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人逼著王妃往這裡送人?”花聆有些不解地問道。王爺不在,王府裡就王妃最大,還能有什麼人逼迫她?“您是說,老夫人?”花聆有些驚訝地開口問道。阿九眨了眨眼睛,衝著花聆抿唇輕笑。“佛曰:不可說。”她將食指放在紅唇上,花聆立馬噤聲。“王妃既把這事兒推給我,就證明不想和斐姬沾上邊兒,又怎麼可能巴巴地送人過來。即使送過來了,也這麼不情不願。李婆子住在後院,就是根本不碰斐姬的東西,要是以後出個什麼差錯,她們主僕也能撇的一乾二淨。”阿九粗略地將事情理了一遍。王箬芝現在送李婆子過來,不如當初就把斐姬攬過去,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還不是有人怕王妃做出什麼隊斐姬不利的事情。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次兩者相較,王箬芝可沒佔下風。“如此,奴婢便放心多了。”花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顯然這小丫頭是緊張到不行。阿九苦笑了一下,這才剛開始而已。女人十月懷胎,這才幾日。後面多得是冷箭暗招要提防。“奴才沒事兒,不代表主子就會收手。這幾個月要多加小心,叮囑外面的那些丫鬟婆子,沒事兒不許出芙蓉院,更不許隨便就往東廂跑。各司其職,做好本分。”阿九皺著眉頭,事無鉅細,一一叮囑花聆。一個李婆子,中間就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後面的可就更得警醒著才行。“是。”花聆連忙點頭,從阿九臉上的神色,她就知道這次事情的重要性,斐姬是不能出差錯的。“另外,李婆子這事兒也只是我猜測的,若能打探到很好,若不能就罷。還有得空去找一回王嬤嬤,透露一下,免得老夫人誤以為我阿九苛待了王妃的家奴。”阿九有些不放心地叮囑,眉頭緊鎖。王箬芝這招陽奉陰違實在是用得好,如若不解釋清楚,老夫人很可能對阿九產生膈應。“是。”花聆再次福了福身,見阿九不再有吩咐,就悄悄退了出去。斐姬剛搬過來,東廂還有很多事情等她去盯著,不可出現任何差錯。阿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仰起頭靠在椅背上,從一大早起來就忙個不停,現在總算是消停一會兒了。王妃躲在一邊看熱鬧,老夫人迫不及待地攪渾這趟水。光這一天的事兒,就夠她理的了。以後指不定還有多少,好夢估計是沒有了。舒興閣內,王箬芝疲憊地翻看著賬簿,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一想起今早上斐姬有喜時,老夫人的驚喜,她的嗓子就像被堵住了一般,透不過氣來。“王妃,李婆子已經照您的吩咐,搬進了芙蓉院的後院。”一個丫鬟小心翼翼地稟報。王箬芝的眉頭皺得更緊,想起最後老夫人將她留下。好言好語地勸哄她一番,然後就開口要人過去。當時她本想拒絕,但是在老夫人那道複雜的目光下,她硬是開不了口。也只有出此下策,派人過去卻不近斐姬的身。“吩咐劉管事兒,將老夫人配給的茶葉換成上等的雨前龍井,單獨開單子出來。”王箬芝捏了捏眉頭,有些無力地吩咐道。老夫人三番四次端出了上好的茶葉來,還真是往她王妃的臉上打。☆、013 賞賜麒麟自那日李婆子來了之後,倒是日日來阿九這裡報道,叮囑有孕人的忌諱之處。偶爾和斐姬碰上面,李婆子也就立馬行禮,推脫走人絕不多留。“姐姐,你瞧瞧她著急的那副模樣。明白事理的道她李婆子膽小怕事,不明白的還以為妹妹我多討人嫌呢!”斐姬攙著一個丫鬟的手走了進來,紅唇不滿地撅著。剛才花聆來報斐姬要過來,那李婆子正在說吃食的問題,連忙找個藉口離開,恰好和斐姬撞個對臉兒。“你理她作甚?一個下人而已。”時阿九放下手中的絲線,連忙起身親自扶她坐下。阿九的身上只穿了件罩衫,髮髻也鬆鬆垮垮地挽著。“怎麼不多睡會兒,來得這樣早。難不成也跟那李婆子學,怕撞見人?”阿九笑了笑,帶了幾分調侃的意味,抬眼看了看外面灰濛濛的天色,顯然還未大亮。斐姬已經著裝整齊了,雖不像平日裡的家常便服,卻也不再是繁複厚重的裝飾。簡單長裙曳地,腰間只繫了一塊白玉,倒是得體又不嫌重。“姐姐今日不去請安嗎?”斐姬看著阿九略顯隨意的裝扮,輕聲問出口。阿九抿了抿紅唇,親自替她到了一杯熱茶。“待會兒整理也來得及,不是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嗎?怎麼還裝扮得這麼齊整?”阿九手裡握著茶盞的杯壁,感受著滾燙的溫度由指尖沁入心底。斐姬的披風都在丫鬟的手中,顯然是準備去請安了。“今日是十五,趁著現在身子不嫌重,妹妹也是想去儘儘孝道,大夫也常說該到處走走。”斐姬輕抿了一口熱茶,低著頭聲音有些小。阿九會意,這一個月來,王妃倒是吩咐了許多,燕窩靈芝管足了送過來。老夫人那裡還沒動靜,斐姬是怕老夫人把她給忘了。“妹妹說得也是,只是外面霜寒露重,妹妹也要小心。”阿九隻好叮囑一句,就吩咐花聆伺候她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