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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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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分徵求了楊致與沈玉的意見後,老爺子做主籌辦的婚禮比正常情況下依足規矩的全套婚儀要簡單許多,重頭戲實際上只有拜堂與宴客二事。簡單鋪排絕不是為了省事,更不是為了省錢,而是情況特殊所致。

沈玉先前已未嫁而有了欽封鎮國誥命夫人之名,因楊致死而復生才得披嫁衣,似平常一般重回孃家再行迎娶多有不妥。沈子通一家趕來長安還只有短短兩日,即便有心如此也來不及了。而像遊行示威一般騎著高頭大馬抬著八抬大轎,去街上兜上一圈轉回現地方以示迎親之喜,楊致與沈玉均認為大可不必像那般唱戲一樣招搖過市。

吉時未到時辰尚早,老爺子楊炎總攬全域性,一應瑣碎雜務都由他安排打理。陳文遠、王雨農與秦公被請到廂房奉茶敘話,由徐文瀚作陪。越王趙啟與索力王子被請到另一間廂房先行安坐,由沈子通與沈重父子和衛飛揚作陪。楊致少不得抽空兩邊支應。

趙啟與楊致是以兄弟相稱,楊致收了索力王子做乾兒子,他自然也隨之升級做了幹叔父,心下大樂。衛飛揚因父親統兵鎮守朔方多年,對塞外風物略知一二。沈重自大漠血戰歸來,對索力王子也頗感興趣。三人圍著索力王子盤來盤去,自禮部尚書之位致仕的沈子通倒被晾在一邊插不上話。

楊炎在府中四處檢點巡視,出於魚兒戀水一般的習慣使然,轉來轉去最為關注的當然還是登載收禮的賬房。

轉得一圈再度來到賬房門口,只見賬房先生正在與一群衣飾寒酸的尋常百姓打擂臺:“擠什麼擠什麼?一個一個的來!……張三,賀禮紋銀二兩。……李四。賀禮一百文。……王五,雞蛋五個?趙六,豬肉三斤?去去去,雞蛋與豬肉不收!……下一個!”

楊炎略一細想便已瞭然,兒子血戰大漠成就蓋世猛將的聲名在先,智鬥安貴侯、“自願”去官削爵為兄弟戰友抵罪在後。在長安諸多百姓心目中已是廣受崇敬的天神一般的人物,這些百姓都聞訊自發前來賀喜地。

他就楊致這麼一個兒子,今日不但是兒子的新婚大喜,而且也了卻了他最大的一樁心願。何況府中本就因賓客不多而顯得有些冷清,兒子的好名聲得來不易,就讓他們來湊個熱鬧又有何妨?

見賬房先生不僅滿臉不屑,還手忙腳亂頗不耐煩,忍不住上前給了他一個老大的耳刮子罵道:“混賬東西!今日是我楊府大喜的日子,怎可對街坊鄉鄰這般怠慢無禮?”

“這就是楊府老爺子啊?……聽說楊老爺子平易近人隨和可喜。果然不假!……楊老爺子,我們正是聽說飛虎侯新婚大喜,才來聊表心意。望老爺子千萬莫要嫌棄啊!”

平日裡楊炎只要聽得有人贊他“平易近人、隨和可喜”便有點骨頭髮酥找不著北。此刻被眾人一捧。愈發覺得維護兒子與自己地崇高聲譽責任重大。滿臉紅光地團團一揖。豪氣沖天地道:“諸位街坊鄉鄰有心了!今日大家來了便是看得起我父子。哪怕是空手道聲恭喜也是我楊府地貴客!請大家一定要放駕到府裡喝杯喜酒!”

一眾前來賀喜地百姓頓時歡聲雷動。楊炎也自感有生以來從未像今天一樣志得意滿。賬房先生捱了一記耳光。捂著臉甚是委屈又不敢相勸:長安百姓何其多也?若是人人奔走相告盡皆前來。您老人家哪兒抵擋得住?

賬房先生所料一點不差。過了不到一個時辰。楊炎就充分認識到了問題地嚴重性。不但楊府內外人山人海。就連門外那一整條街都被擠了個水洩不通。這樣還不算。聞訊趕來賀喜地百姓猶自絡繹不絕。原先準備地酒宴無疑是杯水車薪。吉時未到諸般果蔬酒菜便已告馨。當值侍衛全數上陣維護秩序仍是無濟於事。局面幾近失控。

楊炎萬萬想不到會演變成這種陣仗。直抹著滿臉滿臉地大汗。一屁股坐在前廳地臺階上發傻。

楊致與徐文瀚以及陳文遠、王雨農和秦公等人聽說以後。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又是著急又是感慨萬分。秦公當即遣派僕從趕緊擠出府去。嚴命動用長安秦氏商號一切可用之人全力撲上。先去街肆狂砸銀子掃貨接上物資供應。再將附近能夠包下地飯店酒樓全部包下!

楊致當機立斷。顧不上再用什麼酒杯。提了一罈酒高立府中假山之上。朗聲道:“諸位鄉親父老請靜一靜。且聽楊某一言!楊某今日新婚。承蒙大家厚愛。不勝感激!在此我先敬上大家一杯!”

提了酒罈灌了幾大口。眾人無不轟然叫好。楊致抹了抹嘴笑道:“但我絕沒料到。大家來為我賀喜的聲勢竟會如此浩大!非但寒舍太過窄小應付不來,就連果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