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怎不知我接下來的命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用力地抓住我的手,我狠狠地甩開他,自顧自地穿衣。
“你倒說啊。”他萬分著急,眉頭擰成一團。
莫非他真不知?我看著他,就要軟下來,另一個自己卻跳出來告誡:夏月凌是個演戲高手,舉手投足皆可成算計人的手段。不要上當。
“你說啊,曉蓮,到底怎了?”他顧不得我站在結魂燈外,撲將過來。我大驚,趕忙迎上去,撞入他懷裡。
“你到底有沒有在乎我的心血?”我狠狠地說。
“那你說到底怎了?我醒來便覺察到你的哀傷,甚至絕望。以前的藍曉蓮天天想賺錢,嘻嘻哈哈笑,偶爾犯犯花痴,充滿正義感,也會哭泣,卻從未有濃重的絕望。你到底怎麼了?”他緊緊摟我在懷裡。
他的這句話卻讓我渾身一顫,這些事情斷然不是夏月凌可知的。我心裡頓時激動,難道是他回來了?
一定是了。他便是這樣的男子:雖喜歡作弄我,但不會算計我;他深知我秉性;他脾氣也是這般臭;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愛我。
淚輕易就溼了眼,方才的涼薄陡然殆盡,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低低問道:“你回來了?”
他陡然一愣,眼裡溢滿驚喜:“你認出我了?”
我點點頭,“認出來了。你為什麼醒了都不告訴我。你可知,我多想你。這陌生地,人人似乎都不可信,一個人撐著,好難過。”
“對不起,曉蓮。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還愛我。”他喃喃地說。我心裡一陣刺痛,當他在別人身軀裡醒來,看到昔年的愛人對這人如此之好,內心是如何地疼痛啊。
我抬起頭,對他扯出笑容:“因為你,才會對那傢伙好的。”此語一出,他眼眸裡放出明亮的光,他激動地問:“真的?”
我點點頭,心裡的烏青再無痕跡。眼前的男人不是那個算計我的夏月凌。
“曉蓮。”他柔聲喚我,放我在床上。燭火搖曳,周遭空氣裡有醉人的甜蜜。相顧無言。他的吻再度落下,溫柔地刷過我的眉毛、臉頰、停留在嘴唇上,溫柔地吮吸,舌頭靈巧地探入,與我的舌頭交纏。我身體不自覺地灼熱,仿若有洪流要衝破堤壩,卻又少了那麼一分力道。
陡然,他放開我,有點戀戀不捨地看我,伏在我耳邊說道:“真想馬上就要了你。”
第一次聽這種的話,臉頓時滾燙無比,自己便不自覺地往被子埋。他捉住我往下埋的身子,翻身壓著我,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實在是裸的挑逗,我覺得快把持不住,怕自己下一秒就脫口而出:“想要我就要我,拖泥帶水的算個啥?”
“你,你別這樣。”我試圖推開他,卻橫豎不想使力,只得用指甲狠狠掐在掌心,痛得眼淚直冒,才好不容易穩住心神,便大聲吼道:“王福達這老傢伙,怎麼還沒送飯來,肚子餓死了。”
“曉蓮,不必擔心,我不會要了你的。畢竟這不是我的身體。等我找回我的身體。我定然不會放過你。”他一臉戲謔。
卻聽得王福達那老傢伙在屋外問道:“王爺,飯菜送來了。”
這老傢伙審時度勢的能力倒真是好得很,定然是來多時,卻判斷出主子屋內不便打擾。我坐在床邊橫掃過他。老傢伙將飯菜從食盒裡拿出,飛快地擺放好,便問道:“若沒別的事,奴才告退了。”
“出去吧。”我咬牙切齒地說。聞言,他也顧不得禮數,飛快地跑出去,關上門。
我們相視一笑,胡亂吃了些。我又劃開手腕,往結魂燈裡注滿血,止住傷口,這才與他並排躺上床上,他摟著我,“曉蓮,我要走了。你一定要等我拿回我的身體。”
我發不出聲音,只在他懷裡用力點頭,心卻寸寸疼痛:我去盜取結魂燈,知道會遭受“神罰”,雖也曾不捨夏月凌,心痛無比,但他終究沒給過我承諾和可以憧憬的未來,便不會這般不甘心。今日,夏康峻竟回來了,讓我等他。可我如何去等他?暗處的敵人那麼強大。
“曉蓮,你剛才說你接下來的命運是什麼?”睡意朦朧的他突然問,我嚇了一跳,搪塞道:“還能什麼?不就是找到為天商解咒的方法麼?”
“謝謝你。”他話語慵懶,緊緊握著我的手。
我心裡陡然柔軟,這傢伙還真是可愛,這天商關他什麼事,想著便兀自笑了。
“曉蓮,記得等著我。”他說話,仿若夢囈,仿若遺言。我沒說話,緊握住他的手。
就這樣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