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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常鈺青面上已是有些發燙,幸好阿麥在他身後看不到他的臉色,聽阿麥如此說,便伸手抓了阿麥在他身前的手臂,說道:“聽你的便是。”

“你抓我手臂做什麼?”阿麥問道。

常鈺青卻輕笑道:“我若不抓牢了,到了水中央你只一鬆手,我哪裡尋你去?”

阿麥嗤笑一聲,不再和他計較這個,只是囑咐道:“你可記得,一會兒無論多慌都不得伸手抱我,否則咱們都得沉底。”說完腿用力一蹬巖壁,已是帶著常鈺青向水中滑了出去。

常鈺青口中雖說不慌,可手一鬆巖壁,心裡頓時懸了起來,雖然他上了馬是無敵的戰將,可一旦入了水卻是毫無手段,四周都摸不到實物,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地抓住阿麥的手臂。

“你放鬆些!”阿麥喝道,“再用力我手臂就斷了!”

常鈺青四肢依舊僵硬,只緊緊地抿了唇,強自壓下想往後伸手攀住阿麥的念頭,稍稍鬆開了些手。阿麥嘴角挑起一絲嘲弄的笑意,順著水流已是把常鈺青帶到了河中央。

“常鈺青,你屢次戲我辱我,可曾想到會有今天?”阿麥突然貼近了常鈺青的耳邊說道。

常鈺青心中一驚,阿麥已是把手臂從他手中猛地抽走,冰冷的河水立刻四面八方地湧了過來,齊齊地往口鼻中灌了下去,他想回身抓住阿麥,可阿麥的身體靈巧得像魚,只在他身後轉悠,讓他如何都摸不到。

阿麥在一旁踩著水冷眼旁觀,看著常鈺青在河水中沉沉浮浮,直等到他不再掙扎,身體直直往水底沉去的時候,這才從後面遊了過去,扯著他的頭髮把他拎出了水面,笑道:“堂堂北漠殺將,如若光溜溜地溺死在這清水河中,世人知道了會是什麼情景?”

常鈺青雙眼緊閉,唇色青紫,像是已經灌昏了過去。阿麥見他沒有反應,忍不住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果然是已沒了呼吸,她不敢再耍,急忙扯了常鈺青頭髮往河對岸游去。

清河水面寬廣,阿麥已是久不進食,一手又扯了個常鈺青只能一臂划水,遊起來自然費力,待快到岸邊時已是累得快要脫力,幸好此時腳尖已能觸到河底,她便乾脆立起身來把常鈺青往岸邊拖。只剛拖了兩步,阿麥突然察覺身後不對勁,急忙鬆手,可為時已晚,常鈺青已是把她撲倒在了水中。

如若是在河中央,常鈺青自然是拿阿麥無法,可先如今他腳已踩到了實地,便再也不是剛才那個任阿麥推搡的旱鴨子了。

“你使詐!”阿麥叫道,剛喊出一句話來,身體便又被常鈺青按入了水中,只得連忙閉氣。

“是你先使得詐!”常鈺青冷聲道,又把阿麥腦袋浸入水中,剛才他被她灌了個水飽,現如今說什麼也要報復回來。阿麥見出不得水面,乾脆就閉著氣沉入水底把常鈺青也往水裡拽,可她氣力本就比常鈺青小,又是在水裡遊了半天的,手腳都用上了依舊是不能把常鈺青拽倒。阿麥只顧和常鈺青扭打,卻忘了此時兩人身上衣物少的可算是衣不掩體,又都是在水中浸透了的,她尚不覺如何,常鈺青卻是青壯男子,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廝磨,原本你死我活的爭鬥在他這裡反而漸漸地生出些銷魂的滋味來。

阿麥一口氣憋到了底,強自掙扎著露出水面來換氣,見這一次常鈺青倒沒又把她往水裡按,心中不覺詫異,正疑惑間,常鈺青卻已是壓下頭親了過來。阿麥本在水裡已是憋得缺氧,一時被他吻得有些傻,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羞怒之下更是奮力掙扎,誰知不動還好,這一掙扎常鈺青的親吻反而更加熱烈起來,手臂更是把阿麥從水中托起,緊緊地貼到了自己身前。

守信

阿麥羞憤欲死,雙手使盡力氣卻也無法把常鈺青從身前推開,一急之下把所有的氣力都攢到了牙上,張口便咬!也幸得常鈺青反應迅速,一覺疼痛立刻回手來鉗阿麥的下頜,強強地把唇舌從她牙下完整地抽離,卻也是鮮血淋漓了。

阿麥仍不肯罷休,右手衝著他的臉便打了過來。常鈺青怎容她打到臉上,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時怒極:“你這女人——”話說了一半卻打住了,阿麥的右手腕早已經腫脹的不成樣子,就連幾個手指都已是伸不直了。常鈺青想她就是用這樣的手拖著他過了清水河,心中不覺一軟,怒火頓時散了大半,只說道:“你這手還要不要了?”

阿麥卻不回答,只又迅疾地揚起左手,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到底是給了常鈺青一個耳光。常鈺青明顯地怔了一怔,眼中的怒火隨即噌地一下子竄了起來,揚手就要回敬一個,阿麥並不躲閃,只咬著唇瓣發狠地瞪著他,臉上滿是淚水卻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