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處年關,宮裡卡得嚴,這書信沒個幾天估計也到不了。“主子,公子救了五皇子,是立了大功。過幾日您肯定能見到他的。”一旁的花聆也走上前來,連忙點頭附和。阿九微微點了點頭,僵硬的肩膀總算是放鬆了些。“收拾一下,準備迎接王爺和王妃吧。”阿九定了定神,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臉上的神色也恢復了柔媚。在距離過年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王爺和王妃總算是回府了。眾姬妾整齊地站在後院之中,行禮迎接。王妃身上披著純白的兔毛披風,臉色紅潤,見人三分笑。攙著立秋的手走到寧側妃身邊,一把拉住她和阿九的手。“這幾日辛苦你們了。”語調嬌軟,沒了往日的清冷。“哪裡,王爺和王妃舟車勞頓,才最是辛苦。”寧側妃連忙推脫,微微欠了欠身。阿九悄悄抬眼打量了一眼王妃身上的披風,嘴角不由得浮起一絲笑意。王妃回來的當日,寧側妃和阿九連忙趕去舒興閣,將一切事由詳細彙報了一番。年禮的單子已經擬的差不多了,修葺的工作也告一段落。“可憐見的,大過年的趙姬出了這事兒。立秋,去倉庫裡拿些燕窩送去。”王妃輕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些許惋惜的神色。阿九端過桌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依然是先前喝到的銀針白毫,清醇的茶香一下子溢滿了唇齒。“是我疏忽了,還望王妃勿怪罪。燕窩就從芙蓉院的份例里扣吧。”阿九的眉頭輕輕皺起,用茶盞掩住了臉上不耐的神情。王妃連忙擺了擺手,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恆姬莫放在心上,這事兒要怪只能怨她自己。只苦了這幾日無法出來熱鬧了,依她的性子估計得悶上一陣子。”王妃調笑了幾句。賬簿交付之後,寧側妃和阿九攜手出了舒興閣。王妃對於時睿晉升為五皇子侍衛之事,卻是隻字未提。“這狩獵之事倒是來得巧,王爺和王妃的感情好了許多。”走在小徑上,寧側妃半真半假地感慨了兩句。阿九笑了笑,知道寧側妃是指王妃今個兒穿回來的那件披風,上好的皮毛,一看便知是王爺狩獵所得。“王妃的心情好,自然後院各姐妹也跟著變好。”她微微點了點投。閒話了兩句,阿九便匆匆回了芙蓉院。“主子,王爺在院子裡等著呢!您再不回來,又得差遣奴婢們去尋了。”玉葉站在門口,一見到阿九,輕聲說笑了兩句。阿九和玉葉對視了一眼,見到她滿臉帶著笑意,心情也略微放鬆了許多。“怎麼才回來?賬簿比本王還重要?”剛撩起門簾進屋,耳邊就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阿九已經被王爺摟進了懷裡,冷風夾雜著進來,讓她微微朝王爺的懷裡鑽了鑽。“手怎麼這樣冷?外面都結冰了,方才請安的時候還穿得那樣少,你也不怕感染了風寒!”王爺一把抓住她的手,用溫暖的手掌搓了搓,語氣帶著些許的不滿。王爺手掌上的薄繭,不時摩挲到她的手背,一股微癢的溫暖漸漸襲來。“妾身許久不見王爺了,其他姐妹都打扮得極美。若是妾身不穿得豔麗些,估計王爺就不來芙蓉院了。”阿九微微低著頭,臉上早已爬滿了紅暈,說到最後聲音細如蚊蠅。王爺一下子不說話了,看了她許久。整個屋子裡寂靜一片,只偶爾傳來木炭燃燒的“噼啪”聲,最後他才輕嘆了一口氣。“阿九,我的傻阿九。”王爺再次摟緊了懷裡的女子,下巴輕輕地摩挲著阿九的肩膀。女子的藕臂順勢攀上了他的後背,眸子睜開,裡面卻是一片清明。“王爺,阿睿他好不好?”靠在他的懷裡,阿九輕聲問著。“怎麼能不好?五皇子派了最好的太醫跟著。那小子傷剛好了一點,就硬是自己活捉了一隻兔子,說是要送給你。最後還是五皇子出面,讓本王帶回府上。”王爺一提起時睿,臉上的笑意展開,嘴角處流露出一絲無奈。阿九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嘴角的弧度也變得柔和起來。“他就是小孩子心性。”阿九摟住王爺的脖子,輕輕地安撫著。“行了,知道你最疼他。年初請客的時候少不了他,你們也可以多見上幾面。”王爺拍了拍她的頭。王爺回來之後,後院再次顯出生機。舒興閣、玉煙院和芙蓉院得寵最多,而趙姬的院子,王爺只是去看了一回,就再也未踏足過。自然趙姬也開始耍起了小性子,三天兩頭責罵下人。第二日,時睿升職一事就傳遍了後院,就連老夫人都順口提了兩句,還賞賜了不少血燕窩。當然,不少走得近的姬妾,也是紛紛送禮表示慶賀。而芙蓉院正式多了一員,元寶抱著一隻潔白的小兔子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提籠子的小廝。秀姬倒是很喜歡這兔子,整天來逗不說,還經常派人來送蘿蔔過來。“姐姐,你看這小東西多機靈,眼睛四處亂看呢。”秀姬潔白的手掌上放著一個胡蘿蔔片,兔子正舔著她的手心,她咯咯地輕笑出聲。阿九抬眼瞧了瞧,果然那兔子瞪著火紅色的大眼睛,耳朵一顫一顫的。“那麼喜歡的話,就每日過來替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