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制勝的對策來不可。別看阿麥棋藝不高,記性卻極好,第二日仍能把前一日輸過的棋局重新擺出,倒讓商易之也不得不驚訝稱奇甘拜下風。
如此一來船上的時間消磨得更快,就這樣又行了七八日,船便來到了盛都之外。盛都,南夏都城,臨清水倚翠山,已是八朝古都。既名為盛都,自然是極繁華所在。
商易之換下錦衣,著戰袍,披銀甲,一身戎裝下得船來,早已有定南侯府的家人等候在碼頭,見商易之下船連忙迎了上來,恭聲叫道:“小侯爺。”
商易之點頭,吩咐那家人道:“回去告訴母親大人,我面聖之後便回府。”那家人領命而去。商易之上馬,在阿麥等三十六名親衛的護衛下往盛都城而來。未及城門,便看到一個錦衣華冠的青年帶領著數位官員正等在城外。
商易之下馬,上前幾步作勢欲拜,那青年連忙扶住他,笑道:“表哥,切莫多禮。”
商易之就勢站直了身體,也笑了,問道:“二殿下怎麼來了?”
那青年溫和一笑,說道:“太子前日中了些風寒,父皇命我來迎表哥。”
阿麥一直跟在商易之身後,聽商易之稱這人為二殿下,這才知道眼前這個一臉溫和笑容的青年竟然就是那個和太子明爭暗鬥的二皇子齊泯。
公子
待齊泯和商易之兩人寒暄一番後,眾人一起上馬進城,阿麥這才第一次進入了盛都。
城內百姓聽說是在江北大敗韃子軍的少年將軍回京,紛紛擠在了街道兩旁瞧熱鬧,見不但那當頭的將軍年少英俊威武非凡,就連他身後跟隨的眾衛士也是鮮衣怒馬青春年少,不由得都嘖嘖稱奇。更是有不少懷春的姑娘用錦帕擋了臉含羞帶怯地注目打量,直待大隊都過去了,猶自望著遠處出神。
街邊一個陪母親採買雜貨的少女因看得太過入神,直到母親喊了她幾聲才喚得她回過頭來,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氣得其母大聲呵斥,卻引得旁人鬨然發笑,旁邊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子善意地笑道:“莫要罵她,別說是她這樣的小丫頭,就是大娘你,若是再年少幾歲,怕是也會看愣了神呢。”
眾人都笑,就連剛才那氣沖沖婦人也不由得笑了起來。那中年男子又說道:“你們可知這小將軍是誰?”他見四周的人紛紛搖頭,臉上略帶了些得意之色,說道:“他就是當今天子的親外甥,盛華長公主的獨子,定南侯府的小侯爺,姓商名易之,咱們盛都城裡排了頭名的多情公子!”
眾人聽這將軍竟然有如此多的頭銜不禁驚撥出聲,那中年男子臉上的得色更濃,“不信你們去打聽打聽,這盛都城裡誰家的小姐不想嫁這小侯爺,”他含笑看了剛才那少女一眼,又逗她道:“小姑娘多看兩眼又有何妨?說不定以後還能嫁入那定南侯府呢。”
那少女本聽得入神,聽他又說到自己身上,一下子羞得滿面通紅,跺腳就走。
旁邊一個矮個漢子卻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樣的痴夢還是少做的好!”
眾人都問為何,那矮個漢子瞥了剛才說話的那個胖男人一眼,冷冷說道:“這樣豪門公子看似多情,其實卻是最為無情,你讓她一個小姑娘把一腔情思都寄在他身上,到最後反而害了她。”
其實那胖男人說的本是玩笑話,卻遭這漢子如此冷臉反駁,臉上有些不擱,便拉了臉反駁道:“你怎知這小侯爺就是無情之人?”
那矮個漢子冷笑一聲轉身要走,誰知那胖男人卻扯了他不肯放過,他見無法擺脫,忍不住轉回頭冷笑著問那胖男人道:“你可知道當朝林相有位女公子?”
那胖男人顯然也是見過些世面的人,答道:“自然知道,那是咱盛都第一才女,聽說不僅品性賢良而且還貌美如花。”
那漢子又問:“那比剛才那位小姑娘如何?”
那胖男人答道:“自然無法可比。”
那漢子冷笑,說道:“就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相爺之女,那小侯爺尚且都看不上,那小姑娘的夢做了又有何好處?”
那胖男人聽他如此說倒是笑了,說道:“男女之事本就是緣自天定,難不成相爺的女公子才貌雙全,人家小侯爺非得傾心不可?這位老哥說話好無道理,這天下的好女子多了,總不能讓小侯爺都看上了吧,這又怎能說小侯爺是無情之人呢?”
旁邊也有人幫腔說是,那漢子聽了冷笑不語。突又聽人群裡有人問道:“這漢子休要胡說,人家林相爺的女公子一心向佛,在家廟之中帶髮修行呢!”
那漢子聽了卻憤然道:“還不是因為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