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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生笑笑,說道:“你只聽得專注,又怎會看到我。”
阿麥面上一赧,見四處無人,低聲道:“張大哥莫要笑話我了,我剛才是有些走神了。”
張生聽了哈哈大笑,笑道:“我說你聽大將軍講話怎聽得恁入神呢,原來不是入神,是走神了。”
阿麥更覺不好意思,張生見她如此,忍住了笑,岔開話題問道:“你這是要往哪裡去?”
阿麥答道:“大將軍既吩咐我等回營,我就想盡快回去,走了也有些時日了,心中也是一直惦記著,只是已經到了大營,不去見過徐先生怕是他會挑理,便想著先去看一眼徐先生,然後儘早回去。”
張生聽了奇道:“你還不知道嗎?先生已不在大營了。”
阿麥聽了一愣,問道:“不在大營了?去了哪裡?”
張生搖頭道:“這卻不知了,徐先生本不是軍籍,聽得軍中換帥,不等大將軍來便先走了。”
阿麥一時有些愣怔,萬想不到徐靜會離開江北軍,不過又想徐靜雖為軍師,實際上不過是商易之的幕僚而已,現如今且不說衛興自己帶得有好幾個參軍事,就是徐靜身為商易之心腹的關係,怕是衛興也不敢隨意用他。這樣走了,未必不好,阿麥心道。不過雖這樣想,但一思及那總是愛捋著鬍子裝模作樣的半老頭子從此便不在軍中了,阿麥心中難免還是有些遺憾。
張生知阿麥和徐靜關係頗好,見她許久不語,怕她傷心,便勸道:“徐先生那樣的人物必定不是池中之物,以後總會見到的,莫要多想了。”
阿麥淡淡笑笑,說道:“也是,那老頭子必然不會甘於寂寞,只是江北現在這樣亂,不知他獨自一人可是安全。”
張生勸慰道:“徐先生足智多謀,沒事的。”
阿麥默默點頭,又看看天色,問張生道:“張大哥,你們會在大營待多久?”
張生答道:“還會待些時日。”
阿麥道:“那就好,今天時辰已不早了,我先回營,待我處理一下營中事務,再來與張大哥敘舊。”
張生略有奇怪,問道:“你不與唐將軍說一句再走?”
阿麥猶豫一下,笑道:“你與我轉告唐將軍一聲便好,反正離得也不遠,我過不幾日便會再來,你們如若無事,也可去我營中尋我,我定會好好招待!”
張生笑道:“那好,到時候莫要小氣就行。”
阿麥笑著與張生告別,張生送她出營,見她只獨身一人,又問她是否需要人護送,阿麥牽得坐騎出來,阿麥翻身上馬,回身衝張生笑道:“我剛搶了唐將軍一匹好馬,又不用翻山回去,哪裡用得人送!”
說完衝著張生拱手道別,一揚馬鞭策馬而去。
張生在後忍不住笑道:“哪裡只一匹!”
阿麥那裡卻已馳遠,一騎絕塵。
臉面
第七營離江北軍大營不過隔了幾個山頭,因從唐紹義處討的馬好,再加上阿麥一路縱馬狂奔,天色未黑便已是到了軍營。阿麥在營門外下馬,營門衛士見是阿麥,一時又驚又喜,忙要上前來替阿麥牽馬。阿麥笑著擺手,獨自一人牽著馬向營內走去,離著校場老遠便聽到李少朝心急火燎的聲音:“小心著點!那個小王八羔子,就說你呢,你輕著點!我讓你輕著點!”
阿麥心中納悶,牽著馬轉過去,見校場上一片熱鬧場面,幾十匹戰馬在上面或跑或溜,李少朝正站在邊上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騎士大聲罵著:“你瞅我幹嗎?罵得就是你,你撒什麼歡?你要是再敢給我抽那馬,看我不抽你!”
王七騎著一匹體格神駿的戰馬從遠處過來,看到李少朝仍站在校場邊上唸叨個不停,忍不住罵道:“我操,老李你那張碎嘴能不能消停一會,你嚇唬他們幹嗎!這騎術不練能出來嗎?他孃的,咱們這是斥候,斥候!你知道不?又不是公子哥騎著馬逛園子,不跑快點還探個猴的敵情啊?”
李少朝本就一肚子火,聽了王七這話更是氣大,叉著腰回罵道:“滾你孃的!你還斥候呢,我看你馬猴還差不多!你可知道我這些戰馬來得多麼不容易,若不是我打著咱家大人的旗號,你以為唐將軍能給咱們這許多?你弄這一幫新兵蛋子來禍害我,要是傷了馬怎麼辦?你存心不讓我好過!”
王七從馬上彎下身來,對著李少朝笑道:“傷了就傷了,你再去向唐將軍討,就咱們大人在唐將軍那的面子,再討個百八十匹都沒問題!”
“我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