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徐靜無奈只得停了下來,轉回身扶著身邊的一棵桃樹氣喘吁吁地看向阿麥。
阿麥的面色比上次見時略紅潤了些,因為跑的急,額頭上掛了些細密的汗珠,正含笑的看著徐靜,笑問道:“先生興致真好,在賞桃花?”
徐靜強自扯著麵皮笑了笑,說道:“還行。”說著又看了看緊跟在阿麥身後跑得臉紅脖子粗的張二蛋,問道:“張士強,你又跟著你們大人來了?”
已改名叫做張士強的張二蛋有些靦腆地笑了下,點頭說道:“嗯,軍師好。”
徐靜點頭,捋著山羊鬍子問張士強道:“大夥說你的新名字可好?”
“嗯,”張士強摸了摸腦袋,衝著徐靜猛然深鞠躬道:“多謝軍師賜名。”
“不謝,不謝。”徐靜嘿嘿笑道。
阿麥見徐靜故意晾著自己,明白他這是想轉移話題,連忙往旁邊跨了半步擋在張士強身前,衝徐靜笑道:“先生,幾日不見,可是讓阿麥好生想念。”
徐靜一怔,連忙說道:“別,你還是別想念老夫的好,你要是不想,老夫東西還能少得慢點。上次你想老夫,老夫就少了二百新兵,這才過了幾天啊,你還好意思想念老夫?”
阿麥嘿嘿而笑,徐靜翻了個白眼,問道:“今日怎麼這麼早?專程來堵老夫的?”
阿麥笑道:“先生這是哪裡的話,我是帶著一些新兵晨跑,跑著跑著就跑到大營來了,正好也想念先生,過來看看。”
徐靜聽阿麥如此說,撇了撇嘴,嘲道:“你阿麥倒是真能跑,幾十裡的山路你這麼一個不小心就跑過來了,老夫佩服。”
阿麥彷彿沒有聽出徐靜話裡的嘲意,仍一本正經地說道:“好容易營地派得離大營近,不過幾十里路,阿麥哪能不經常過來看望先生呢!”
徐靜沒想到阿麥還能跟著他說這些場面話,也不得不佩服阿麥裝傻的本事,不由得咋了一下舌,瞅著阿麥問道:“我說阿麥,你自己拍著胸脯想想,老夫對你營裡是不是最照顧的了?招募的那些新兵,是不是給你營裡補的最多?”
“可是——”
“——是,”徐靜截住阿麥的話,“上次一戰,你營裡損失的也最多,可老夫也沒少給你補人吧?這前前後後都快把編制給你補齊了吧?咱們是老相識,老夫夠偏你了?咱們江北軍上上下下二十幾個營,你讓老夫怎麼和其他人交代嘛!”
“可是——”阿麥見徐靜盯著自己,聲音緩緩低了下來,輕聲說道:“補的人是不少,可兵器裝備卻沒幾套,這麼些個新兵,總不能讓我給他們一人削根木棍耍吧?又不是少林寺的和尚。”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沒了聲音,徐靜沒聽清她最後的一句話,下意識地問:“你說什麼?”
阿麥抬頭看了徐靜一眼,又低下頭小聲嘀咕道:“我的兵又不是少林寺的和尚。”
徐靜被阿麥噎得一愣,瞅著她半天沒能說出話來,好半天才無奈地說道:“阿麥啊阿麥,我是沒招了,裝備你去管元帥要去吧。”
阿麥見徐靜把話說到如此地步,知道要想從他這裡再摳些東西出來著實不易,心中雖對去見商易之有些怵頭,可卻明白要想給營裡把裝備配齊,也只能去找商易之了。想到這些,阿麥笑了笑,對徐靜笑道:“先生一直對阿麥照拂有加,阿麥心裡都明白。可營裡新兵大部分都沒配了兵器,阿麥回去也實在沒法和弟兄們交代,既然先生這樣說,那我就去找元帥,不過還是需要先生幫襯著說兩句好話。”
徐靜點了點頭,答道:“你去吧,老夫這裡好說,只要元帥發話了,老夫在別人面前也好說話。”
阿麥和徐靜告辭,領著張士強往大營裡走,走過徐靜的小侍衛身邊時,小侍衛連忙又恭敬地叫了一聲“麥將軍”,阿麥側臉笑了笑,卻沒說話,心裡只是琢磨一會見了商易之該如何說才能不空手而歸。
徐靜在山坡上站了站,看著阿麥的背影漸漸變小,這才揹著手往下溜達,到小侍衛身邊時,卻見他仍看著阿麥離去的方向發呆。徐靜哼了一聲,小侍衛這才似猛地驚醒,忙在徐靜屁股後面跟了上去。
“麥將軍是不是長得好看?”徐靜無意似地隨口問道。
“嗯,好看。”小侍衛無心地回答道,卻見徐靜在前面突然停下來轉回身看他,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吭哧著說不出話來。
徐靜突然笑了,笑道:“這怕什麼?麥將軍長得好看是全軍裡都知道的事情,又不是你一個人這樣說。”
小侍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