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
是吳老二。
只見吳老二的身影從石門口緩緩進來,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王老漢幾人跟在他得身後,眼神死死的盯著蔣建國,恨不得將他活剝生吞。
“蔣建國,你在興慶貓了這麼多年,就為了這顆佛骨舍利?”
蔣建國看著吳老二及身後的眾人說道:
“他王懷臣在這裡養了二十年駱駝,不也是為了這個?你們真命大啊,赤甲紅蟻都沒把你們吃乾淨。”
“放你媽的屁,你個卑鄙小人,就會暗中搞突襲,有種跟你崔爺單挑。”
面對崔小白的暴跳如雷,蔣建國絲毫不在意,他晃了晃手裡的手榴彈說道:
“兄弟我東西到手了,要走了,哥幾個讓個路。”
王老漢吧嗒著旱菸,伸出手指著蔣建國。
“要走可以,東西留下。”
週四兒臉色陰沉,任誰被人算計了,肚子裡肯定憋一肚子氣。
他上前一步,與吳老兒的位置齊平,明顯是不打算放過蔣建國。
“老吳……”
我在蔣建國身後,一直盯著他手裡的小動作,怕他真的拉開手榴彈的引線,那樣大家都得一起玩完。
吳老二對我搖了搖頭,然後語氣很平和的對蔣建國說道:
“你蔣建國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這麼做的話,是不是折了自己的面子了?”
“不用給我臉上貼金,在錢面前,面子算個屁!路,你們到底讓不讓?”
蔣建國說著,將手榴彈的底座擰了下來,露出裡面的引線,手已經拽在了引線上面。
“要麼讓路,要麼大家一起玩完。”
吳老二搖了搖頭,說大家都是求財,何必拼命呢?
說完向旁邊挪了兩步,讓出一條路來。
週四兒剛想說什麼,被吳老二拉到一邊。
“讓他走,跟他犯不著。”
崔小白怒視著蔣建國,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感謝各位,有緣江湖見!”
蔣建國說完,面向我們開始慢慢後退,臉上還掛著勝利者的笑容。
這笑容確實欠揍。
沒想到他跟我們玩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小心,趴下!”
王老漢這一嗓子可把我們嚇了一跳,蔣建國在遠離我們五六十米的時候,突然拔出了手榴彈的引線。
手榴彈對著我們飛過來過來,還呲呲的冒著白煙。
我當時沒多想,直接將花姐撲倒在地,把她護在了我的身下。
“砰”
我感覺自己的耳膜快要被震穿孔了。
一瞬間,大量的灰塵湧起,濃濃的火藥味鑽進我的鼻子當中。
“咳咳,這個狗日的真他媽陰損!”
崔小白的罵聲響起,我急忙從花姐身上下來,包子在一旁一臉壞笑的看著我,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大家都沒受傷吧?”
吳老二甩了甩頭髮上的灰塵,將目光看向眾人。
“沒事,看來這是他自制的手榴彈,看著怪唬人,實際上就是個大炮仗。這廝跑不遠,我們去追他!”
週四兒說完,就要去追蔣建國。
吳老二提醒他,是不是忘了那些赤甲紅蟻。
週四看著蔣建國離開的方向,心有不甘的說道:
“媽的,死了那麼多兄弟,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出去我非花大價錢開江湖通緝令,我要讓蔣建國這廝活不安生。”
王老漢此時有些灰頭土臉,手榴彈離他最近,沒受傷算是奇蹟了。
“開通緝令有啥用,人家到時候早拿著錢去國外瀟灑去了。啥都不用說,只能怪咱們技不如人。”
我突然發現土地鼠夫婦中的男地鼠不見了,便開口詢問週四兒。
週四兒一臉淡定的說道:
“那老東西喂螞蟻了。”
我和包子對視了一眼,這也算是我們大仇得報,這夫婦倆死的不冤。
“對了,佛塔第七層那幾個人怎麼死的?還有陳疤瘌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眾人將目光看向了崔小白,崔小白瞪大眼睛說道: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他們突然發瘋,只能結果了他們。你們幾個下不去手,那壞人只能我來當咯。”
看著崔小白那無所謂的樣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