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能多少懂事一些。”鐵蛋兒媽哽咽著說道。
“哦,要說艱難,誰不難?難也不能把做人的本分給忘了,你說我們哪一個不難?哪一個像她那樣了?婆婆、婆婆被她趕出門,公公、公公被她氣死,隔壁兩鄰沒一個能和氣相處的,她就是個奇葩!”三娃說道。
“說起難,她比我們好過多了,人家一家有300多隻羊,女婿個人放羊,不花羊工錢,一年的收入不比我們多?婆婆、公公一分錢不花她的,聽說婆婆公公的退耕還林錢、養老錢都是她的,她哪兒艱難了?”三娃媳婦不屑一顧地說。
“誰不難?難不難都要做人,對不對?做人就要有良心,逼死老公公,趕走老婆婆,這都是人做的事兒不?人家的爹孃老子不是人?叫你這麼糟蹋?不過也能理解,她對個人的爹孃還不是這個德性?”鐵蛋兒說道。
“你去附近聽一聽,她那名聲!臭出整個草原了!你都不好意思承認跟她是姐妹,你都騷得慌。我住得離她不遠,但是我從來不去她那兒,我丟不起那人。”二閨女說。
“唉!也是從小慣得,她是老小,大家都疼愛她、讓著她,有一口吃的給她跟十娃留著,有一點好東西都是給他們兩個留著,不就慣成了,從來都以為理所當然的都是她的,她就不想想是哥哥姐姐們讓給她的。”鐵蛋兒媽無奈地說。
“人的性格是天生一半人一半,我看就是她天生就是個黑骨頭。”三娃斷言。
“人家誰家的娃娃不嬌慣?你家的娃娃你還不是一樣嬌慣?我記得鐵蛋兒他們小時候,你夏天買一個西瓜,一切三瓣,兄妹三個一人一半,你跟我姐夫誰都不捨得吃一口,也沒見你這幾個娃娃變成她那樣的。”二閨女說。
“唉!不說她了,她是不會回來了,我們還得想辦法來伺候媽了。我先伺候著半個月吧,小勇大夫輸液這幾天,我就伺候媽帶給小勇大夫做飯,半個月之後他二姨你來伺候個半月二十天的,要是不行,我再來。我看也拖不了多長時間的,我們盡力量不給老媽媽受罪,好好服侍她到百年之後。”鐵蛋兒媽又止不住流淚。
“大姐,這幾天我跟你一起伺候媽哇,你負責做飯,我負責媽的吃喝拉撒,你歲數也不小了,千萬不能把你累垮了,我先幫你把這半個月給撐下來,往後看看情況再安排,你說呢?”三娃媳婦說。
“嗯,這樣行!我也怕我媽給累垮了,她這心裡不痛快再加上勞累,年齡也不小了,要是給累垮,我可連山丹那兒都交代不下去。”鐵蛋兒贊同。
“一個人是不行的,還是兩個人一組、兩個人一組伺候好一點。”三娃也說。
“哦,也行,那我先跟他三妗妗一起伺候半個月,要是老媽媽這半個月走了,咱們也就做了個結了,也不用再勞累大家,咱媽也算是受出了這個罪。”鐵蛋兒媽始終不能剋制自己的傷心,想到老媽媽就要離開自己,她止不住的眼淚。
“好的,我這幾天也沒事兒,我也留下來哇,明天叫娃娃們送點柴米油鹽的下來。我看也是,老媽媽可能支撐不了多少時間了。我們就算多敬一份孝心了。”二閨女也傷心起來。
“我們還是回去哇,把人家小勇大夫扔在家裡,你們還鬧這麼一出,也真是夠丟人的。”鐵蛋兒扶起母親,大家慢慢走回家。
“我還以為你們打到江岸草原去了。”小勇大夫見幾個人回來開玩笑說道。
“叫你見笑了,我們這一家人就是這樣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不對了就動動手。”鐵蛋兒媽回道。
“一樣!誰家不一樣,三天打兩天吵的,誰也不用笑話誰。我前兩天還跟我弟弟打了一架,打過就打過了,弟兄還是弟兄,打斷骨頭連著筋。”小勇大夫笑著說道。
“哈哈哈!看不出,斯斯文文的小勇也會打架?”鐵蛋兒笑道。
“唉!有時候對這些混賬東西,除了打一頓,沒有其他好辦法,像你們家這五閨女,我就實在看不慣。”小勇大夫也是個直性子。
“哈哈哈!你也覺得了?看來天下人都是一個脾性。”鐵蛋兒又笑起來。
“人心自有公道,這個世界不是隻有你聰明、就你懂得佔便宜,人家不過是不說,你以為誰是傻子?我那個弟弟,我爹的養老金都他花了,醫藥費都我包了,居然還對老人呵斥來呵斥去的,那麼大個大老爺們被他整得成天哭。你說說像什麼樣?”小勇大夫氣憤地說。
“老爺子原來不是跟你一起生活的?”鐵蛋兒問。
“是了,我那個弟弟說我佔了便宜,老人的錢都給了我,那好啊,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