,是兒臣無能,累得父皇操心了。”不錯,你是無能!”皇帝冷冷道:“前朝的太子與皇子們從不任事,個個只知縱酒淫樂,人人蠢如豬豕,怎會無亡國之禍?所以朕絕不那麼幹!朕沒打算廢了你,但你要知道,你還有兩個勇武善戰的弟弟。時刻牢記在心,這對你有好處!”

這不僅只是嚴厲的警告,簡直是**裸的威脅了。太子心裡剛剛升騰起一點暖意,驟然又降到了冰點,哪兒還敢回話?王雨農咀嚼著皇帝的一番“肺腑之言”。不由心念一動:皇帝有四個兒子,太子有三個弟弟啊!為何對最小的兒子隻字不提?是因為越王趙啟根本不在考慮之列還是……。

只見皇帝臉色一緩,繼續說道:“此番乃是與突厥對敵數十年以來最為重大的勝利,朕難免有點得意忘形,對和談之事期望過高,也太小看了那突厥國師忽爾赤。你且放寬心。朕這次不會怪罪於你!”

“朕意命徐文瀚以三品集賢殿大學士的身份入閣為相,主理舉國錢糧。命楊致全權主持與突厥人和談事宜。日後他二人所任之事,你不要插手過問,只需用心觀察思量其中道理。朕相信他們比任何先生都要教得好,望你切勿辜負了朕的一片苦心。你們暫莫告退,稍後待楊致來了,一起聽聽他對議和之事有何看法。”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徐文瀚年僅二十六歲便入閣拜相,委以主理舉國錢糧地重任。乃是執掌大夏命脈的天字第一號重差。楊致雖年未弱冠,戰功彪炳名動天下尚在其次,行事更是奸狡老辣。連皇帝都要小心看他幾分臉色。皇帝讓太子向這麼兩個人從旁偷師,話已經說得相當透徹,他仍未就此放棄趙恆。

半個時辰之後,楊致就奉召而來。一見太子趙恆神情懊喪,王雨農默然侍立,便知議和談得砸了鍋。君臣見禮寒暄後,皇帝喚過馬成給三人賜了座。將王雨農的奏章遞給楊致,不動聲色的道:“你且看看這份奏章再告訴朕,你作何感想。”

楊致接過來看了個仔細。心下又好笑又好氣。又不便當場讓太子與當朝首輔宰相兩位重量級的人物臉上太不好看,是以神色古怪的嘆道:“臣看了這奏章,只是覺得那些戰死大漠地將士死得很是不值。”

“朕方才還自提到。朕怕日後無顏去見數萬英靈於地下!朕怕你看到九死一生換來地是這般結果。會頭也不回地轉身投了南楚!朕怕百年之後。後世會唾罵朕是昏聵之君!朕意命你全權主持與突厥和談事宜。你意下如何?”

“多謝皇上對臣如此信任。”楊致一臉憂慮地道:“只是近日臣既要準備喬遷賜邸。又要籌辦婚事。府中諸事繁忙。實在抽不開身啊!”

趙恆與王雨農不禁面面相覷:你那瑣碎私事難道比關係國家利益地軍國重務還重要?敢當著皇帝地面說得這麼直接地。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眼前這位大爺有這個狗膽!

楊致地意思皇帝卻是心知肚明:你叫我去我就去啊?且不說明碼標價概不賒欠。哪怕是張空頭欠條也是好地。你話總得有一句吧?

皇帝眼中地一絲厲芒如閃電般一劃而過。就手摸起龍案上地御筆向他砸了過去。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就當是朕這一回先欠了你地。就當是朕替那戰死大漠地數萬大夏兒郎求你。成不成?”

這還差不多!皇帝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再拿大不去地話。就等於吃飽了撐地逼他翻臉了。楊致撿起御筆呈上龍案。笑道:“皇上言重了。有道是君有命臣不敢辭。微臣只好勉力一試了。”

趙恆與王雨農這才知道楊致是在跟皇帝講價錢。頓時看得瞠目結舌。趙恆更是心下連連感慨:難怪父皇說這廝絲毫不懼皇權之威!看他渾然不當回事的樣子,誰叫人家手底下的玩意兒高呢?

皇帝欣然問道:“議和之事雖不用如斬將破敵一般廝殺,卻也是鬥智鬥勇頗耗心力。朕且問你,你有幾分把握?大概能讓那突厥國師作出多大讓步?”

“這個嘛……臣也不大好說。”

你是楊致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沒把握?太子愈發感到有些不服氣。皇帝也頗不放心的皺眉問道:“此話怎講?”

楊致笑道:“臣的意思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