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旁邊,說:“不是事到臨頭我還真沒發現這事情我理解不了,我媽她這輩子心裡眼裡全是那個吃軟飯的。”
許承聿總想調解一下這兩母女的關係,即使是知道了展顏跟顏曉雲的關係已經僵化成了什麼樣子,仍然說:“那你這輩子,心裡眼裡不也全是我?”
展顏被他這一問弄得愣在當場,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說:“不一樣。你從一而終有擔當,那混蛋始亂終棄吃軟飯,能一樣嗎?而且我一開始就嫁了你,心裡眼裡全是你又怎麼了?!”
展顏有些激動,許承聿靜靜地看著她,忽然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說:“語文學得不錯。”
展顏被他沒頭沒腦一句話唬得一愣,隨後說:“誰跟你說語文學得怎麼樣了。”
許承聿舔了舔嘴唇,伸手攬著展顏的肩膀,說:“這些事情都是他們上一輩的事了,你也沒有必要再這樣耿耿於懷下去。咱們過好咱們的日子,管那麼多幹什麼。媽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過來是盡你的孝,你做完你該做的,不喜歡的只管無視掉不用去管。這麼不開心的話,下午我帶你去個地方。”
展顏抬眼看著他,問:“去哪兒?”
許承聿一笑,故作神秘地說:“去了你就知道了,總之是會讓你開心起來的地方。”
☆、六十九、
心結一旦結上;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開的了。
展顏自知她跟顏曉雲之間的隔閡;即使是母女親情也不能使之化開,便乾脆決定暫時丟開;仍然像從前一樣處理。所以在去許承聿要帶她去的地方之前;展顏先跟許承聿一塊兒去替顏曉雲請了個護工;自己仍然決定回A市去冷靜冷靜。
只是展顏一直沒想到自己會在好多年之後又一次像這樣盼望著快點離開F市;她甚至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做個心理諮詢。
也是基於這一想法;從吃完了午飯開始,展顏就一直催著許承聿趕緊帶她去他說的那個地方;完了再去民航售票處買票回A市——打著要回去備考,再F市天天看著許承聿完全沒有心思複習的旗號。
許承聿卻一改往日作風;看了看錶;慢悠悠說:“不著急。”
等許承聿覺得時候到了,終於帶著展顏打了個車,而且還是先跟司機說了目的地,然後才招呼展顏過去上車開走的。
展顏雖然這幾年極少回來,但腦子裡對F市的道路方向還是印象清晰的。所以許承聿這點把戲在計程車開了一段之後,就被展顏看穿了。展顏坐在後座,看著車窗外面熟悉的建築和許多早已經換了幾茬的招牌,勾了勾嘴角,並不說破。等汽車真的停在了區民政局門口,她下了車,才佯作驚恐地叫了一聲:“你怎麼不早說是來辦結婚證的?我沒帶你們單位開的介紹信。”
許承聿卻早有準備,伸手就從手裡提著的所謂機密檔案裡把折成長方形的新介紹信摸出來,笑說:“既然都帶你來了,我肯定有準備的。上次把那玩意兒給了你回頭我就又去開了一張。哎——我要是再去開介紹信,領導都煩我們了。”
展顏奸計未能得逞,也從隨身的包裡摸出那張舊的介紹信,撇了撇嘴說:“我也沒弄丟啊。”
許承聿連忙揮了揮手裡的信箋紙說:“知道你收拾得好,那個日期不是過了麼,這張才管這個月,得了有什麼咱們回家再說,先趕緊把事情辦了去。”
展顏正準備抬腳跟許承聿進去,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連忙拽住許承聿說:“等一下,還是你沒早說這事兒,我沒帶戶口本怎麼辦得了證,得回去拿。”
許承聿一笑,又晃了晃手裡的檔案袋,說:“都打這裡面把介紹信拿出來了,你還覺得這是真檔案?什麼都在這裡面呢,我辦事你放心。”
展顏這才把心放到肚子裡,跟許承聿進去了。
平日裡再油腔滑調沒正經的人,到了這一刻,也都嚴肅認真起來。有了之前打結婚報告的麻煩在前,結婚登記的手續就真是不算繁瑣了。兩個小時之後他們再出來時,展顏的包裡就多了兩本結婚證。
結婚證拿到了手,就像是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的確是有由衷的高興起來。原本是三月份就該拿到的結婚證,因為這樣那樣的狀況愣是給拖到了半年之後,不過好在最後還是拿到了這兩本結婚證。
許承聿早扔了手裡用來裝證明和戶口本的牛皮紙袋子,空出手來攬著展顏,說:“這下喊老婆都覺得理直氣壯多了。”
展顏扭頭朝他呲了呲牙,說:“我之前好像沒叫過你老公,都是叫你名字的吧?”
“叫名字也不錯,不過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