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道:“爺爺的,小白臉別沒種,有膽就上來比劃比劃。”說著又轉頭衝陸剛說道:“陸大人,沒事,我就是和他比劃比劃,大夥都是軍中的漢子,切磋拳腳也是常事,他這不是不敬,他要是不上來動動手才是不把我黑麵看在眼裡呢!”
陸剛心中甚是惱火,心道有你這一來就在全營人面前切磋拳腳的嘛?可黑麵話這麼說著,搞得他也沒法說什麼了,只是有些惱怒地站在那裡。剛才那個勸黑麵的隊正又建議道:“大人,既然是切磋拳腳,那就讓阿麥上來展示一下身手吧。”
阿麥冷眼看著那個軍官,知道他就是二隊的隊正,原本是被她殺死的那個隊正的手下。今天這事,顯然是他在煽風點火。
陸剛心裡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場面上又不能說出來,只好咬了咬牙,豁出去讓阿麥挨頓揍,狠心叫道:“阿麥,你過來。”
阿麥沉著地上前,在土臺一側立住,不卑不亢地看著陸剛等人。
一看要比武,底下計程車兵立刻就上來的精神,低聲議論著,有得說定是那位五大三粗的“白”大人贏,還有得說阿麥的名號不是大風吹來的,既然能砍二十三個韃子,那就必然有過人之處。阿麥伍裡的王七、張二蛋等人不禁有些替阿麥擔心,又希望阿麥贏,讓他們也跟著長些面子,同時又擔心阿麥這體型不是那黑麵的對手,那人的胳膊都快趕上阿麥的腰粗了。
陸剛乾笑兩聲,伸出巴掌親熱地拍了拍黑麵的肩膀,笑道:“既然黑麵要切磋,那就比劃兩下子吧,不過都是軍中弟兄,誰也別傷了。”
黑麵大咧咧地擺了擺手,說道:“大人放心,老黑心裡有數。”
誰想阿麥卻雙手抱刀,朗聲說道:“稟大人,阿麥不會比劃拳腳。”
這話一出,場子裡頓時靜了靜,黑麵突然嘿嘿笑了起來,故意逗阿麥道:“玉面小羅剎,你不會拳腳,那會什麼?難不成會繡花?”
隨即人群中便爆發出一陣大笑,阿麥卻是一臉平靜,等臺下的笑聲小了,才冷冷地說道:“大人失望了,阿麥繡花也不會。阿麥只會殺人,刀在阿麥手裡不是用來比劃的,是用來殺人的。”
眾人聞言一愣,都被阿麥話中的殺氣壓得一窒。陸剛最先反應過來,臉一繃,放聲罵道:“混賬,敢和長官這麼說話!他爺爺的,還不給我把他押下去,我看這就是他孃的閒得。行了,行了,都他娘得給我散了,該幹嘛幹嘛去!韃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殺進來,將軍交待了,要是他娘地讓韃子過了咱們西澤山,大夥一塊提著腦袋去見將軍!”
陸剛一揮手,他身邊的親兵便把阿麥反手扣了起來,阿麥既不求饒也不掙扎,只是沉默地站在那裡。陸剛心中更氣,心道怎麼就把這少爺放他這了,將軍也不說要回去,難道就放這讓他一直供著麼?他原地轉了兩圈,最後沒好氣地罵道:“行了,行了,把他也放了,讓他帶上幾個人去山外警戒,別讓韃子摸進來。”說完又瞪了那二隊的隊正一眼,狠聲說道:“誰他孃的也別給老子背後搞鬼,讓老子知道了非騸了他不可!”
阿麥的直屬長官李隊正見狀,連忙向阿麥使了個眼色,讓她歸隊。黑麵被阿麥剛才的那句狠話跌了面子,本不想善罷甘休,可一見陸剛是真急了,他也不好真的就跟陸剛翻臉,畢竟陸剛是正職營官,而他只是個副手。所以說雖明知道陸剛護著那小白臉,可也只好暫時作罷,可這口氣卻是記住了。
阿麥回到隊中,面上雖仍是平靜,可心臟卻狂跳了起來,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不知什麼時候,背後竟出了一身的冷汗。幸虧她賭對了,不然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下場。現在聽陸剛讓她帶兵下山警戒,她便很痛快地帶著伍裡的幾個人下山站崗去了。
商易之引兵西走之後,周志忍曾派騎兵追擊過,卻中了商易之的埋伏,折損了不少騎兵。後來覺得商易之手中不過兩萬多人,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所以也便沒太注意,在全面接管豫州城防之後只一門心思地準備回攻泰興,只要泰興一下,那整個江北就是囊中之物了。他們原本的計劃也是先下豫州後再拿泰興,按照原定計劃是陳起領兵從靖陽南下豫州,周志忍同時北上,大軍合攏後儘早攻下豫州。可計劃趕不上變化,陳起在野狼溝被阿麥的突然出現攪得心神大亂,以致意外地敗走靖陽,周志忍這裡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從石達春手中得到了豫州城,所以要說這世事也是當真可笑。
後來陳起再次整兵南下,北漠最初的三路大軍才在豫州會師。陳起得知商易之竟然果斷地西進烏蘭山,臉色甚是不好,有些不悅地問周志忍道:“你手中有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