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銀晃晃的銀,便這麼暴露在眾人的眼下。
“你幹什麼!”
於嬤嬤一聲厲喝。
所有人都被驚呆了,不知道要怎麼做。
夏池宛眼睛一眯:
“還不把初雲郡主搬到耳房裡。若是初雲郡主有什麼意外,你們也掂量一下自己的小命。”
這屋子裡滿是麝香,絕對不能讓初雲郡主待在這樣的環境裡。
否則的話,初雲郡主這條命肯定要丟在這裡。
“是。”
那些穩婆被嚇呆了。
初雲郡主身份高貴,身邊自然有名醫伺候著。
若是初雲郡主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名醫肯定得給調整啊。
為此,在穩婆的眼裡,給初雲郡主接生,那是天大的好事。
不但可以揚了自己的名。
像給這麼高身份的人家接生,想來賞錢肯定多,而且危險性不比其他人。
誰也沒有想到,本該是萬無一失的好工作,此時卻被暴瞭如此驚人的黑幕。
有人竟然在相府裡,欲對初雲郡主下手。
若是當真被這賊婆得手,初雲郡主那不就是死在她們的手下?
如此一來,不說相爺會不會要了她們的小命。
便是那厲害十分的韋爵爺,都饒不了她們的命。
自己死便罷了,穩婆們最擔心的便是拖累了家中的老小。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恨死了那個被夏池宛抓出來的賊婆。
於嬤嬤更是第一時間走到了那賊婆的面前,甩了賊婆一個巴掌。
☆、1266。命懸一線4
於嬤嬤擔心這個賊婆還會傷害到初雲郡主,與夏池宛一起,完全折服了這個賊婆。
夏池宛下手自然是更狠,雙手一使力,直接讓賊婆那兩隻手錯骨了。
這個手法,本是夏池宛在《百草集》裡學來醫人的。
沒成想,第一次用,竟然是反著用的。
“啊!”
那賊婆一聲痛呼,整張老臉皺成了老菊花,扭曲成一團,格外醜陋。
那賊婆疼得厲害,黃色豆大的眼淚,更是一滴滴往下落。
她還以為這件事情自己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畢竟她是有相爺做靠山的。
誰曉得,她還沒算計掉初雲郡主的命,便先被二小姐給抓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我是來給郡主夫人接生的穩婆!”
賊婆倒也不傻,沒有承認自己做壞事。
“你給郡主夫人接生,需要做這銀針?”
於嬤嬤反手就給了那賊婆狠狠兩巴掌。
而初雲郡主已經被那些婆子跟丫鬟們,移到了耳房,繼續接生。
耳房裡並沒有任何香味。
不知是不是初雲郡主的錯覺。
沒了香味的耳房,反而讓她之前那顆燥動的心律,恢復了不少。
“這,我是學過醫的,我是想替郡主夫人扎一下,好助郡主夫人生產的!”
那賊婆倒也聰明。
這只是一根普通的銀針,她到底是要害初雲郡主,還是幫初雲郡主。
反正她還沒有做,誰知道是前者還是後者。
如此一來,這賊婆反而有了脫逃的藉口。
“於嬤嬤,繼續打。”
夏池宛才不會浪費口水跟這個賊婆討論,她到底是在幫初雲郡主還是在害初雲郡主。
總之,她認定了就可以了。
夏池宛很快找到了香味的來源,將那隻小香爐拿了出來。
夏池宛將小香爐交給了抱琴。
抱琴不但將小香爐裡的香給燒滅了,並且抱著小香爐,不讓任何人碰。
做完這一切,夏池宛依舊覺得不安。
夏池宛乾脆接過那賊婆子的針,在賊婆的身上紮了一下。
賊婆被嚇了一跳:
“你要做什麼,我雖是個奴才,但你們也不能這麼無法無在。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們怎麼可以要了我的小命!”
賊婆怕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人給揪了出來。
賊婆是怕夏池宛拿那根銀針,在自己的身上亂扎。
“於嬤嬤你應該也有接生的經驗吧,初雲郡主這一次,由你親自動手。”
夏池宛紮了那賊婆之後,拉著於嬤嬤直接去了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