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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某某向這位大佬提供此藥的人倒黴。黑社會人物,往往手段狠毒異常——至少小說和電影中的黑社會大佬皆是令人戰悚的殺人不眨眼的人。

“丟渠老母!我年輕撐船做苦力時也不做這怪夢,自從錢多了,夢也勤了。拜佛求道我花了不少錢,一點用也沒有。”

“大佬,人生不能十全十美嘛,我新近結識一位大氣功師,有機會找他給您發發功。”江學文討好地對謝東昇說。

平素,我很少見這位氣傲牛×的江學文以這種態度待人,顯然他當年潦倒之時,曾得到這位大佬不少關懷。

“瞧,偉仔回來了。”謝大佬指著外面說。

我們順他手指方向往外面看,見遠處的海面上有一隻“大飛”汽艇箭也似的駛來,速度快得驚人,眨眼之間,已駛到不遠處的海岸上。

難道是謝大佬走私的水貨來了?我心想。

不一會兒,一個高高大大的本地年輕人走進來,這人身後還跟著兩個身材苗條,面容姣美的女人。

30。富人煩惱多(2)

“回來啦。”謝大佬的語氣既親切又慈祥,全無電影中人物的猙獰肅殺,倒似一家親兄弟般的寒暄問詢。

那個名叫偉仔的青年人和兩個女子很尊敬地向謝大佬問好,三人身上臉上都溼淋淋的。“大飛”艇速度驚人,濺起的水花也不小。

坐定後,兩個女人各自從包中拿出一疊港幣,雙雙奉上謝大佬,穿藍衫的報數是“十二萬”,穿旗袍的報數是“八萬”。

謝大佬從桌上拿起一把餐刀,大大方方、隨隨便便地把那兩疊港幣均一分為二。

他身後站著的人,便把上面的一半拿走,剩下的一半,兩個女人拿回放入各自的包中。

“多謝了,老闆。”兩個女人同時言謝,語氣中滿是恭敬與感激。

“你二位辛苦,辛苦,”謝大佬很和藹,他轉頭對江學文和我說,“現在女仔多能賺錢,隨便到個小島上的別墅中陪人一天,就能掙幾萬港幣。想當年,我自己開著個小艇擔驚受怕,幾天累死累活走私一船貨,也不過是這個數……”

“老闆呀,今天可累壞我了,從昨天早晨到現在就沒閒著,香港那邊的強仔原先說好是四個客人,可不知為什麼又多加三個,真有點架不住了。”藍衫女人小聲向謝大佬抱怨。

“嗯,好,回去好好歇一歇,一會兒我讓偉仔給強仔打個電話,讓他以後不許這樣,好,回去歇著吧。”大概謝大佬很疲倦,他敷衍著那藍衫女人。

兩個女人站起身,風姿襲人。臨走時,她們向我們在座的每個人用笑臉致意,有股很強的職業自豪感。

原來這是兩個乘“大飛”往來於海上供幾個富人消遣的高階貨色!

此時,我才悟出謝大佬“什麼生意都做”的含義。確實,大至走私汽車,小至用“大飛”運女人掙錢,謝大佬真是無所不做,難怪他這麼有錢。早就聽說香港一些有頭有臉的土佬十分中意大陸女子,尤其是北方高身材清純相貌的;內地呢,也專有謝大佬這類道中人物供貨上門,供求很默契。

看剛才那情景,可以發現謝大佬很仗義,只抽一半“血汗錢”。刨去“大飛”及他手下的人工費用,他賺的比例並不十分多,難怪他手下人以及江學文等人對他讚不絕口,稱他大仁大義。也許,這種口碑,就是謝大佬發達的秘訣——“一鍋搵食,人人皆喜”。

雖然身家億萬,謝大佬依舊有心思對這樣的小生意關照,親手分錢,讓人感覺十分親切。

也許他窮極無聊,也許他滴水不漏,我覺得,他應該屬於前者。這種行為,很有李嘉誠自己在香港的豪宅裡面親手做塑膠花的效果。

大財主玩弄小錢,沒有別的意思,無聊而已,打發時間的一種形式。

我突然發覺自己有時候對這個世界非常貧乏無知,萬花筒般的社會,令我喪失了是非感,而若有若無的道德標準,也在所見所聞的事實面前模糊不堪起來。

“我這噩夢怎麼才能破解掉呢,再捐兩百萬給觀音廟……”謝大佬既像是徵詢江學文和我,又像是自言自語。

第四部分

31。記得綠羅裙(1)

在所有折磨我生活的那些回憶林紫倩的夢中,我所見到的她的面容,總是很冷漠。是的,在夢中,她總以一種我從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冷漠神情對我。

我不信佛,也不佞佛,還特別憎惡那些所謂的“大師”“預言家”們。但是,一個在城市中游方走動專門為富人看相算卦的和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