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泫山非常的偏遠,而且跟中原的其他門派,似乎也沒有什麼過深的交情。派內的弟子也是異常的低調,不僅峨嵋的朝聖大典沒有參加,就連京城的仙界聖門也沒有吸引他們的弟子來檢視。
當然,無道這個叛出道泫劍派的人是例外的。
道泫山,雖然所處之地偏遠,但是卻絲毫沒有荒涼之感,並且頗有世外桃源、人間仙境的感覺。
比之崑崙和峨嵋山,道泫山顯得不高,也沒有多險峻,如同道泫劍派的弟子一般,飄然塵世,顯得與世無爭。
但是楊戕此刻已經無暇去欣賞道泫山的風景了,因為魔門大軍已經壓境。
道泫峰頂,已經佔滿了道泫劍派的人,而魔門的人,正在半空蓄勢以待。
“嗷!”
楊戕忽然凌空猛嘯一聲。
這一吼,落在每人耳中,都如同響起了一個驚雷。
在這吼聲之中,連道泫山彷彿都微微顫抖著。
“來人可是楊戕?”雕性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聲音不大,卻是異常的冰冷。
雕性一身黑袍,目光深邃,向著楊戕看了過來。
以楊戕眼下的修為,仍然給雕性這一眼看得異常的難受。雕性的目光,沒有半分的殺氣,但是深邃得如同黑夜的星空,彷彿將世間所有的東西都包含於其中,如此古怪的眼光,楊戕還是頭一次遇到。看來比之朽木道人,雕性的修為已然高出一籌。
即使自己眼下修為大進,只怕仍非他的對手。
楊戕朗聲道:“在下正是楊戕,感情聖主今日能夠罷手,放過道泫劍派。”
“放過道泫劍派?”雕性淡淡地說道,“楊戕,你可有這說話的資格?”
楊戕傲然道:“眼下邪道的所有勢力,已經歸我楊戕掌管,這樣我可有資格說話?”
雕性看了看在楊戕身旁的屍妖,臉上閃過一絲驚疑的神色,顯然不知道以屍妖的脾性,怎麼會將手下的勢力全部交給楊戕。不過看屍妖的神情,似乎並沒有不滿的神情。
“以你邪道的勢力,只怕還鬥不過我聖門的勢力吧?”雕性道,“不過我仍然是低估了你,想不到你竟然能超越乃師,一統邪道。”
“若是邪道和聖門開戰,只會便宜了白道心等人。”楊戕遊說道,“以聖主的眼光,當然能夠看清楚這其中的形勢吧?況且道泫劍派向來處事低調,聖主又何必咄咄相逼?”
道泫劍派的人此時卻並不插話,顯然已經下定了死戰的決心。而無道此刻正站在道泫劍派掌門旁邊,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楊戕,你不過區區兩人,竟然膽敢阻我聖門!”石剛吼道,“今日定然將你碎屍萬段!”
“石剛,為師可有讓你胡亂插話?”雕性目光一轉,投向了石剛,後者渾身一顫,連忙噤聲。
雕性有對楊戕說道:“今日與道泫劍派一戰,再所難免。群山之中,正因為道泫劍派與世無爭,才會成為我聖門攻打的物件,這個道理你自然清楚。不過,若是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今日一戰,則可免去。”
“請說?”
“你楊戕和邪道上的人,從此為我聖門所用。”雕性平靜地說道,但是語氣中卻充滿了強大的壓迫力,似乎讓人不得不聽從他的意願。
“雕聖主的意思,要我邪道的人服從聖門的領導,還是邪道和聖門結盟?”楊戕不卑不亢地說道,“若是前者的話,請恕楊戕不能答應。”
眼前形勢,楊戕已經看得分明,若是邪道中人屈服於雕性的統領之下,則必定成為進攻中原正道的棋子,後果再非自己所能控制,若是跟魔門結盟,或者還可以掌控日後的形勢。
“結盟?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未有與我聖門結盟的資格。”雕性道,“若是你肯為我所用,今日還有商量的餘地,否則本聖主必定剷平道泫劍派,誰人膽敢阻攔,格殺勿論!”
“不要!”一個聲音尖叫道,只見一個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從魔門的隊伍中閃了出來,卻正是錦繡。
“楊戕,你怎會如此不智?”錦繡焦急地說道,她知道師尊的脾性,只要是他要對付的人,從來沒有人能夠逃脫。眼下楊戕拒絕了師尊的提議,只怕立即就有殺身之禍。
楊戕投眼過去,錦繡的神色不似作偽,關切之情不言語表。但是楊戕如此辛苦才培植起來的勢力,怎會甘心拱手奉上給雕性,冷冷道:“雕聖主既然決意跟在下為難,說不得只好兵刃相見了!”
“你竟然要跟道泫劍派的這些道士陪葬?”雕性微微詫異地說道,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