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上前,但是攆中人用手擺了擺,示意不必如此。
“答應他,不管他什麼要求,我們只要宰相。”高元低聲吩咐道。
白袍小將聽到高麗王的吩咐趕忙驅馬向前,準備與蕭守仁談判了。
“前方敗軍聽著,我王答應放爾等一條生路,但是必須將乙支文德大人放還。”
“當然,當時鑑於你們打仗時出爾反爾的前科,我們需要順利的達到大隋軍隊確定我們安全了,我們才會放人。”蕭守仁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這白袍小將如此說法,那肯定是那高元的意思,那自己等人肯定是安全了。他們顧忌乙支文德的安全。
白袍小將難以抉擇,跑馬回來請示高元。
“如今沒有別的法子了,答應他。”高元淡淡說道。
白袍小將得到答覆之後舉起手中的旌旗,打了幾個手勢之後,大隊自兩旁散開,讓出一條大路來。
“希望你能遵守若言,你們走吧!”白袍小將高聲說道。
“當然,我們中原人一直都是守若言的。”蕭守仁回應。
兩國大軍隔江相互對持,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大隋的軍隊在認數上面佔了很大的優勢,但是優勢又何嘗不是劣勢呢,士兵畢竟也是人,並不是打仗的機器,所以士兵也需要吃喝,馬匹也需要吃喝,這一天下來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蕭守仁他們站在高句麗這邊準備好的戰艦上面,戰艦上面不光他們二十個人,還有高句麗的人,而且很多,他們怕蕭守仁他們毀約,旁邊還有很多的戰艦,就像是護航似的,再說了,蕭守仁他們也不會擺弄這巨大的戰艦啊,所以他們一刻也不敢放鬆,越是最後越是要堅持要謹慎。
約莫半個時辰,蕭守仁他們已經能夠看到大隋的旗幟了,而大隋的軍隊也看見他們了,宇文述他們早就已經逃回了大營,因為薛世雄吸引了大部分的兵力,為他們幾個創造了機會逃命。遠遠的看見高句麗的惡戰艦開過來,一時間,大隋軍營裡面,鼓聲雷動,大軍趕緊集合。
站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城池上面,宇文述他們一頭霧水,因為他們看到對面高句麗的戰艦上面打出的旗語,並不是開戰,不開戰那他們過來幹什麼?
於仲文想起乙支文德派人送過來的那首詩“神策究天文,妙算窮地理,戰勝功既高,知足願雲止”一時忍不住就想吐血了。
動靜太大,驚動了楊廣,不僅僅是楊廣,還有各國使者,楊廣為了顯示自己是“聖人可汗”,是天之驕子,是四方霸主,征伐一個小小的小丑,還不是手到擒來,他把高元比作是小丑,楊廣為了顯示武力的強盛,為了殺雞儆猴,所以這次出征前竟然邀請了四方小國的使者來觀禮,隨軍出征。
君臣使節,文武大將,都齊聚城頭,想看看高句麗這是演的哪出。
但是事情視乎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高句麗的戰艦群並沒有旗鼓吶喊,並不是一副打仗的姿態,離岸邊還有幾百丈的時候艦群停了下來,為首的那戰艦慢慢開向大隋這邊,靠岸了,從船上走出來二十個人。
此時蕭守仁他們已經把高句麗的盔甲脫掉了,都穿著麻布衣服,只有五個人還穿著大隋的盔甲。
走到城門下,蕭守仁他們大聲報告自己所屬的大營小隊編號,並扔上自己的腰牌上去。
城門上面本來還不確定,但是楊廣相信了,吩咐開啟城門。
就這樣,穆義穆羽他們都進入了城內了,但是蕭守仁還不行,他手裡還押著乙支文德呢,蕭守仁離城門還有。兩箭之遠,離戰艦也是兩箭之遠,蕭守仁打算在這放了乙支文德。
事情本來就應該在此時此刻結束了,但是人算終究比不上天算。
就在蕭守仁準備放開乙支文德的時候橫生變故,秋風乍起,風沙迷眼。
幾道凌厲的風聲呼嘯而來,又急又快,打著轉。
蕭守仁下意識的把頭一偏,順勢抱住乙支文德往地上快速打了幾個滾,終究是太快了,還是沒有完全躲過去,臉頰上面還是擦破了皮,涓涓血絲流了出來。乙支文德倒是沒事,一身完好。
看著離自己八丈開外的,此刻還在顫動的十幾支飛羽箭,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蕭守仁一下子就明白了,高句麗的雜種沒有準守規矩,他們想殺了自己。
蕭守仁一下子就怒火沖天,自己準守規矩,不顧大家的反對,想放回這乙支文德,雖然薛世雄將軍是死於此賊之手,但是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一口唾沫一個釘,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如此作為如何苟活於世上,如何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