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詭道也。阿麥心中暗罵徐靜故弄玄虛,嘴上卻故意問道:“孫子兵法上的?後面像是還有。”
陸剛有些鬱悶地接道:“嗯,不錯,後面的是‘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這話自然沒錯,打什麼仗都能用的上,可這叫嘛錦囊妙計?阿麥,你說軍師這是什麼意思?這讓咱們怎麼做?”
阿麥一時也是沉默下來,腦子裡閃過的卻是在父親的筆記上的一段話,看江北軍現在的形勢,正是父親在其中提過的藏軍入山,不知那戰法是否也可以參考一下?阿麥思量了一下措辭,沉聲說道:“阿麥以前在將軍身邊伺候的時候,曾聽軍師和將軍說過這樣一種戰法,也許和軍師給咱們的錦囊妙計一個意思。”
陸剛問道:“什麼戰法?”
阿麥答道:“彼出我入,彼入我出,避實就虛,隱勢藏形。”
陸剛有些迷惑地看阿麥,問道:“此話怎講?”
阿麥看著陸剛,有些遲疑地說道:“阿麥琢磨著吧,軍師的意思是不是讓咱們——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陸剛一愣,和阿麥大眼瞪小眼,兩人心裡都各自轉了幾個念頭。
阿麥連忙又補充道:“也不是胡亂跑,咱們得跑地讓韃子追不上,讓他們來往追逐,疲於奔命,到最後累死這群王八羔子們!”
陸剛愣愣地瞅了阿麥片刻,慢慢地衝她伸出了大拇指,由衷地讚道:“阿麥,好小子,夠狠!”
阿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大人別笑阿麥了,明明是大人自己早已想到,還偏偏要來考阿麥。”
陸剛微怔,然後呵呵笑著拍了拍阿麥的肩膀,笑道:“少年人就該多鍛鍊鍛鍊,不是壞事。”
阿麥忙行了一禮,謝道:“阿麥謝大人教誨。”
“嗯。”陸剛點了點頭,面上稍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心裡卻是十分受用,心道阿麥這小子果真夠機靈。
幾人繼續趕路,這回陸剛心中的煩悶一掃而光,只琢磨著韃子來了該怎麼打又該怎麼跑。而走在後面的阿麥也在琢磨著些事情,她有些不明白,商易之他們既然做好了布袋,就應該讓陸剛把這個袋子口鬆開放北漠軍進來才對,那徐靜為什麼還要給他一個這樣的所謂錦囊妙計呢?
番外(常鈺青)
常鈺青,漠西常門第七子,真正的天子驕子,三歲習武,十二歲隨父入軍營,十五歲帶兵,十八歲獨自領軍破沙匪……直到二十三歲那年,千里奇襲南夏靖陽,終於成就了他的名將之路。
也是在二十三歲,這一年,他遇見了她,又或者說是他,於是,他的名將之路便只剩下了坎坷。
他是在豫州城的大街上發現的她,只當她是個細作,嗯,身材很不錯的細作,身材是南夏女人少有的修長,更難得的是還能有傲人的胸部……當然,後來大家都知道了那是用饅頭造的假。
雖然她是個漂亮的女細作,不過他卻沒怎麼放在心上,因為漂亮女人他見得太多了。真正讓他開始對她另眼相看的是因為她的狠,對他的狠,以及對她自己的狠。
這樣的狠,他還從沒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見到過,他開始覺得有點意思了。
把這個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的女人弄回將軍府,他沒想著自己去照顧她,她只是個細作而已,犯不著他親自去伺候。可那個做粗活的婆子實在沒用,見到她身上那許多的血竟然嚇得腿都軟了,手抖得連金瘡藥都擦不上,他還不想讓她就這麼死了,所以只能先胡亂地處理了一下自己腰上的刀口,然後從那婆子手中奪過藥瓶,耐著性子給她上藥包紮。
她得面板細膩光滑,雙肩平直,有些像少年的肩,只更圓潤一些。手臂也不是尋常女子的那種纖纖細臂,雖說不上粗,卻是結實有力……繃帶從她的胸前繞過,胸不大,難怪要用饅頭來墊,他突然有些惡毒地想。再往下,腰腹緊緻有力……
傷口包紮好了,身子……也看的差不多了。不能說沒有慾望,不過慾望抵不過他腰間傷口的疼痛,而且,他覺得這只不過是他生理正常的反應,因為她是個女人,漂亮女人,而他是個男人而已,別的,他沒多想,也沒多做,更不屑於這個時候做。
她只昏迷了一會兒,醒過來後掀了掀被子看了一眼,然後竟然似長鬆了口氣,再然後便往被子裡縮了縮,看樣子打算繼續睡下去。
他的傷口還沒處理完畢,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