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吳老二的電話,看著昏迷在床上的崔小白我陷入了沉思。
放了崔小白,我確實很不甘心。
但吳老二那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閆川看著我,好像是在等著我的回答。
我苦笑一下,然後對他搖搖頭說道:
“川哥,咱們走。”
閆川也聽到了我和吳老二的談話內容,他嘆了口氣,說我們這些人做事考慮的太多,快意恩仇才是江湖。
走出旅館,我使勁揉搓著自己的臉,儘量讓自己平靜一些,現在腦子裡很亂,根本理不清頭緒。
“川哥,你是怎麼跟飛機場去的江南茶莊?”
閆川微微一愣說道:
“你說的飛機場是鄭春蘭吧?你走了一會後,鄭春蘭便過來找我,她說你去幫他辦點事情,要幾天後才能回來。
我見她沒有惡意,並且在茶莊好吃好喝的供著,我也就沒懷疑,我還真不知道你們之間有過節。
但是話說回來,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客氣呢?而且也沒把你怎麼樣,這真讓人想不通。”
這也是我心中的疑問。
“咱們接下來幹什麼去?”
閆川問我,我也沒有思路。
我倆就這樣走在大街上,像飄蕩的遊魂。
“果子,要不然咱們去找張爽,我覺得她應該知道一點內幕,說不定她能解開你心中的疑惑。”
閆川說完,我猛的拍了一下大腿。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張爽?
“飛機場應該已經知道咱倆跑掉了,明天僱個人去江南茶莊要過來張爽的電話,咱們跟她電話聯絡。”
有了目標,人也放鬆了許多。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大街上除了有零星的幾個酒鬼路過,很少能看到行人的影子。
那個時候的夜生活是有錢人才能享受的。
我和閆川又找了一家旅館,簡單洗漱後便上床睡覺了。
因為心裡有事,也沒睡踏實,第二天早早就醒過來了。
我見閆川睡的跟死豬一樣,就沒打擾他,打算出去吃個早飯並給他帶回來。
我還特意選了一家人多排隊的早餐店。
人多說明味道好。
輪到我的時候,我往店裡面瞥了一眼。
這一瞥,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這不正是張爽嗎?為什麼我這麼肯定?
因為她頭上戴的髮夾跟昨天我見她時的一模一樣。
還有她那一頭標誌性的黑長頭髮。
我端著包子直奔她去,她自己一個人,正專心致志的嗦著米粉。
見我在她對面坐下來,她顯得有些詫異。
“你們怎麼還沒走?”
“走?去哪?昨晚我還想著你呢,沒想到今天就碰到了,這也免了我不少麻煩。”
張爽臉一紅,說別打她主意,自己有人追求了。
呃…
“我的錯,是我表達的不清晰,我的意思是昨晚還想問你一些事,今天就碰到了。”
張爽哦了一聲,問我什麼事?
“不急,等吃完飯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這裡人多嘴雜。”
張爽今天素顏,其實她相貌並不是很出眾,屬於那種耐看型的,主要是身材高挑,特別勻稱,就像走t臺的模特。
她吃飯的時候慢條斯理,米粉是一根一根吃的,我一籠包子都已經吃完了,她的碗裡還有半碗米粉。
見我一直聽著她,張爽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拿紙擦了擦嘴,對我說道:
“附近有個公園,咱們去那裡吧。”
“不急,等你吃完。”
張爽站起身,說自己飯量很小,平時只吃半碗粉,現在已經撐的不行了。
女人說自己吃撐了,那最起碼保留了三分之一的胃口。
讓她再喝點冷飲,吃點小吃照樣能吃下去。
公園距離早餐店也就五分鐘路程,一大早,不少老人聚集在這裡晨練。
我和張爽找了個長凳坐下,她看著我說道:
“有什麼事你說,事先宣告,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點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
“爽姐,昨晚我將崔小白抓到審訊了一番,鄭春蘭她們準備去崑崙山,去那裡做什麼?”
聽我說完,張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不可思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