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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泱停手了,他有些愣怔,而周離攬住了他的脖子,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阿橋,我忽然有些害怕。是那個龍泱讓人害怕。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當年左箴死的時候你不知道,他有多慘。他就是死於封二王子的反間計的。那個時候我就在法場上,看著他死的。他跪在那裡,一言不發,什麼都不說,連他的眼睛都是空的,我餵了他兩口酒,他就不吃了。」「我怕我有一天也會像他一樣,死於別人的反間計。」「你討厭那個二王子吧。」龍泱似乎鼓起了勇氣終於問了一句。「我不知道,不過那樣的人生來就應該站在枯骨堆成的榮耀上,俯視別人的,別人對他憎惡應該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周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似乎變的很遙遠。你錯了,有影響,真的有影響。龍泱被他這幾句話說的心煩意亂。「阿橋,有的時候我真的想見見那個封二王子,……,可是又覺得,那樣的人,從來不見其實是福氣。」「阿橋,抱抱我好吧。」這個小東西,說的都是刺人心窩的話,把人傷的體無完膚,現在又是這樣撒嬌的樣子,這讓人情何以堪?還是伸出手抱住了他,看他軟軟在自己懷中撒嬌。真是冤家。周離在雍京的宅子是當年他在雍京的時候買的,這些年一直有人看管著。就在雍京北城,幾重的院子,據說原先是一個大司馬的宅第。因為建的太囂張,所以周離讓人把高出旁人的閣樓和牆都敲掉了,建的和周圍都一樣。另外再擴建的則是酒窖了。周家本來就釀酒,最出名的就是狀元紅。當年周離大魁天下,衣錦還鄉的時候,周演就曾經在家鄉祠堂擺宴,?用的都是自周離出生的時候就埋在地下的狀元紅,這至今被傳為佳話。酒窖中放的全是幾十年的沉釀狀元紅,周離只喝這一種酒。「鳳姐姐,你看這裡需不需要再改一下?」有新宮服要試穿,可是周離身材太消瘦,腰那裡總也不合適,鳳玉說要改一下。「嗯,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記下了。」鳳玉做的一手好針線,弄好記號之後,就讓他把宮服脫下來了。周離穿著中衣,本來要跳一跳的,結果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哇,雍京這裡好冷,才秋天就這麼涼了。」鳳玉拿過來外衣給他披上。「鳳姐姐住的還習慣嗎?」鳳玉是揚州人,幼年的時候家鄉大水,被爹孃賣到觀止樓,如今家人也不知去向了。她沒有到北方來過,也有些不習慣這裡的寒冷。「還好,大人就不用這麼掛念了。」看她拿著針線,周離湊過來看,還嘖嘖的讚道,「鳳姐姐,怎麼會有你這麼好的女人!琴棋書畫都會,還會針線,會做菜,會賬目,長的又這麼好看。」鳳上這幾個月已經知道周離在家的孩子性情,不然也會吃驚的。她嘴裡把他叫大人,其實也拿他當自己的弟弟一樣看待,還是一個會無聊撒嬌的小弟弟。「大人以後會有自己的妻子的,那個時候你就看她什麼都好了。」周離神秘的笑了笑。鳳玉很敏感,對於這樣的情愛的事情她更加敏感。她知道周離和那個周橋之間的曖昧,可是,以她看來,周橋那個人大深沉,並且,她和他有一種彼此都不喜歡的特質,那是同樣生活在陽光背後的人所特有的感覺。周離這天到徐肅府上拜見老師,又一次看到了陸風毅。三十歲還不到,人很英挺,劍眉鳳目,穿著文七長衫就顯得有一種儒雅之氣。「若蘅,過來坐。」若蘅是周離的字,還是當年徐肅給他起的。徐肅和周家幾乎是就是世交,他和周離的祖父周廷是同窗好友,即使周離的父親見徐肅也是用對待叔輩的禮數的,所以周離對他很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