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哪裡哪裡,平時請你也請不到……上次咱們一起出差,真是太好了,我們相見恨晚!相見恨晚!”田紅生啜著牙花子,搖頭感慨。

客廳裡巨大的三十三寸Panasonic彩電正放著黃碟,螢幕上滿是春色無邊的特寫鏡頭,立體音響效果十分逼真,耳邊盡是呻吟與喘息,原來田紅生也有這樣的愛好。

38。“性”致勃勃的時代(2)

我四下張望,猛地想起現在是該睡覺的時候,沒準田紅生和老婆正看黃帶醞釀情緒準備翻雲覆雨(現在許多夫妻都以此調劑兩性生活),我這麼一個不速之客,或許在最不該來的時候登門拜訪而討人嫌。

田紅生看出了我的躊躇,他很爽朗地仰頭笑了兩聲,“哈哈,無所謂,無所謂,我每天都是一點以後才上床的。我是夜貓子,慣了,你不要拘束,好朋友就應該這時候敲門……來來來,見過我的好朋友魏延……”他招手向那忙前忙後僕婦樣子的人。“這是我老婆,新老婆,舊的老婆被我休掉了……”

我忙不迭地起身表示敬意,剛才一直以為這黑胖婦人是保姆,故而一直連點頭打招呼都沒有。誰想,這麼一個相貌醜陋的婦人,竟是田紅生的新老婆。

黑胖婦人把削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笑了笑,轉身回臥室去了。

“……別看我這老婆長得醜,可心眼好,心靈美的典型……”田紅生用牙籤叉了塊削好的芒果遞給我,臉上表情很真誠。“不像我第一個老婆,教授的閨女,又醜又假又性冷淡,不准我搞這不准我搞那,急了還自己跑到我的單位找領導臭我。千殺萬剮的老孃們兒,離婚要了我一大筆贍養費,還到處散佈我搞雞渾身染上了梅毒淋病尖銳溼疣……我這新老婆從前是幹按摩的,心眼好得不得了,我們談得來,她百依百順,又會按摩,從不干涉男人的事情……”

看到我一臉疑惑,田紅生探過頭,推心置腹地繼續向我解釋,“……你老弟肯定覺得我有病,娶這麼個幹過按摩的長相又不好的女人當老婆。老弟,前世夙緣呀,我跟她在一起過日子沒有壓力,咱能要幹什麼就幹什麼,自己覺得自己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感覺好比什麼都強……再說人家在我沒錢時一點也不勢利眼,經常白給我按摩洩火不要錢。我現在有了錢,也不能不報答報答……”

“那是那是……”我連忙點頭,覺得世上好多事讓人匪夷所思。

這個田紅生,在旁人眼裡又臭又硬又猥瑣,是乍一看上去就想踹他一腳的那種人。

熟悉以後,經過接觸,你就會發現他身上可愛之處來。尤其他素樸的道德觀,其實超出一般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

我一直對聲名狼藉的人有一種仔細研究的嗜好,每每發現,他們並非像人們傳說的那樣壞。他們的“惡行”,往往是“群眾”抒發自己的惡意而在芝麻大一點兒的事實上渲染而成。

往往人人說好的正人君子,才是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田紅生對黃色書籍有一種病態的偏愛。他為了歡迎我的造訪,搬出了他全部珍藏的古代秘籍,什麼《風月機關》《鴛鴦秘譜》《花營錦陳》《肉蒲團》《素女妙記》《風流絕唱》,有些版本是善本書籍,極罕見,不知他從哪裡蒐羅而至。

“……我在大學教書時就蒐集了不少古代的東西,咱們中國的老祖宗在這方面很有研究,趣味高雅,你瞧這些版畫圖,細膩入微……”

田紅生從一個古雅的嵌有羅鈿的楠木箱子裡,取出許多我在國外性商店裡也沒見過的淫具給我看。其中,有青銅雙頭陽物、勉鈴、束帶、懸玉鈴及許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東西,令人大長見識……

田紅生趁我欣賞他藏書的空當,開始搬出一個女式化妝箱一樣的小匣子,然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依次往他早禿的頭頂上搽抹摩擦。

他那賢惠的老婆大概聞見了氣味,從屋裡走出來,站在他身後幫他往頭皮上搽抹藥水藥膏。

“老弟你別見笑,四十多歲的男人最怕掉頭髮……我不拿你當外人,你別見笑……”田紅生禮數很周到,唯恐怠慢了我,這與相熟之前那個牛×哄哄的印象截然不同。

我忙笑著搖搖頭以示不介意。其實這也是田紅生對我的信任和親密的表示。如同一個女人在你面前卸妝脫換衣服什麼的,沒到一定親暱程度,是不會貿然為之的。

“唉,我這輩子似乎就沒有年輕過……”田紅生喟然感慨。

38。“性”致勃勃的時代(3)

又是星期天,冷剛像女人來例假一樣有規律地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