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哥哥會讓你心想事成的”。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聽得鈴蘭愈加不解,但她知道哥哥是為自己好,也不再多問。
米挲抬步往前走去,殿簷下掛著的夜燈映出男子眼底逐漸凝結的冷意。
本來要稟告鈴蘭的女侍被他截了下來,從女侍那裡知道了傅衍璣已到的訊息,還有他帶著的一個女伴,聽女侍描述兩人動作極為親密,疑為戀人關係。
這怎麼可以……
母親早在幾年前就已透露出要和傅家聯姻的意思,傅家也間接答應了,母親本打算今晚就和傅衍璣商量一下訂婚事宜,此舉不僅套牢了傅家,也算圓了鈴蘭的心願。
沒想到傅衍璣竟然帶著一個女人前來,這算什麼意思?狠狠的打他們皇家的臉嗎?如果被鈴蘭知道的話少不得一番傷心。
不聲不響的弄死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傅衍璣,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無義。
至於鈴蘭,這些腌臢的事不能讓她知道,她就安安心心的等著做傅衍璣的新娘吧。
離宴會開始還有幾十分鐘,幾人先到宴會廳旁的休息室裡等著,鈴蘭還要做最後的化妝和換裝,早有化妝師在裡邊候著,等幾人進來後便領著鈴蘭去了旁邊的房間化妝。
“殿下”,一侍衛神色匆匆的從外邊進來,米挲一看這侍衛的臉色便知有事情發生,沉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基米塔侯爵和亞廉伯爵打起來了”。
“哼,又是他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他們撒野,跟我去看看”,話落抬步往外走去,走了兩步猛然扭頭對正無聊踢腿的少年說道:“小鈺,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
“哦”,南宮鈺無精打采的應道,又開始低頭數手指。
基米塔是倫姆親王的長子,今年十八歲,從小就是個急性子,不學無術,仗著父親的寵愛什麼混賬事都幹,而亞廉則是他的姨母安麗公主的小兒子,也是被嬌寵著長大的,這兩人從小就不對盤,碰到一起非得弄出點事來,但很奇怪,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米挲這個冷麵王子,所以非得米挲出面才能擺平這兩人。
果不其然,米挲一到來,正鬧著的兩人果然乖了下來,但彼此還是以眼刀子較量著,誰都不服輸。
米挲無奈搖頭,說出口的話卻令兩人身體齊齊一震:“你們當這是什麼地方?胡鬧,今晚鈴蘭的成人宴如果敗在你們手裡,爵位剝除,全都給我滾出國界,永不準踏入”。
兩人這下齊齊的老實了下來,米挲又警告了一番他們的侍衛看好自己的主子,這才轉身離開。
夜幽深,米挲走在回去的路上,心底卻異常煩悶,索性擺手揮退身後跟著的一幫侍衛,自己一個人走在宮殿的小道上。
夜鶯的啼鳴在耳邊盤桓,米挲抬頭望去,遠處的夜燈投射來一束明亮,一隻褐色羽毛的鳥兒停在低矮的枝椏上,尖利的嘴微張,高亢明亮、婉轉動聽的樂聲在這茫茫夜色裡飄蕩開來。
米挲看著看著突然笑了,英俊冷沉的容顏霎時柔和下來,煥發出別樣的光彩。
曾幾何時,他也如這夜鶯一般,隨心所欲,想唱就唱,可惜,人終究會長大,終會挑起肩上的擔子,一步一步成長為如今的米挲王儲。
喬心再躲已來不及,腿上綁著的匕首根本來不及抽出,右手如風般伸出,迎面撞上那東西。
五指一抓,入手的凉膩令喬心眉峰微蹙,心思敏感的她左手捏上那東西頂部,就著燈光看來,饒是喬心再冷靜也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這是一條只有三十來厘米的海蛇,鼻孔朝上,全身斑紋纏繞,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而這條蛇卻是世界上最毒的裂頰海蛇,毒性比世界毒蛇之王的眼鏡蛇還要大數倍,這種海蛇終年生活在海水中,離水既死,但這條海蛇經過專人訓練,能在離水的空氣裡存活大概一分鐘左右,被訓練的攻擊性十足,速度奇快,令人防不勝防。
裂頰海蛇毒液的成分是類似眼鏡蛇毒的神經毒,但是它的毒液對人體損害的部位主要是隨意肌,而不是神經系統。海蛇咬人無疼痛感,其毒性發作又有一段潛伏期,被海蛇咬傷後30分鐘甚至3小時內都沒有明顯中毒症狀,然而這很危險,容易使人麻痺大意。實際上海蛇毒被人體吸收非常快,中毒後最先感到的是肌肉無力、痠痛,眼瞼下垂,頜部強直,有點像破傷風的症狀,同時心臟和腎臟也會受到嚴重損傷。被咬傷的人,可能在幾小時至幾天內死亡。
更重要的是,此毒無解!
海蛇在喬心手中掙扎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