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多管閒事地開了口。
唉,第一次見到這姑娘就應該知道她不好惹啦。反正自己已經暴露了行蹤,屋頂的黑衣人已經離開了,以大哥的輕功他是追不上了,那他只能苦哈哈地繼續耗下去了,“蘇姑娘,我不能待太久,你到底想怎麼樣嘛,你說什麼我做什麼還不行嘛……”
蘇九笑得開心,放開了手,“那你要記得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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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藺笑白以為的大哥正在快速地越過屋簷,夜行衣彷彿融入了濃黑陰影中,最後到了一處四方院落,立定,詳細地將他方才所見的那個高手忽然出現在蘇酒的事,彙報給隱藏在陰影中的主子。
他聲音十分生硬,一點也不像十五,若是仔細分辨,也能看出他比十五略矮了半個頭。
“是個高手。”黑衣人最後總結道。
在院子裡一前一後走出了兩個人,前頭那個嗤笑了一記,瘦小卻穿著臃腫的棉袍,雙手籠在袖中,面容嚴肅,明明還很年輕的眉眼,但稍一動作,臉上便會出現深刻的溝壑,“你們都沒有交手,怎知就是高手?”
黑衣人沒有回答,而在那嚴肅男人後邊跟著的是位穿著藍色長衫的男子,手指上帶著碩大的寶石戒指,笑容滿面,正是錢興旺,“跟之前那個比起來?”
“之前哪個?”黑衣人抬起頭,微露嘲諷,開始回答起了第一個人提出的問題,“根本不需要交手,如果驚動了更多的人,我想詹主事你總不會想要滅了一座城的口吧?”
那詹田正欲說話,屋子裡傳出一聲清嗽,還沒有現身,卻給院子裡帶來一陣威壓,院子裡的三人立刻一片肅然。
屋子裡的那人,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低沉沙啞,“此事到此為止,你退下吧。”
黑衣人朝著正南的屋子抱拳一禮,看也不再看錢興旺二人便退下了。
錢興旺看著黑衣人離去,得意道,“我早說過了,她背後一定有人。”
詹田冷冷一笑,正要辯解幾句,卻被屋內人不耐煩打斷道,“夠了,商量正事要緊。”
“謝主子。”錢興旺面露喜色,不由得得意地瞟了一眼身邊的詹田,“我之所以對那蘇酒再三忍讓,正因為她背後可能的勢力,雖然以主子今時今地的地位,根本不足為慮,可主子的大計是緩慢圖之,蘇酒不過是其中一步,根本沒有那個必要花心思去對付,加上蘇酒的酒方子,主子想必也很感興趣,我們自然不能太過施壓。”
詹田在旁冷笑,“什麼酒方子值得主子花心思?錢主事,你別是看上那丫頭,故意在主子面前誇大了什麼吧?”
“詹主事,我說了,酒方子只不過附加的,最重要的還是大局為重。像你這樣冒失插手,很容易讓人懷疑我們的動機!到時候大小姐的婚事說出來也沒有讓人相信的力度了!”
“你還敢提大小姐的婚事!大小姐何時要嫁到清城來了?”
“我只是說,大小姐可能會到清城成親——”錢興旺忽然眼睛一亮,要不是平素跟詹主事勢不兩立,這會子都要狠狠表揚他一番了,真是太謝謝他了!他立刻說道,“主子,為什麼不呢?這是個絕好的理由,如果大小姐在清城成親,那麼我們以後做事就更加方便了!”
很久,屋子裡響應他的只有一聲幾不可聞的沉吟,“此事大概可為。”
錢興旺和詹田同時低下了頭,詹田不由得大為懊悔,又被錢興旺搶了先,但是已經沒有機會了。錢興旺很興奮,這下詹田要狠狠地被他甩在後頭了,大小姐的婚事肯定也要落在他頭上操辦了!想想看,給未來的衛家家主籌備婚事,無論如何,他在衛家的烙印就揮之不去了!
屋子裡的人卻沒有再說話,只是忽然熄滅了燭火。
錢興旺和詹田神情微凜,都微微弓起了身子,神態恭敬,一齊退出了院子。
守在院子外面還有好幾個人分別圍著兩頂軟轎,一藍一黃,兩批人見他們兩人一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詹田收了手下送上的手爐,陰陽怪氣道,“恭喜錢主事,深得主子之心啊!”
錢興旺也沒有收斂得意之色,笑得如沐春風,“那是,錢某無論如何做不出詹主事這種事來,像今天這種情況,自作主張派人試圖去除掉一個小姑娘,結果還沒出手就被人發現,簡直要笑掉人大牙!”
詹田咬著牙,“錢興旺,你別得意得太早!清城那幾個大戶,要不是我出手,能讓你撿到臭便宜搶佔一個大功?”
“這話你跟主子說去吧。”錢興旺剛剛從屬下那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