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鑽到江如飛背後,雙手拉著他的衣袖只露出一雙忽閃的大眼睛,但眼底的警惕依舊取悅了血狼。
江如飛回眸給了喬心一個安心的眼神,一隻手牢牢的握著喬心的手,身體一歪徹底的阻去血狼的視線,冷冷的看向對面訕訕的抹著下巴的男人。
“你說過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不會忘了吧”。
本不欲與這種危險的人過多糾纏,但就在剛才,他改變主意了……
血狼點點頭,目光倏忽亮了幾分。
……
木桑本不想就此離去,但他知道江如飛那個人有多執拗,說出來的話根本不會改變,看著他進了一家人家,他蹲在那家人門外候了半夜,第二天看他離開才嘆著氣原路返回。
願他珍重吧,自此山高水遠,各安一方。
遠遠的看到自家的茅草屋,木桑腳步輕快起來,距離茅草屋還有一段距離時,他忽然停下了腳步,凝神聽著風裡的動靜,扭頭就跑。
一聲槍響夾雜著勁烈的風聲從耳畔擦過,伴隨著男子一聲冷酷的低喊:“再跑我就開槍了”。
木桑腳步飛快,不跑才怪。
又一串槍響,木桑看到腳下的塵土都被激的飛揚起來,嗆的咳嗽了聲,木桑無奈的停了下來,還沒站穩,就有人扭著他的胳膊將他押在地上。
心底哀嘆一聲,無論如何他都跑不出去了。
想著肯定是阿飛哥哥的仇家尋來了,更是冷著臉一言不發。
冰冷的槍口抵著腦袋,木桑甚至聞道了一股淡淡的煙火味道,蹙了蹙眉,便聽一聲冷酷的男子聲音:“說——江如飛在哪兒”。
果然,木桑心底沉了沉,這些人果然是來尋阿飛哥哥和心兒姐姐的,幸虧他們早離開了,否則被這些人逮到,哪還有命?
臉上卻絲毫不顯,一臉茫然的看向面前的冷峻男子,不解的問道:“大哥你到底說的什麼,什麼江如飛,我根本不認識好不好,我又和你們沒仇,幹嘛要抓我”?
冷易冷冷的勾唇,然而那笑意不達眼底,槍口挑起木桑的下巴,露出少年一張頗為清秀的臉來。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跑,做賊心虛嗎”?
兩隻手被黑衣人擎著,木桑瞪大眸子一臉憤然道:“廢話,碰到危險當然要跑了,難道還留下讓你一槍打死啊”。
“呵呵……”,男子的低笑聲冰冷而嘲諷,一雙犀利如鷹阜般的冷沉眸子鎖在木桑臉上,彷彿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他內心深處的蠢蠢欲動,木桑慌忙撇開眼。
“到現在還在演戲,你難道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木桑撇了撇嘴嗤然道:“大哥我和你不熟好不好,你以前是拉糞的還是刨坑的我咋會知道”?
“噗嗤”一聲,林子煦忍不住低笑起來,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種,連隊長都不怕,嗯,拉糞的,刨坑的,倒是蠻符合隊長那張萬年不化的面癱臉。
想到那畫面林子煦忍不住又低笑起來,換來冷易一記警告的眼神,趕緊斂笑站好。
敢笑話隊長是要付出代價的。
“小嘴倒挺會說,但等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識相的話就乖乖的把江如飛的行蹤告訴給我,否則……”。
“呸”,木桑直接一口水吐在冷易臉上,直接撕破臉:“tmd我連江如飛是誰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說,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王八蛋,我在這兒安安穩穩的生活了十七年,你們憑什麼冒出來打攪我平靜的生活,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以為有權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告訴你們,我——不——怕”。
小嘴噼裡啪啦的說個不停,冷易一張臉由青轉黑,再由黑轉白,精彩的不得了,林子煦憋笑憋得辛苦,沒想到老大也有這樣一天,這個人掌握著心兒小姐的下落,殺又殺不得,偏生又伶牙俐齒的,罵的隊長毫無招架之力。
不由得暗暗為那少年點了個贊,同時為他點了柱香默哀。
“好一張伶牙俐嘴,不過過過嘴皮子癮罷了,待會兒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冰冷狠毒的話語令木桑瑟縮了下,隨即梗起脖子大罵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否則等我脫困,絕對不會放過你”。
心下卻也不住打鼓,這些人一看就是狠毒角色,但就是死,他也絕對不會把阿飛哥哥和心兒姐姐的行蹤告訴他們,兩人都已經那樣苦了,上天就憐憫一下他們吧,他在世上無牽無掛,死了倒也乾淨。
父親以前就告訴過他,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生為男子應當頂天立地,他雖然沒有實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