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活著,而且還要活得很好。她要前世折磨她的人,通通得到應有的報復。“阿九,這裡陰寒,你身子又弱,快回屋吧。”趙子卿舉起阿九的柔荑,輕輕摩挲了兩下,感到女子的手指透著寒意,就掀起身上的裘衣包裹住她瘦弱的身軀。王箬芝始終低著頭,她不敢看此刻的王爺,一定是深情款款地注視著恆姬,而把她這個王妃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好,王爺長途跋涉,也該早些歇息。阿九乃戴罪之身,不敢伺候王爺。”阿九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對著他盈盈拜倒,行動如弱柳扶風。屋子裡再次恢復了寂靜,就連一旁跪倒的元寶都偷偷抬眼,瞧了瞧阿九。這恆姬似乎與內院傳言不同,並不是那般的胡攪蠻纏,相反還非常懂得以退為進的道理。王爺身邊的小廝,一向與內院往來不是很密切,所以對這些姬妾也不甚瞭解,只能聽那些丫頭嘴裡偶爾傳出來的。趙子卿好看的眉頭再次皺緊,他微微抿了抿紅唇,上前一步打橫抱起了阿九。“斐姬的事兒明天再說,今晚本王就宿在芙蓉院,王妃也早些安置吧!”他細心地將裘衣蓋在阿九的身上,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就大跨步走出了柴房。元寶對著王妃行了一禮,也麻利地起身,緊跟其後出了柴房。只留了兩盞燈籠在柴房,光線明顯變得有些昏暗,冷風透過木門幽幽地吹來。立秋站在一邊,凍得直打哆嗦。王妃卻像是中了邪一般,依然穩穩地跪在地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王妃,王爺已經走遠了,地上涼,咱回吧。”立秋實在是扛不住涼氣入骨的寒風,上前幾步靠在王妃的身邊柔聲說道。王妃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始終盯著王爺遠去的方向,那是去芙蓉院的小徑。她的手漸漸握緊成拳,眸中閃過一絲陰寒的殺意,心裡也更加堅定了必除阿九的決心。☆、025 用膳取暖阿九將腦袋窩在王爺的懷裡,身上蓋著裘衣。外面的小雨還在繼續,她已經不感到冷了。進了芙蓉院,四處已經一片漆黑,只有大門上的兩盞燈籠發出幽冷的光。富麗堂皇的建築隱沒在黑暗中,早已失去了白日的繁華,相反還顯出幾分蕭索。“這些奴才都到哪裡去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王爺的聲音裡明顯夾雜著怒氣,卻是腳步不停,直接將阿九抱進了房裡。“王爺也莫要怪罪,妾身現在自身難保,那些奴才自然也只有躲在房裡,怕惹事兒上身。”阿九的聲音從裘衣裡傳出來,有些悶悶的。花聆坐在外屋的椅子上,已經撐著下巴睡了,顯然是值夜的。聽到外面有響動,連忙跑了出來。“王爺、主子。”她的聲音都夾雜著顫抖,尾調隱隱帶著哭腔。連忙俯身給王爺和阿九行禮。王爺的臉色稍緩,淡淡地點了點頭。“花聆,去廚房裡做點吃食過來,王爺連夜趕回來,定是餓了。”阿九揮了揮衣袖,示意花聆起來。抬頭瞧見趙子卿臉色有些發白,想來應該是路上冷風吹得。她連忙拉著趙子卿進了裡屋,替他把身上溼掉的外衣脫掉。花聆行了一禮,便低頭出來了。恰好看見門外的元寶凍得直打哆嗦,她的嘴角不由自主抿起一個淡笑。“好姐姐,也帶上我去廚房唄。”元寶見她笑,也嬉皮笑臉地跟在身後,語氣裡帶著些許的討好。“誰是你姐姐?我才十五。”花聆不由得啐了他一口,卻也沒攔著他。“外面天寒地凍的,王爺為了趕路,連飯都沒趕上吃。我也就想討口剩下的飯吃,好妹妹要捨得,就賞我一口。”元寶繼續他的油腔滑調,連忙改口叫妹妹,跟花聆始終保持一前一後的距離。王府裡對下人之間的私通查得最嚴,大晚上的雖然人跡罕至,卻也不得不防,禮數不可廢。“成,看在趕路辛苦的份上,待會兒少不了你的。”花聆沒想到元寶改口這麼快,面上有些微紅。“得嘞,路上滑我幫你提燈籠喲。”元寶跟得了賞似的,臉上立馬露出燦爛的笑容,小跑了兩步提著燈籠照著小路,兩人之間依然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王爺,要不要先躺下歇歇?”阿九將溫水裡的毛巾擰乾,仔細地替王爺擦著臉,柔聲問道。趙子卿擺了擺手,他的臉上盡顯疲態,但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卻異常明亮,他只緊盯著阿九的身影。“讓我好好看看你,怎麼又瘦了?”他拉著阿九的手,輕輕拂過她額前的碎髮放到耳後,露出那一對精巧的耳朵。阿九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兩天只啃饅頭喝稀飯,瘦了也難怪。“在柴房裡沒有其他事情可做,明明想好好歇息的,可是一閉上眼睛,就想起王爺身穿月錦白的長衫,好像就站在妾身眼前。”阿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臉上帶著一絲紅暈。她微微低著頭,避過王爺的目光。趙子卿只覺得阿九比先前更加嬌媚,喉嚨一陣發緊,喉結滑動了一下。“在柴房裡住了兩天,苦了你了。”他一把將阿九摟緊懷裡,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發頂,聲音裡充滿了憐惜。阿九緊緊抓住王爺的袖口,身體抑制不住地顫了