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你。
******
同一時間,Marco開車把Paz和顧希城送到機場的另一個入口外。他看看正在後座補妝的妹妹,又對著顧希城搖搖頭:“為了自己愛的女人可以利用其他女人。這樣的做法其實我不是很贊同。”
“彼此彼此,她不也在利用我麼。”
顧希城淡淡一笑,拉開門下了車。撲面而來的冷空氣帶著特有的氣息,刺激著他的嗅覺,令呼吸也比平時困難了一些。飛機場的大廳被冰冷的玻璃格檔,向兩邊延伸,最終與高速公路融合在了地平線上。他把兩人的行李從後背箱提出來放在地上,等候著豔麗而慵懶的妻子。他站在正門前停留了一會兒,仰頭看著輕盈落下的漫天飛雪。這一瞬間,他禁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缺氧多年的囚犯走在了自由的蒼彎下。眼前的建築原本有著金屬與玻璃的身軀,此時也被積雪覆蓋成了一座白色之城。
他還記得他們在好友婚禮上的初遇。那時的花瓣就像這一日的雪,紛紛揚揚地擾亂了他的視線。他在那片花瓣雪中看見了十年後的她。她成熟了不少,身上穿著頂級的定做禮服,比起當年小女生簡單的漂亮,新增了太多優雅女性的韻味。可是,她接到花束時肆無忌禪露出笑容的樣子,和高中時一模一樣。
有客機衝入高空的隆隆聲漸漸遠去,冬季的氣息、和它的溫度一樣冰冷。
他沉默地看著下雪的天空,一遍又一遍地想起與她凝視自己的每一個瞬間,通紅的眼睛眨也不眨,直到熱淚無聲地流滿了雙頰。
(本章完)
第二十座城(1)
與Dante分手又親眼目睹他結婚的盛況原本是申雅莉認定的地獄,但沒想到那不過是地獄的某一層。因為之後與李真丘婕旅行爬山的時候,她途中摔了一跤,回來還患上了重感冒。愚蠢的是,娛記把她臉色蒼白顛簸的樣子描述為“疑似懷孕”,在年關這種人們最愛興風作浪的時段,引起了軒然大波。阿凜的電話幾乎被打爆,李總親自把她叫到辦公室訓話,李展松什麼都不懂的安慰令她格外煩躁。還有什麼更糟糕的呢,都一起來吧。她這麼想著,四十天後,便發現自己的月事沒來。
以前沒有這方面經驗,但從周圍好友與環境中多少能瞭解,這時候最該做的事,就是去買驗孕棒,然後和家人朋友商量該如何處理。但她沒有勇氣。驗孕棒肯定不能自己去買,那麼該叫誰去?阿凜?李真?丘婕?爸爸媽媽?好像無論告訴哪一個,她都會被對方殺掉。尤其是丘婕,如果知道顧希城結婚前還來了這麼一出,肯定會立刻訂機票飛到義大利,帶一群黑手黨坐飛車到西班牙,戴著墨鏡搖下車窗,伸出槍去,把他亂槍擊斃在巴塞羅那的街頭。
經過漫長的思想鬥爭,她終子決定把這件事放一放,先參加李真的生日Party。李真的生日聽上去不是什麼大事,但圈內的人都知道,這絕對是一個非常隆重的日子。李真之於這座城市,就像是阿爾位元羅之於尼祿時代的羅馬。她每一次的生日都會化身為女神艾羅斯外表的交際花,舉辦一年比一年盛大的聚會,把上流社會中的痴男怨女們聚集在一起,描繪出奢侈糜爛的鑲鑽畫卷,自己卻很少介入其中。她在時尚界不止一位姐妹曾經說過“李真的生日就是我的相親日”,她們在她生日到來前兩個星期就開始節食減肥,花昂貴的價格去買一件輕薄的晚禮服——在她們看來,這是理性的投資,因為不出一個月以後,在聚會上認識的公子哥兒或企業家就會在她們身上砸下十倍到百倍的資金。當然,最賺的人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而是這場盛宴的舉辦者——又賣了人情,又賺了贊助商、廣告商和電視臺的鈔票,李真每年生日過後都會在夢中數錢數到大笑至醒。她擅自篡改了阿梅利亞·埃爾哈特的名言:“為自己創造工作機會卻不與男人曖昧的女人才是最後的贏家。(1)”
這一年,她以與著時尚雜誌的合作為契機,舉辦了一場商業宴會性質的生日Party。這場宴會地點在舉辦在地標性海派文化的聚集區中,融合了浮華族的物質與商務族的高階,在圈內引領風騷。當夜色降臨在室外的人工草坪裡,路燈就像長篝火中最後跳躍的火星,照亮了黑暗中美麗佳人們身上的白金鑽石。
這種活動是很多當紅新人女星的末日,因為稍微一個不注意,自己與某個有地位人士隨意的交流就會被狗仔亂寫。所以,很多女星無論做什麼都緊繃得像迎賓小姐一樣。但對走到哪裡都能hold住氣場的申雅莉而言,她可以在這裡隨性得像在自己家。作為活動舉辦者,李真一直在來來往往的賓客中周旋。申雅莉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