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
普曼聽夏多提到這個詞,忍不住露出一絲嘲諷之色,“他們甚至都不需要拒絕,只需要將過去持續數百年的隔離政策收得更緊就是了。
“夏多領主你要知道,就算是在這次之前,甜水位面之人也無法自由返回主位面,即便是像我這樣的大奧術師,也必須是領了七塔的任務才有機會出來一趟。
“而且在主位面的時候,還會時刻受到七塔的監控,任務一完成就會被催著返回甜水位面。
“至於說反抗,甜水位面開拓繁衍數百年,人口眾多,哪一個大奧術師能夠下定決心不顧親族站起來反抗呢?
“七塔也是知道這些才沒有過分逼迫,除了限制返回主位面,其他倒也沒有太多限制,不少甜水位面出身之人也因此被分化站到了七塔那邊。”
說到最後,普曼像是剛進行完一場劇烈運動似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由此可見其心中不平之意幾欲衝破理智的束縛。
對此,夏多也不免心生同情,再加上剛剛對立場的選擇,更讓他產生了幾分感同身受的感覺。
“那你們現在為什麼又敢站出來反抗了呢?”
“還是因為新塞汶頓的出現,讓七塔掌握的力量大增,如果不想過去的這段歷史被永遠掩蓋,我們必須反抗。”
“僅僅如此嗎?”
“不然呢?或者更直白地說,擁有新塞汶頓的七塔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抵抗的了,偏偏雙方的矛盾又難以緩和,最終會發展成什麼樣沒人能夠預料,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七塔不至於帶著新塞汶頓去鎮壓甜水位面吧?”夏多又問。
“如果甜水位面的事公開,七塔當然不會這麼做,但現在除了你我,主位面還有多少人知道甜水位面的真相呢?”
說到這,普曼不禁有些失落,但隨後眼神又變得無比堅定,“如果最後真的走到了火併的那一步,我們寧可放棄甜水位面的一切,也不會讓七塔好過。”
“所以說,現在你們現在之間的矛盾還沒有走到完全無法調和的地步?”
“可以這麼說,這也是我來見夏多領主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請閣下為我們發聲。”說著,普曼朝夏多鄭重一禮。
但夏多卻沒有點頭,雖然已經能夠判斷普曼沒有說謊,甚至已經站好的立場,但立場歸立場,是否有所行動又是另一碼事。
想了想,他又問普曼,“除了來見我,你還去見了誰?”
“我第一個見的就是夏多領主你,本來我是想先去找康傑尼歐大師的,但此刻他老人家正在綠野位面療養,而綠野位面又是掌握在七塔手中的,我沒把握越過七塔的監管進入其中,就先來這邊了。”
“你沒去找我老師嗎?”夏多好奇地問道。
“我相信尹奧勒姆大師的人品,但他和七塔的關係實在太過密切,我不敢冒險。”
“所以你就這麼相信我?接下來你還準備去找誰呢?”夏多又問。
“很早之前,我就曾受七塔指派親自前往南境調查過薩維爾領和大夏領,此後對於南境的一切我也都保持著關注,或許在七塔高層眼中南境不過是一個天真傲慢的天才搞出來的實驗產物,最終還是會迴歸正道,但我卻不那麼認為!”
說到這裡,普曼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十分認真地說道:“在我看來,夏多領主才是真正的秉持正道上,如今的七塔早已墮入邪道。”
相比於主位面,閉塞的甜水位面還保持著相當程度的“古風”,也即耐色卷軸發現之初,耐色法師們為了趕超葉爾蘭所表現出來的古典賢者風範。
包括但不限於魔法知識的公開、普及、共享,以及對普通人的平等態度,那時的法師大部分都是來自於普通人、平民。
只是沒想到才幾百年過去,主位面的形勢就有了近乎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只是耐色瑞爾之外,耐色瑞爾內部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普曼之所以信任康傑尼歐和尹奧勒姆,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他們是從過去那個年代活到現在的,還保留著古風。
至於夏多,如普曼所說,他親自去過南境,瞭解過南境的普通人生存狀態以及夏多對魔法態度,確定夏多和七塔不是一路人。
“接下來我準備去見一見瑪格納,他是平民出身,還曾和七塔有過矛盾,之後也一直與七塔保持距離,找他至少不用擔心被他出賣了。
“此外,還有明水商會的珍娜會長,儘管明水商會和七塔有著較多往來,但珍娜作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