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華夏動畫產業發展很快，然而動畫創作者的地位卻沒有傳統的電視和電影那麼高，包括鳳凰公司的員工在內。很多從業者都還對白雁這類的導演懷有憧憬之心。

白雁受到了熱情的歡迎，這個晚上，孟獲所做的事情不是製作《叛逆的魯魯修》，而是用了一個當場湧出的小點子，帶著白雁在動畫部體驗了動畫製作的每一個流程。

他們花了幾個小時，只製作出了幾分鐘的動畫，中間還有畫師們不倫不類的配音，總的來說，這個動畫已經可以看成是一個小小的動畫成品了。

“不比拍電影簡單……”

看完整個過程後，白雁感嘆。她明白動畫如此受歡迎的原因了。它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這種新型的‘藝術’非常精益求精，每一分鐘的動畫都由無數畫面組成，每張畫都是畫師們精心繪製出來，對細節的嚴苛程度甚至超越電影。

“怎麼樣？”孟獲問道：“可以加入我們嗎？”

“……”白雁陷入了沉默，她看了看周圍的數十名畫師，不由想起了他們製作動畫時的場面——畫師們一起埋頭畫畫、協同合作的那個場景很安靜、但給她的感覺很震撼。

“我恐怕不能控制這些畫師……”白雁想到，一些技術性的東西不是問題，問題是她對‘漫畫’的眼光不夠，所有畫師都得形成統一的風格。並且要按導演的吩咐描繪出鏡頭——導演一個重要工作就是引匯出最棒的鏡頭。

白雁做不到這點，她知道真人電視劇和電影的鏡頭和角色該怎麼表現，理論上動畫也一樣，但漫畫是漫畫、真人是真人。就算知道該怎麼做，白雁也很難把理論放在她很少接觸的畫裡。

她搖了搖頭，表示無法加入鳳凰公司，動畫部一下就冷了下來。

畫師們一臉失望，但孟獲並不著急，他問道：“不加入的原因是什麼？有什麼困難嗎？”

“困難太多了。”白雁無奈道：“我本來以為動畫會簡單點。沒想到每個鏡頭竟然需要這麼多的功夫去製作，拍攝一部電影，我可以讓演員們不停的更改，但動畫很難……。”

拍攝電影的過程中，鏡頭沒有拍好可以讓個別需要的演員拍了又拍，但製作動畫的時候，一旦出現什麼錯誤，那就必須由所有畫師們推倒重來，重新再畫一遍了。

白雁對動畫的瞭解程度不高，這就導致她判斷的失誤會非常多，在她的手下工作，畫師們會承受巨*大的壓力，可能十天中有九天都在修改和重複，這可不行。

“原來是這個啊……這沒什麼關係。”孟獲笑了：“一開始哪個導演都會這樣，你別看今晚畫的這麼順利，我平常也經常叫他們重畫的，他們也習慣了。”

沒有動畫是能一次就成功的，就和電影一樣，動畫鏡頭也是改了又改，這本就是畫師們的一大工作，孟獲對白雁闡述這件事，希望她不要有心理負擔。

他看出來了，白雁並不是不能做，而是覺得開始會有很多失誤，擔心會加大畫師們的工作壓力，導致他們不滿——但這個情況，不管是哪個新導演過來，都必然會遇到。

“嗯……”白雁聽了孟獲的解釋後，神色好了很多，但她還是皺著眉，頗為不自通道：“但我看今晚這個情況，動畫製作速度太慢了，讓我製作動畫還是不現實。”

動畫是一週一集播出，但她從剛才的觀察中發現，動畫的製作速度很慢，要趕在一週之內完成一集，這就表示中間不能有太多的錯誤——而她要是擔任導演，肯定不能保證一週完成一集。

除非是質量低下，但要是這樣，何惜邀請她過來就沒有意義了。

“……”孟獲沉思起來，說的也是，他當年剛開始的時候都覺得一週一集動畫顯得很困難，他可是有作弊器和上輩子經驗的，對漫畫和動畫風格又非常瞭解，其他人可做不到這種程度。

“那電影怎麼樣？”他突然問道。

“電影？”白雁眼睛一亮：“就像《秒速五厘米》那樣的電影？”

“對。”孟獲點頭，經驗道：“你看過《秒速五厘米》？”

“當然。”白雁笑了起來，說起來巧，她正是因為看過《秒速五厘米》才會被愛麗絲勸動——那部動畫電影上映的時候，帶給了她非常大的震撼。

《秒速五厘米》是一部和真人電影完全不同風格的動畫電影，其帶給觀眾的感覺也非常另類，在白雁第一次聽說並且去看了這部電影的時候，她就被那種風格深深的吸引住了。

“像我這樣的導演，金錢是沒辦法引誘的。”白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