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福之後,夏多注意到西澤開打了一個半位面通道,心想難道那個什麼託密爾大師送來的豎琴就存在裡面嗎?
西澤的小金庫,還是什麼?
如此多的外來資訊,自然不可避免地解鎖了席林長老漫長一聲的全新記憶,夏多這才知道,原來席林作為沙爾文樹木理事會的長老,同時還兼著一個寶庫管理員的職責。
而且席林作為樹人,總不能在自己身上開個洞存東西吧,也就是說寶庫也有席林的一部分。
但實際上,根據夏多瞭解到的席林記憶,這傢伙還從來沒有碰過自己私庫裡的東西,想想也是啊,一個樹人天生地養,哪需要那麼多外物。
席林私庫裡更多就是一些他身體自然脫落或者保養過程中捨去的材料製作的物品,如這次託密爾大師製作的兩把豎琴。
而且在過去無數年裡,基本上只要有精靈過來拿,席林根本不在乎,名為私庫,但實際上還是沙爾文的公庫。
在夏多看來,席林就是一個純純的工具人!
不,應該說工具樹!
……
等到西澤走後,夏多再次激發血脈力量,以正能量為支點,解析外界的自然之力。
和他一開始推測的一樣,有了血脈力量做對比,他很輕易就完成了對外界自然之力的解析。
隨著視角轉換,夏多忍不住在心裡說出一種植物名字——草!
只見席林周圍纏繞著密密麻麻的魔網之弦,其靈光之盛足可排到夏多此前見過的前幾名。
這一刻,他甚至都不需要思考,立刻就能得出一個結論——席林被沙爾文精靈安排做了迷鎖節點!
真就純純的工具樹唄!
當然,無論是不是迷鎖節點,有一點夏多是很確信的,那就是——現在的他頂著這副古樹軀體,是很難自由行動的。
他這要是一動,除非周圍的精靈全死亡了,不然鐵定被發現。
事實上,從作為迷鎖節點到現在,席林還從未移動過,在席林過去的記憶中是有過移動的記憶的,但他並不喜歡那種感覺。
後來做了迷鎖節點,輕易不能移動,這反而更合席林的心意。
對此,夏多也只能感嘆不同種族、不同生命形態,心態也截然不同。
好在施法者創造化身、投影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夏多自己就掌握了不止一種化身、投影法術。
現在擺在他面前就只有一個問題——如何繞過精靈的視線,施展化身、投影法術。
席林一方面是樹木理事會長老,一方面又掌管著理事會的寶庫,他所在的區域怎麼說也應該是備受關注的敏感地帶。
別說是耐色魔法了,就算是精靈魔法,也大機率會被實時監控,誰、什麼時候、做了什麼,應該都會被記錄在案。
像夏多剛剛在西澤身上實驗血脈力量,已經算是出格了,應該是之前席林展示過類似的能力,所以才沒引起懷疑。
如果冒然展示一個與精靈魔法截然不同的陌生魔法,就算精靈不懷疑席林的身份,大機率也會過來詢問一二。
而夏多最需要做的就是避免和精靈產生過多的交流,他對樹人這種種族瞭解太少,過去的一些表演經驗根本用不上,說不定就在某個不起眼的表現上漏了破綻。
除非夏多獲取席林的全部記憶,並做到相當程度的熟悉、瞭解。
“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夏多心中感嘆,其實他很不想徹底代入另一個存在的視角,儘管可以透過冥想訓練來消除外來記憶對自我人格的改變,但這總歸是一個高風險的事。
而且更重要的是,席林是夏多投影過的存在中最為長壽的一個,哪怕是幾百歲的卓爾布蘭登,或者一百多歲的科曼索新王,在席林面前都算是小年輕。
席林年紀糾結有多長,夏多根本就不知道,甚至於席林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多少歲了,在沙爾文建立之前,席林就已經自行覺醒了意識。
到如今——夏多前幾天聽西澤提到過,說是埃弗瑞斯卡正在籌備建立城邦,也就是說用埃弗瑞斯卡建立城邦的時間減去沙爾文建國時間,就是席林保守的年紀了。
夏多從主位面瞭解到,沙爾文建立將近兩千年後,埃弗瑞斯卡才建立了城邦在此之前,埃弗瑞斯卡僅僅只是一個隱藏在群山之中的庇護所,誰都可以去。
投影位面估計也不會差太多,也就是說,席林光是覺醒意識就至少兩千年了,覺醒自我意識之前,或許還有一些懵懂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