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筆,將自己覺得“有趣兒”的奴才名,都用紅墨給勾了出來。
夏池宛每勾出一筆來,夏伯然的臉色便僵上一分。
“看來秋姨娘這名兒真沒取錯,如此喜歡秋景,便連給丫鬟、奴才取的名字,都取了秋之意,爹,你說有趣兒不有趣兒?”
夏伯然越是覺得,相府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夏池宛偏偏要將其揭穿。
“原本只是算得上份子的奴才,取了秋景之意。宛兒發現,近兩年,尤其是今年,便連一些粗使丫鬟與家丁,都跟秋意粘邊兒。”
說到此,夏池宛不得不佩服,秋姨娘太會取名兒了。
相府上上下下,零零總總的奴才,加在一起,估計有三百四十餘人。
取名粘了秋意的奴才,約有半數,如此寵大的秋意人名,夏池宛不服秋姨娘都不行啊。
看到夏伯然難看的臉色,夏池宛感嘆,秋姨娘到底是枚人物。
沒瞧見秋姨娘潤物無聲、潛移默化使得多靈活啊,便連成精的夏伯然都沒有發現。
在不知不覺當中,相府姓著夏,奴才與丫鬟的名字,卻全粘著秋意。
一年四季,夏季之後,可不就是秋季嗎?
如此一來,這相府現在的狀況,豈不是暗喻,夏季快要過去了,這相府乃是秋季的天下。
秋姨娘不能大張旗鼓,釋放自己的野心,也唯有透過這些小動作,讓自己的心裡舒服了一些。
可惜,秋姨娘的這個動作,卻是觸及了夏伯然的逆鱗。
夏伯然到底貴這丞相,怎會在夏池宛的面前,多露聲色。
夏伯然抬眼,看了看夏池宛,不得不說一聲,夏池宛的心,當真是很細!
“為父說過,這件事情交由你打理,你不必顧忌太多,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為父是什麼意思,你該明白。”
“是,爹。”
夏池宛溫婉地向夏伯然行了一個禮,給了夏伯然一個堅定的眼神,這件事情,她必然要十分出色的完成!
“哈哈哈,你果然是我夏伯然的女兒!”
夏伯然伸出手,微微有些大力地拍了拍夏池宛的肩膀。
夏池宛有些吃疼,可是眉峰不曾鬆動一下,將夏伯然的拍打,硬是扛了下來。
也是,相府在不知不覺當中,差點被一個女人,而且只是一個地位卑賤的姨娘給移花接木,“換了”主人。
偏偏這麼丟臉的事情,夏伯然不是自己發現,還是被自己以前不喜歡的女兒給揪出來的。
夏伯然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身為爹的女兒,一切都是應該的。”
面對夏伯然的“誇讚”,夏池宛很是自然地接受了。
☆、396。野心不小3
若不是上輩子,夏伯然的放縱,秋姨娘的陷害,夏芙蓉的欺壓,這輩子的她,怎能以如此快的速度成長起來。
重生之後的夏池宛,眼睛可是無時無刻不盯著秋姨娘那一房人。
不單秋姨娘想要弄死夏池宛,夏池宛何曾沒有想方設法,欲將秋姨娘這一房人,打入谷底!
所以,這輩子的夏池宛,偏偏就從奴才的名字上,揪出了秋姨娘的錯誤及野心。
夏伯然讓夏池宛放開手去做,只是眼裡閃過不善的目光。
夏池宛笑了笑,她知道,今天晚上,她爹一定會去再“看望”秋姨娘的。
於是,夏池宛樂呵呵地捧著那記載奴才的簿子,回自己的院子,順便等著夏伯然,將某把重要的鑰匙,給她送過來。
夜幕降臨,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色,獨有幾隻晚鴉經過,只是隱隱約約瞥見兩、三抹的黑影。
夏池宛玉潤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松木棋盤,棋盤發出沉穩的“咚咚”聲,十分悅耳。
“小姐,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這棋譜,明天再看,亦不晚。”
越是瞭解自家小姐在相府的處境,石心便越是心疼自家小姐。
她家雖然窮,可好歹家人有愛,可是,小姐的情況,完全與她反了一下。
石心當真覺得,她比自家小姐幸福上許多。
“還早呢,不著急,再看一會兒。”
夏池宛哪裡捨得這麼早便入睡了,今天才安排好了一場大戲,她可等著看呢。
與夏池宛的老僧入定不同,秋姨娘在小佛堂裡急得團團轉。
發生了昨天晚上那件事情之後,秋姨娘十分擔心,自己是不是真得要被禁足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