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要說,喂,強比羅夫,你怎麼說也是一幫之主,一座大城市的副市長,用得著這麼怕龍灝嗎?
要是逼急了,你就投靠美國政府嘛,想必龍灝也拿你沒辦法,對吧?更何況處在如今這個微妙時候,六艘一等戰列艦去圍剿龍灝了,龍灝能不能撐過來還兩說,你強比羅夫現在可是香饃饃,完全可以待價而沽、見風而倒,怕什麼高天陽啊?
如果現在有人這麼對強比羅夫說了,那麼等待他的絕對是強比羅夫的大耳光,甚至是一顆滅口的子彈!
龍灝的恐怖,高天陽手下黨衛團的實力,強比羅夫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了。
要說背叛,或許在剛離開貝塞爾時還有點成功的可能性,但現在?強比羅夫知道,只要自己敢背叛龍灝。等待他的絕對是死路一條!黑衣幫也會馬上換一個忠心的幫主,繼續平穩地執行下去。
更何況,他上個月才透過了龍鱗黨預備黨員的審查,前途正一片光明,他可捨不得死啊!
“嗚嗚,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呢?”
強比羅夫在嗚咽,他抖抖索索地從內襯口袋裡取出一條口香糖(好吧,口香糖現在還沒有流行)模樣的錫箔紙,撥開了,露出一堆條狀的白色粉末,他的鼻子湊了過去,跟狗一樣輕輕一吸,準備用這個wic來冷靜一下。
wic,是小李比希提供給強比羅夫的黑衣幫負責售賣的。
它的藥性介於迷幻藥和海洛因之間。上癮能力出眾,對人身體的危害卻小,只有一次性大劑量服用了,才會有生命危險!
wic與普利策三人服用的d乳g粉不同,雖然同樣上癮,但發作時,人遭的罪卻小得多了,也正因為如此。wic在富豪圈子才會快速地流傳開來。
不過,小李比希卻保有一個殺手鐧。這些吸食wic上癮的客戶,一旦需要,只要一個引子,就能把他們承受的痛苦程度導向普利策三人看齊。
“市長,市長請開門!”
強比羅夫的恐慌感在wic的效用下正在下降,這會兒。他辦公室的門卻被人砰砰砰敲響了。
來人的聲音,強比羅夫再熟悉不過,他長吐了一口氣,反而有了種解脫的坦然:“盛議員,請進。”
門被擰開了。一襲幹練著裝的盛鹽闖了進來,他看到辦公室裡的狼藉,先是吃了一驚,隨後便反手把門給扣上鎖死了。
“強比羅夫,你這是怎麼了?”
盛鹽的眉頭皺成了川字,上前將強比羅夫手裡還剩一半的wic一巴掌打掉,呼啦,白色粉末撒了一地毯。
就這麼一點,可是浪費了足足50美元呢!
“我,我攤上大事了啊”
強比羅夫一臉頹廢,身上才換上不足一個月的市長服也是頹廢得跟老人臉一般。
“別慌,你攤上什麼大事了?”
盛鹽作為黨衛團在西雅圖的老資格情報員,其權利,還在強比羅夫之上。
至少,盛鹽作為強比羅夫的入黨介紹人,一直在監控和指導著他在黑衣幫的大部分工作。
“我,我害了龍少爺啊”
強比羅夫坦白從寬,哭哭啼啼地把來龍去脈跟盛鹽說了一遍。
末了,他還一再強調:“嗚嗚,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那疊賭債清單會流轉到班森手裡,班森會拿這筆賭債逼迫斐裡曼特出借戰列艦那我,那我死都不會賣掉呀!”
“哼哼,別哭了,你做的這些,高團長基本都知道了!”等強比羅夫吐露完心聲,盛鹽冷冷地道:“起來吧,跟我走!”
“走?去哪裡?”
強比羅夫的身子忍不住顫抖:“老盛,老盛,我們關係不錯,你不會就這麼處決了我吧?”
一年多來,強比羅夫見識過太多黨衛團處置叛徒的雷霆手腕,他以為,這回輪到自己了!
“處決?”
盛鹽忍不住笑了:“強比羅夫,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們黨衛團是講證據、講道理的地方,就算你犯了錯,不經過審判,怎麼可能處決你呢?平常那些處決,是對付敵人的手段,你現在是預備黨員,大家是好同志、好基友,處決這種蠢話,你以後千萬不要再掛在嘴上了!”
“是,是”
不是處決,強比羅夫的緊張感散去了些,他的機靈勁又回來了些:“就算我犯了錯?老盛,你的意思是,我這次沒錯?”
“哼,也不能說沒錯!”
盛鹽見強比羅夫有嬉皮笑臉、蹬鼻子上臉之勢,便繃起了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