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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淺淺用力揉了眼睛,確定真是橘樹,而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產生的幻覺。
橘子,真長橘子了。
即使這個橘子只比拇指頭大一點,但數量卻不少,半米寬的樹冠上掛滿了,橘色的小球配上綠葉喜慶又漂亮。
但對她來說,再漂亮也比不上能吃這點,她迫不及待摘下一把丟進嘴巴里,清甜汁水湧進喉嚨的霎那,心中升起的狂喜。
的確是橘子!不是怪物偽造的,可以吃!
黎淺淺鼻子發酸,側頭抹過眼角,一邊狂塞橘子,橘肉飽滿香甜,沒日沒夜作痛抽搐的胃終於被填滿。
這一刻世界都寧靜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會到吃飽是什麼感覺,太滿足幸福了,吃飽喝足就是世上最快樂的事,其他什麼都比不上!
她舔掉手指上的汁水,一邊瞄向橘子樹,剛才只吃了二分之一,也就是說她還有一半的橘子,省點吃,可以吃上兩天。
那麼多呢,真讓人高興。
黎淺淺懶洋洋的,等吃飽的興奮褪去,她開始思考整件事。
這棵橘樹明顯是昨天她種的橘籽,要搞清楚的是中間發生什麼,才導致橘籽快速長大,甚至結出果子來。
她點著手背,忽抬起右手,觀察小拇指的指結,剛才摘橘子的時候,她感到有什麼纏繞上來,但橘樹又沒須藤。
那觸感很真實,並不是錯覺。
她沉思後將手伸向橘樹,這次的動作很慢,所以她清楚看到在靠近橘樹後,附近的葉片立刻貼過來。
黎淺淺:“!”
她猛地縮回手,再次仔細檢查小拇指,確定沒有傷口,眼中浮現出疑惑,普通的橘樹自然不會動,不管它是美盜拉的怪物,還是藍星本土被異化的產物,反應都不該這麼溫和。
黎淺淺按下不解,拿起剁骨刀,拎上包繼續出門。
雖然橘子叫她飽餐一頓,但依舊要為接下來的梅雨做準備,她沒有時間浪費。
開門的時候,她繞到橘樹後面,發現它的根系扎穿陶瓷花盆,將只老鼠以及二十來只大蚊子狠狠釘在牆上,那猙獰的根鬚就像網,緊緊嵌入蚊子的身體裡。
黎淺淺看得異常解氣,但那緩慢蠕動的條狀根鬚,又令她心驚肉跳,就說這花盆已經一年沒澆水,幹得不行,橘樹哪來的水生長。
原來是這樣啊。
她按住自己的肚子,很快就放鬆下來,吃都吃了,急也沒用,在末世就是這樣,獵食者和獵物不到最後一刻,根本無法確定,而且昨天她就吃過橘子,一個晚上都沒被開膛破肚,想來沒有問題。
黎淺淺關門前最後掃過蚊子,等自己回來的時候,希望蚊子死絕了。
今天她想走遠點,去郊區轉轉,因為那有很多自建房,一般都帶院子,以前開車路過時,她看到不少菜園,還有養雞養鴨的,如果能弄到肉,那就太好了,她已經很久沒吃到肉,整個人饞得厲害。
開車只用半個小時,現在走路起碼要走三小時,加上各種倒塌的建築殘骸,搞不好還去不了,要不是吃飽身體有勁,她根本不敢冒險,太浪費體力,萬一什麼都沒找到,帶來的惡劣影響,她起碼要用一個星期來彌補。
實際也如她想的那樣,路上的各種障礙耽誤了行程,到中午的時候才到郊區,她沒有馬上開始尋找物資,還是選擇隱蔽的牆角稍作休整,確保身體狀態都在最佳狀態。
黎淺淺摸出小橘子,一點一點嚼著,只要吃不死,她都會吃,這時邊上響起女人嬌媚的撒嬌——
“討厭,外面呢。”
那是兩男一女,兩個男人一個光頭,另外一個矮胖,剩下那個女人有著一雙上挑的狐狸眼。
她看到對方的時候,那個光頭也發現她,黎淺淺將最後的橘肉全塞進嘴裡,然後從腰上抽出捆在竹竿上的剁骨刀。
那三個人見此就沒過來,在遠處的牆角坐下,雙方算是相安無事。
黎淺淺就猜到會這樣,雖然對方人數佔優勢,但她有刀,刀柄長攻擊範圍大,那三人想要無傷抓住自己非常困難,而末日這種時候人一旦受傷,就離死不遠了,
他們不敢賭,她利用的就是這點。
黎淺淺沒馬上走,免得對方以為她害怕,生出壞心思,她將剁骨刀橫在腿上繼續休息,那三人翻出餅乾開始吃,先是兩個男人在吃,那女人一屁.股坐光頭腿上蹭來蹭去,光頭就給了女人一包餅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