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是刀叉落到盤子裡的聲音,杜韻詩的臉急速的變了幾變,什麼感情深著,她一點也不稀罕他所謂的
兄妹情,她要的是男女之情!
杜韻詩的臉不怎麼好看,她站起來,道:“我去趟洗手間。”
舒暖也被那清脆的撞擊聲嚇得驚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支著耳朵在聽二人的談話,聽到皮鞋撞擊地面的聲
音,舒暖趕緊低下頭去,眼角瞥到杜韻詩去洗手間的匆忙身影。
舒雲拿起筷子在舒暖面前晃了晃,說:“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看你也不吃飯,淨擱那兒發呆了!”
舒暖不自在的笑了笑,說:“沒什麼,就是忽然想到了明天晚上的演講。來,多吃一些。”
舒暖低頭吃了兩口,也不知道吃的是什麼,就覺得很飽了,便放下了筷子。
“好飽啊!”
舒雲揉揉發撐的肚子,滿足的嘆了一聲,看了一眼舒暖,嘟嘴道:“姐,你又在想什麼?”
“哦,沒、沒什麼,飽了嗎?那我們走吧!”
舒暖招呼服務員過來,結帳,人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後面有人喊她。
翔翔像是笑。“舒暖!”
舒暖無比鬱悶的閉上眼睛,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可還是停下來,扯了扯嘴角,轉過身子。
杜韻詩的臉上盡是驚喜,快速上前兩步抓住她的肩膀,她似乎有些激動,舒暖覺得肩膀有些痛。
“你要走了嗎?我們還真是有緣啊,如果我晚出來一步,恐怕就見不到你了。”
舒暖覺得自己實在笑不出來,臉就像是打了石蠟一般,緊繃得厲害,可這種情況,她必須笑。
“杜小姐也在這裡用午餐嗎?”
舒暖說完就在心裡嘆了一聲,這不是廢話嗎?這是餐廳不來這裡吃飯,難道還唱歌不成?15174911
杜韻詩到沒有想那麼多,似是偶遇舒暖太高興了,她的心情變得好了不少,應了一聲,看了看舒雲,問:“這
位是?”
“這是舒雲,我妹妹。”
“原來是你妹妹,怪不得也這麼漂亮!你好,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杜韻詩。”說完,看向舒暖笑道:“不介意
我自稱是你的朋友吧?”
舒暖笑笑,沒有說話。
舒雲自然是知道杜韻詩的,那個與蕭寒門當戶對的杜家小姐,以前只是在電視或報紙上見到,今天見到真人,
她不自覺得就多打量了幾眼,果然是個美人!
杜韻詩被她打量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臉蛋,笑問:“我臉上是不是沾了什麼東西?”
舒雲連忙搖搖頭,“沒有,只是覺得杜小姐本人比電視上更好看。”
被誇自然高興,杜韻詩笑著對舒暖道:“你妹妹的嘴巴真甜!”
舒暖的一個笑容還沒有成型,眼角瞥到一道身影,她驚得看了一眼,正是蕭寒已經站了起來,顯然也看到她們
了,正朝她們這邊走過來。
舒暖有些著急道:“那個,杜小姐,你進去吧,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說著,拉著舒雲就要走。
杜韻詩轉身看到蕭寒,笑了笑,說:“遇到一個朋友,舒暖,你們見過面的。”
蕭寒看著門外的略顯匆忙的身影,淡淡的嗯了一聲。
兩人又回到座位上,只坐了一會兒,便結賬離開了。
蕭寒送杜韻詩去電臺,車停了,杜韻詩並未立即下車,蕭寒看了她一眼,問:“怎麼了?”
“蕭寒,我為我昨天的行為向你道歉,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放棄的。”
不等蕭寒說話,杜韻詩便開啟車門,脊背停得很直,帶著一種凌厲的決然。
舒暖下午要去博物館帶個團,把舒雲送到學校後,就直接去了博物館。
舒暖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景物,耳邊卻不斷地響著蕭寒和杜韻詩的對話,她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什麼魔障了,
越逼迫那聲音就越清晰,到最後甚至連兩人說話時的表情都自動自發的在腦海中勾現出來了。
舒暖鬱悶的敲了敲額頭,司機大哥看到了,以為她不舒服,好心問:“小姐,你怎麼了?”
舒暖搖搖頭,“沒什麼。”
車停了,司機喚了幾聲,舒暖才聽到,連忙把視線從窗外調過來,付了錢,便下車了。
午後的陽光曬得很,面板暴在陽光下,就像是被火煎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